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琀琢磨不透韩业臻这句话的意思,无论她想不想,他总得要结婚的。
她应该是跟韩老爷子一样,一样迫切希望韩业臻结婚。
她不敢随意搭话,怕说错什么犯了禁忌,“对不起,我只是觉得知画姐挺好的,没有要过问小舅舅感情的意思。”
韩业臻沉默了一瞬,语气没什么变化:“刚才为什么骗我?”
从手表的定位上看,韩业臻早就知道李沫琀不在韩家,他只是想知道李沫琀会不会骗他。
果然,她还是骗了他。
像韩业臻这种人,欺骗他的后果很严重,能一而再再而三欺骗他的人,只有眼前这个看似娇软的小外甥女。
“我怕,就是……”
李沫琀忽然磕巴起来,她不知道怎么说。
倒是韩业臻帮她把话说全了,“你怕我带秦知画回去上床吗?”
对于韩业臻来说,秦知画不能碰,一碰,这门亲事就定下来了。
刚才是韩老爷子在场,他不好拒绝。
实际上,他根本没有结婚的打算。
李沫琀想到韩业臻今天对她做的事,会在秦知画身上做一遍,顿时耳尖微红,不敢吭声了。
韩业臻没再理她,直接将车开回锦绣澜庭。
一路俩人沉默着,回到家,开了灯,韩业臻脱了外套搭在沙发扶手上,然后坐在沙发上,一双墨眸看着李沫琀,说:“过来,我们聊聊。”
李沫琀觉得他似乎有些不悦,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就坐在沙发边上,紧张得呼吸都有些缓,她细声问:“这么晚了,您要和我聊什么?”
韩业臻见她坐到天边那么远,又听见她说了一个“您”,心中有说不出的沉闷,直接抬起屁股挨着她坐,两只手撑在李沫琀旁边的沙发扶手上,这样的姿势,像是把她圈在了怀里。
韩业臻的气息扑面而来,李沫琀背脊挺直微微往后仰,放缓了呼吸,听到他说:“聊聊我们第一个晚上的事情。”
李沫琀脸色瞬间惨白,脖子梗在那里动都不敢动,只觉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
手心一片湿冷,声音近乎气音,软得不像话,嘴唇微微颤抖着:“小舅舅,那个晚上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真没见过您。”
韩业臻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李沫琀的下颔掐住,逼迫她抬起头正视自己。
李沫琀一下子撞见他邃黑沉冷的眼,眸光犹如黑沉沉的漩涡,一点点将她吞噬。
韩业臻垂眸直勾勾看着她,“那个晚上,我没带套。”
李沫琀心脏骤停,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她几乎可以感受到他的鼻尖碰触到她的脸颊。
李沫琀眼眶红了一圈,紧咬着下唇,想要偏开头不看他的眼睛。
被韩业臻抱着睡的那天早上,她换好衣服,从吉曼走出来。
她只走了一小段路,就走不动了,脸上也没什么血色。
随便找了个花坛边坐了下来,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
她这副样子哪里都不敢去。
坐着坐着,看到对面马路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想起曾经看过的广告。
她走去药店的路上,都是忐忑的。
面对店员的事情,说了老半天才说清自己想要事后的药还有消肿的药。
说完就羞耻到不行,整张脸像被火烧一样烧了起来。
店员很淡然的拿给了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还问她是不是这个,还告诉她要怎么用。
李沫琀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第一次买这样的药,长发遮着脸,不太敢抬头,胡乱的点了点头。
药店人员很体贴,提醒她:“这个药要时候72小时吃才有效。“
她又点点头,随后在药店买一瓶水,出来后先把药给吃了,又找了个洗手间抹了点药。
等天彻底亮起来,大街上的人多起来,早餐摊也摆了出来,她买了一杯豆浆,一个煎饼果子就坐在路边吃了起来。
吃完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就在路边呆呆的坐着,看着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刚好那天是周末,好不容易挨到中午的时候才敢回的韩家。
她其实一直不去回想那天的经历,有时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太混乱太荒诞,也太煎熬。
见李沫琀想躲开自己,韩业臻瞳孔微缩,掐着她下颚的手倏尔用力,不给她任何躲避的余地。
好一会儿,李沫琀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小舅舅,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自欺欺人地认为,只要不正面和韩业臻谈这个问题,这件事就没发生过。
“要不要让我来给你调取当晚走廊的监控视频,或者我把那天的事情再做一次,帮你回忆回忆?“
李沫琀听到这句话浑身像是被电击了一样,身体猛地一颤,眼睛瞬间瞪大,无法开口说话。
四周像死了一般静默,过了半响,韩业臻又俯身凑近了几分,两人间的距离在顷刻间拉近,男人熟悉的气息压了下来,眉眼也近在咫尺。
他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
“我今天说过,要是你再撒谎,我可以将你害怕担心的事情重演一次。”
李沫琀的一张脸变得铁青,手都在微微发抖。
她清晰地看见,韩业臻的眼神无比摄人,深幽眸子底下暗炙涌动。
韩业臻喉结滚动片刻,唇齿间传来更加惊人的话来:“今晚我会戴套。”
她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具体意思,韩业臻指尖按着她唇角摩挲两下,俯身吻上她粉嫩的唇,舌头撬开她牙关,强势的伸入她口中。
韩业臻之前真的很少接吻,过去那些女人基本都是直奔主题,没这么多调情。
但自从吻过李沫琀之后,他真的觉得她的小嘴很香甜,舌头很软,一吻就上瘾了。
李沫琀的手指抓紧了身下的沙发,不敢动不敢回应,只能被迫仰着小脸,被动接受他润滑有力的舌头与自己舌头勾缠搅弄,任凭他在她的口腔胡乱扫荡,裹着她的舌根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