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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书斋 > 历史 > 重生九零之圆满人生 > 第139节
  晓月答应一声撂了电话,手按在话筒上纠结了一会儿才拨了叶家的号,响了一声就接了起来,当话筒那边传来叶陌的声音的时候,晓月还有一瞬紧张。
  然后就听见他开口问:“有什么事儿吗?”不知是不是晓月的错觉总觉得他语气有些冷冷淡淡的客气,不,不是错觉,以前自己打电话的时候,他好像从来没问过有什么事,总是等着自己先开口。
  他这样的语气,晓月非常不适应,然后莫名就开始生气,话都不想问了,而是道:“没事,我打错电话了。”然后直接挂断.
  第268章
  不,是二十万
  刚挂断就响了起来,晓月不接,电话铃又响了两遍就不想响了,晓月盯了电话好一会儿,不想承认心里的失落,甩甩脑袋站了起来,打算去银行一趟,反正是自己名下的卡,拿着身份证去银行一查不就结了。
  想着去拿了钱包换鞋往外走,刚拉开门就见秀芳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看见晓月就道:“正好你出来快去接电话。”
  晓月一家三口跟爷爷的单元在一层,河沿路这边因为是还迁房并非讲究品质的商品房,主打的就是安居,所以都是一梯四户两个两居两个一居的格局,房型有些紧凑,依着小舅的意思,是打算住到七星湖那边的别墅去的,地方大风景好,离着公司厂子还近,简直一举数得,但姥姥跟张大娘都想回河沿路,虽说房子没有七星湖那边大但能跟老街坊邻居们说说话儿,张大娘也说人老了房子住的大不大没什么要紧,人熟就行,加之晓月爷爷也住到了河沿路,晓月三口自然也得跟着过来,小舅跟小茹姨也只能跟着住回来了,至于七星湖那边的别墅赶上公司太忙或应酬太晚才会再那边住一下。
  因为都要住回来,索性就照着晓月爷爷那套的样子,把相邻的两居跟一居打通成了一家,面积大了,又舍得下血本装修,还迁房硬是住出了大平层的感觉,舒适之外还方便,不用出楼洞过了门就能去看爷爷。
  其实自从搬过来晓月在自己家的时间反倒不多,只要在家几乎都在爷爷那边,所以相熟的朋友同学找她的话也会打到爷爷这边,例如娟子跟杜诗情。
  所以秀芳过来喊她接电话晓月并不觉得奇怪,而是直接过去接了,她以为是杜诗情,毕竟马上开学她也该去临市报到了,这些日子杜诗情几乎天天都打电话过来,问她什么时候过去,如果不是知道她爷爷这刚出院,杜诗情恨不能过来抓她了。
  因为认定是杜诗情,拿起话筒就直接道:“姑奶奶你就别催了,离开学还有十多天呢,下周,下周我就过去了。”说完话筒那边没人说话,晓月很是意外,这可不是杜诗情的风格,那丫头虽然在外人面前挺文静,私底下也挺能咋呼的,晓月觉得杜诗情是被娟子同化了,不过晓月觉得这样挺好,原先的杜诗情有点儿过于高冷,毕竟是个花样年华的小姑娘,成天冷冰冰的做什么。
  想到此,晓月忽然意识到或许那边不是杜诗情,遂试着问了一句:“杜诗情吗?”
  这次话筒那边有声了:“晓月是我,叶陌。”
  一听是叶陌晓月想起刚才他冷淡的态度,顿时气上来冷声道:“有什么事儿吗?”
  话筒那边默了一回儿,才又响起叶陌的声音:“晓月对不住,最近有些事情想不通所以很烦躁,并不是针对你,你别多想。”
  晓月哼了一声:“我跟你不过就是同学关系,有什么可多想的。”话一出口晓月就恨不能把自己锤死算了,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己不就是吗,这说的什么啊,干嘛非要强调同学关系,这让叶陌怎么想。
  想到此急忙补救:“你别误会,我,我没别的意思,我,我就是觉得,觉得……”晓月忽然觉得自己非常的愚蠢,既然没别的意思解释什么,越解释不就代表自己越心虚吗,想着,竟然说不下去了。
  正尴尬呢忽听话筒那边传来一声低笑,晓月顿时火了:“你笑什么,是笑我蠢吗?”那边叶陌忙道:“我没笑,不,我不是笑你,我,我笑……”即便隔着话筒也能感觉出他语气里的慌急,晓月甚至能想象出他举着话筒着急解释又不知该怎么解释的样子。
  想到他那样儿,晓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话筒那边传来叶陌的声音:“你笑了就是不生我气了啊。”
  晓月嘴硬:“谁生气了。”
  那边叶陌只能道:“好,好没生气,是我说错了。”说着才道:“你刚才打电话是想问我什么吗?”
  晓月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才是今天的正题,忙道:“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找你借过两万块钱?”
