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眼前这个美丽的几乎像个假人的女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谁会像她一样不要命地折磨自己。
贺涵州还是还有一些不解,慢慢地开口:“我有点不明白,你不惜伤害自己就是为了让林秋厌恶我,但是这件事说到底并不能完全怪罪到我的头上,我没有全责,你又怎么确定林秋会不讲理的认为是我的原因呢,这分明就是你个人因素造成的。”
的确,喻明皎设计的这一切可以说是漏洞百出,她不是小孩,也有权利拒绝别人。一个人知道自己对芒果过敏,那么无论是谁来劝,都不会选择触碰过敏源的,何况是喻明皎这种警惕性强的人,便更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行为。
岑聆秋是一个有理智的成年人,倘若贺涵州和她解释,她事后若是分析一下,便也能清楚责任并不全在他的身上。
“你是故意让自己过敏的。”贺涵州饶有兴味,“岑聆秋也是你故意引来的,你的目地真的只是因为这个理由吗?”
喻明皎表情很淡定,完全没有一点被揭穿的慌张。
她勾了一下唇,缓慢地说“当然——不是”
她将贺涵州引到咖啡馆,一是因为这个咖啡馆离岑聆秋工作的地方很近,她可以及时赶过来,二是因为她了解到这里有芒果甜品,刚好可以借用这个配合自己的计划,她又在关键时刻让岑聆秋出现看见她发病的样子。
倘若岑聆秋因为这件事对贺涵州有隔阂,这也是最好的,但她更多的目的只是想再次获取岑聆秋的关心,她想得到岑聆秋的在意。
这段时间岑聆秋对她的躲避让她很不安,她总是在想岑聆秋是不是不在意她了。
自己已经对她不重要了吗?
为什么不关心我。
为什么要躲我。
为什么不多理我一下。
她想得到这个女人所有的关心。
所以她设计了这个计划,就像林栋醉酒带她开车出去的那天一样,喻明皎又用同样的办法想再次确认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
她想再次赌赢。
想让岑聆秋厌恶贺涵州是真的,想得到她全部的关心也是真的。
这都是在她计划范畴里的。
喻明皎直白地告诉他,“至于原因,因为我要让她彻底的,完全的,关心我一个人。”
她疯狂地得到这个女人所有温和的关切。
贺涵州咋舌,“疯子。”
“你真的疯的不轻。”贺涵州摇摇头,自言自语似的,“和那女人不相上下啊。”
喻明皎宣示主权:“所以,她是我的。”
“你——”贺涵州想了一想,有些搞不懂她对林秋的感情,没有一点朋友的既视感。
“你对她的感情似乎有点奇怪啊。”贺涵州好奇,“普通朋友可不会像你们一样。”
喻明皎眼皮莫名一跳,心脏紧缩了一下,冷声:“关你什么事。”
贺涵州哈哈笑了几声,“算了算了,我不想再和疯子扯上关系了,唉,我的感情刚开始萌芽就被你给掐死了。”
喻明皎:“说完了就滚。”
贺涵州得到了答案也不想再待了,在离开前,他想说点什么,最后只是扯起唇笑了笑,走了。
贺涵州刚离开一两分钟,岑聆秋就回来了,她买了一些口味清淡的粤菜,表情如常,“我回来了,外面好冷。”
喻明皎听到她说冷,便想去牵她的手,岑聆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双手一直在整理食物,就是不让她碰到。
喻明皎脸色一沉,岑聆秋又温声问她“发什么呆,快吃饭。”
她外表看起来很正常,依旧很关心她,喻明皎想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便收敛起了多疑的心思。
另一边贺涵州坐到车上,副驾驶上坐着一个女人,红唇微动:“见到她了吗?”
“没,她不在医院。”
女人冷笑,“听你的语气还挺惋惜,真不理解你怎么看上那种女人,瞎了你的狗眼。”
贺涵州毫不在意,“你说话是不是太难听了,怎么能这么说我。”
女人双手抱胸,胸前落了些粉色头发,轻嗤了一声,“没眼光的男人。”
—
喻明皎住了两天的院便出院了,岑聆秋不知道是不是在医院照顾了她两天,整个人似乎很疲倦,一回到家洗了个澡便睡觉了。
喻明皎还没来得及和她说几句话,岑聆秋就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她有些郁闷。
她还以为岑聆秋会因为她的病情多陪陪她,但她就那么一句话也不说就睡了。
大概真的累了吧。
喻明皎想。
她躺在岑聆秋旁边,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整个人缩在她的怀里。
她看着岑聆秋清冷的睡颜,脑海里忍不住想起贺涵州说的话。
岑聆秋以后会和男人结婚,他们会牵手,接吻,然后是更深的肢体接触。
光是想想,喻明皎就想杀了岑聆秋以后的男人。
但是——
亲吻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