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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不急。”张东鸣薄薄的眼皮弯了起来,“你个小丫头急什么?”
  “那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
  “呃……”张东鸣沉默了下,垂眼看旁边的小姑娘。
  小姑娘正在抬眼看他,月亮的银辉撒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和光芒。
  她本来就长得好看,月下看美人,这份美就又提升几分。
  让人的心情不自禁地怦怦直跳。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张东鸣赶忙收回目光,心道自己真是不要脸,怎么能有这么龌龊的想法?
  小叶子才刚成年啊!
  他都已经30了!
  见他不说话,姜叶丹又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呀?”
  “呃,没有想过这事,没有概念……”张东鸣心虚地移开眼,为了尽快转移这个话题,他反过来问将姜叶丹:“小叶子你呢?”
  “我喜欢像你一样好的。”姜叶丹情不自禁绞紧了手指,“张东鸣,如果一个姑娘很喜欢你,但是她、她不干净,你会嫌弃吗?”
  张东鸣还没意识到什么,下意识地反问了句:“不干净?”
  姜叶丹没勇气再继续问下去了,将话题胡乱扯远:“嗯,就是不爱干净的姑娘,不……爱打扫卫生十多天都不洗澡……”
  “不爱打扫卫生没关系,我来就行。”张东鸣的眉头皱了起来,“但十多天都不洗澡,估计不合适……”
  他总不能把人的澡也洗了吧?
  “换作我也接受不了。”她露出一个僵硬的笑,“那么脏。”
  这个时候差不多也到了姜叶丹家门口,张东鸣停下脚步,目光落到黑乎乎的窗口上。
  “你家到了,回去吧。”他轻声道,“以后不要再大半夜来找我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好。”
  看着她进屋,张东鸣正转身准备离开。
  可没想到已经进屋的姜叶丹突然走了出来,“张东鸣。”
  张东鸣:“怎么了?”
  姜叶丹:“你要是有喜欢的人了,一定要记得告诉我。”
  张东鸣愣了下,“好。”
  ……
  次年六月,姜叶丹继父在井下出事了,瘫痪了。
  这种情况无论是井下工作,还是井上工作,都无法再胜任,只能选择病退把工作让亲戚顶替,或者办理病退煤矿赔一笔钱彻底了结。
  继父的儿子在镇上做木工,与矿区正式工作相比,木工差太多了,他自然想到矿区上班。
  就算最后没能到矿区上班,也想要那高额的赔偿款。
  然而无论是工作还是赔偿款,他都没有拿到。
  因为等他发现他爹出事的时候,他爹已经把工作让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继女顶替了。
  这把他气坏了,回家逼自己老爹,让他把工作给自己。
  然而老爹恐惧地看了眼继妹,哆哆嗦嗦道:“算…算了吧,你有工作,你妹什么都没有,给你妹吧……”
  倒不是真的可怜姜叶丹,而是姜叶丹威胁他,不把工作给她,她就鱼死网破。
  而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德性?要把这事告诉儿子,儿子定然不会顾他这张老脸,于是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继父儿子惊呆了,这老头是老年痴呆了吗?自己儿子不顾,顾着一个没有血缘贱丫头。
  最后没办法,只能按着继妹打,然而继妹是个硬骨头,就是被打得站不起来,她也绝不把工作让出来。
  后来跑出去话,更是直接在矿上申请了宿舍,再也不回来了。
  就是继父儿子再厉害,也没办法冲到女生宿舍逮人,何况他和他爹一样,是个窝里横的,哪里敢?
  这事就只能暂时了下了。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姜叶丹怕张东鸣担心,搬到宿舍后,停了段时间没去找他。
  张东鸣心里奇怪,从前他上白班,小姑娘两天找他一次都算少的。
  可这次,接连几天都没见到人,也太稀奇了。
  担心人出事,张东鸣去她家找他。
  然而等了两天都没等到姜叶丹,一天到晚只看到姜母进进出出。
  在第四次看到姜母的时候,他忍不住上前问姜叶丹去哪儿了。
  姜母总算注意到他了,踮起脚直往他的面前凑。
  “你就是小贱人钓的工程师啊?”
  原本面无表情的脸露出一个神经兮兮的笑。
  “嘿嘿嘿,长得可真俊,你真看上了我们家的小贱人了吗?她可真有福气啊,被那么俊那么有钱的金龟婿看上……”
  “那她做的那些下贱事你知道吗?你是不知道,还是不嫌弃她?你要是不嫌弃她,那以后你是不是就是我的女婿了?”
  神神叨叨的一番话直接把张东鸣搞懵了,这哪里跟哪里?
  姜叶丹的母亲精神有问题吗?
  “我和姜叶丹不是那种关系。”他皱着眉头往她后面屋子里瞧,“她现在在家里吗?”
  “嘿嘿。”姜母又一声怪笑,“小贱人抢了她哥的工作,被她哥赶出去了,谁知道她去哪里呢?她没家了,估计只能睡大街了吧,嘿嘿嘿,小贱人现世报。”
  张东鸣的脸色猛得沉了下来。
  见他突变的脸色,姜母好奇地凑近他。
  “工程师,你很生气啊?你在气什么?气小贱人被打吗?嘿嘿嘿,她是活该啊,谁让她下贱,连娘的男人也睡?嘿嘿嘿,她活该的她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