  虽然不知道晓月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件事,但叶陌仍然好脾气的点头:“记得,后来你不是还给我了吗,给我了我一张银行卡,怎么了,是你要用钱吗,你等等,我找出来一会儿给你送过去。”
  晓月愣了一下忙道:“不,我不用钱,就是想起来问问。”
  晓月听见话筒那边找东西的声响,忍不住道:“找出来?”
  接着是一阵拉抽屉的声音,然后就听叶陌道:“找到了,当年你给我的时候随手塞到了书包里,后来换了新书包忘了拿出来,幸亏这个老书包没丢,不然真找不到了。”
  晓月愣了好一会儿道:“你都没想过去银行查查吗?”正常人拿到别人还的钱怎么也得去对对数吧,万一少给了或者干脆就给他一张空卡呢,毕竟两人说到底不过就是同学,他就这么相信自己吗?
  想着,晓月忍不住问了出来:“你就不怕我骗你,给你一张空卡吗?”
  那边叶陌笑了:“你骗我做什么,即便你真骗了我,给我张空卡也无妨,反正这些钱放在我手里也没用。”
  晓月呆了呆,忽然想起刚才张叔说的视金钱如粪土,自己的确做不到这样,但不代表就没有这样的人,眼前,不,话筒那边就有一个。
  晓月呆愣的时候就听话筒那边的叶陌道:“我现在就给你送过去。”晓月回神忙道:“不……”她刚说出一个不字,话筒那边已经是一连串忙音,显然叶陌已经挂了电话,晓月只能把嘴边的用字吞了回去。
  回过神忙又打电话过去,这次接电话的是保姆张阿姨,张阿姨笑眯眯的告诉她叶陌已经出门了,出去前还告诉她不在家里吃饭了。
  晓月只能撂了电话,抬头发现爷爷正坐在沙发上举着报纸看,但是晓月知道爷爷根本没看报纸,而是竖着耳朵听自己打电话呢,老人家越老越有一颗童心了,对什么都好奇。
  真令人哭笑不得,晓月笑眯眯的凑过去道:“爷爷,今天有什么大新闻吗?”
  苏富贵咳嗽了一声:“哦,没什么大新闻还是那些老一套。”
  晓月嗯了一声:“那您接着看吧。”说着站起来往外走,走到门边回头眨眨眼:“爷爷,您的报纸拿倒了。”撂下话出去了。
  苏富贵愣了愣,把手里的报纸正过来,咳嗽了一声嘟囔了一句:“这丫头。”起身往院子里去了,旁边的秀芳捂着嘴笑。
  晓月觉得这件事横竖瞒不住,还是得跟叶陌解释清楚,在家里说不方便,所以就跑到小区外等叶陌。
  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看见叶陌骑着自己非常熟悉的那辆自行车过来了,身上穿的依旧是牛仔裤t恤衫,跟所有的高中生一样,区别只是这个高中生有些过分的好看帅气了。
  晓月从心里佩服叶陌,在叶家这样的家庭成长起来的,竟然这样低调平和,简直是奇迹,以前晓月以为这种家庭出来的都该是关二强那种人,毕竟如此煊赫的家世,金钱权势都是唾手可得,有什么必要低调,为所欲为欺男霸女才是衙内们正确的人设,忽然出来个叶陌这样的,还真有些不习惯。
  不过想想自己见过的叶家的人,别管是直系还是旁系的,不管是做生意的还是研究学问的或从政,都能在自己的领域发光发热,真没见过像关二强那种吃喝嫖赌的,或许这就是叶家的家教跟传承,这样的传承也使得叶家长盛不衰。
  想的太入神,叶陌都骑到跟前儿了才反应过来,叶陌跳下车道:“不是怕热吗,怎么在外面。”
  晓月道:“这边有树荫有风,反倒比屋里凉快。”
  叶陌知道晓月大多时间都在她爷爷哪儿呆着,那屋里虽然也装了空调,但老人家不比年轻人,禁不住,轻易不开。
  想到她怕热,不禁道:“咱们临海市夏天是热,所以每年这时候我爷爷都去海边住两个月,明年让苏爷爷也过去住。”
  晓月摇头:“叶爷爷去避暑是国家给老首长们的福利待遇,住的是老干部疗养院,我爷爷可不是老干部。”
  叶陌:“是有疗养院但我爷爷不住哪儿,嫌人来人往的太吵,每次去都是住我姑姑的房子里。”
  姑姑?晓月愣了愣:“薇姐在那边有房子?”说完便觉自己怎么傻了,别说现在这时候海边的房子根本没多贵,就是以后房价最贵的时期,以薇姐的身价在最黄金的地段拥有几栋海景别墅,有什么可奇怪的。
  不过叶陌的话倒是提醒了晓月,其实自己也可以考虑在海边买几套房子,如此一来,既可以让家人过去避暑度假,将来还能升值,岂不是一举两得。
  正想着,叶陌从书包里翻出了银行卡来递了过来:“是这张卡吧。”
  晓月接过来忍不住道:“你就不好奇这张卡里有多少钱吗?”
  叶陌疑惑的道:“不是两万吗。”
  晓月摇头:“不,不是两万,是二十万。”
  第269章
  苏金强的决心
  晓月说完盯着叶陌看,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种什么心理,就是想看叶陌有什么反应,二十万即便是几十年后都不是一笔小数目,像自己这样的工薪阶级,即便省吃俭用也很难达到的一个数字。
  就算叶陌出生显赫,但毕竟年纪在这儿摆着,二十万应该至少会惊讶吧,晓月并未失望,眼前自己非常熟悉的俊脸上,的确有了惊讶的情绪反应,但只是一瞬,简直就如流星划过夜空一样迅速,不是自己一直盯着他的脸看,肯定不会发现。
  以至于晓月很有些不爽的问:“你淡定的表情让我觉得你好像一直知道这里有二十万似的。”
  叶陌愣了一下忙道:“从你给我这张卡,我一直没动过,我……”他的语气中有明显的急躁,像是要解释什么但又不知该怎么解释,脸都有些红了。
  红脸的帅哥,一张俊脸更有杀伤力,晓月竟然有些不能直视了,下意识错过目光,咳嗽了一声道:“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有你这样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在,对比之下我这种人更加市侩庸俗。”
  话一出口晓月就后悔了,自己这是说的什么啊,就算自己爱钱怎么就市侩庸俗了,即便自己的确如此,也没必要在他跟前儿说吧,是自卑还是自我批评,难道还指望他说一句我就喜欢市侩庸俗的不成,什么喜欢不喜欢,自己想的都是些什么啊,这脸真是越丢越大了……
  正想着能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耳边却听叶陌道:“如果你市侩庸俗,那喜欢市侩庸俗的我应该也一样。”
  晓月以为自己幻听了,下意识抬头却正对上那双熟悉的眸子,叶陌的眼睛生的非常漂亮,不是流光溢彩灼人的美,而是光华内蕴,越看越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就像现在的晓月,好像被定住了一眼,错不开目光,不是她不想错开,是真的动不了,好在秀芳及时出现解救了晓月。
  秀芳腰上还系着围裙就跑出来了,步履匆忙,神色不安,显然是有急事了,见了晓月跟叶陌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忙道:“刚公安局打电话来家里说苏二哥被人打了,现在医院抢救呢,让咱们家里赶紧过去人。”
  晓月没想到是这样的事,一时有些慌,还是叶陌冷静问:“哪个医院?”
  秀芳:“市一院。”
  叶陌点头:“我跟晓月过去,苏爷爷哪儿您找个理由瞒着吧,他老人家上了年纪,又刚大病初愈,受不的刺激。”
  秀芳忙道:“那我找什么理由啊?”
  也不怪秀芳为难,小叔又没工作也没什么正经事,自从跟着搬到河沿路来,除了陪老爷子遛弯就是帮着王招弟种菜,一天里最远就是陪秀芳出去买菜,生活规律的不能再规律了,这忽然进了医院抢救,都不知道什么情况呢,怎么瞒着?
  晓月这会儿冷静了下来开口道:“就说修理厂那边最近太忙缺人,我爸叫了小叔过去帮忙,这几天都住厂里。”
  晓月说这个理由是有原因的,自从王招弟搬到河沿路开始,只要看见老爹就开始念叨,话里话外的是想让老爹拉吧小叔一把,说什么亲兄弟总比别人强,拉吧着亲兄弟一块发财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云云。
  老爹说过过等有机会再说,老爹真不是推脱,是怕自己这个兄弟进了厂后固态萌发又开始耍滑偷懒,就算老爹是修理厂的厂长,但厂子毕竟不是他一个人的,金强如果依仗着自己在厂里作威作福,自己丢脸也还罢了主要小舅子哪儿交代不过去啊。
  所以老爹意思是想再看看小叔的表现,真改了以前的毛病,再安排,王招弟当然不会理解老爹的苦心,但爷爷门儿清,所以一直盯着小叔有事没事就敲打两句,有这些前因,用这个理由虽然不能一直瞒下去,但瞒几天应该没问题。
  秀芳一直在家里自然知道这些,忙点头:“那我就这么说。”
  交代好了,晓月让秀芳把叶陌的自行车推进去,两人叫了辆出租车直奔市一院。
  两人赶到市一院急诊的时候,没看见警察,只有小叔苏金强一个人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发呆,脑袋上裹着纱布,垂着脑袋身上的衣服都破了,整儿个人就打败了仗的逃兵。
  看见晓月跟叶陌,仿佛松了口气似的道:“你们来了就好,刚警察说给家里打了电话,我真怕惊动老爷子,回头把老爷子气病了,你把还不扒了我的皮啊。”
  晓月神色缓了缓,看起来小叔的性子真变了,以前小叔跟赵卫红这两口子,什么事都只顾着自己,才不会管别人的死活,就算是爷爷也一样,看起来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叔本性并不坏,但娶了赵卫红这么个自私自利的媳妇儿,日子长了也就跟着自私了。
  叶陌知道以目前自己的身份不好掺和到晓月的家事中,便道:“我去脑外科坐坐。”晓月知道他是去找季阿姨,点点头。
  看着叶陌进了电梯,晓月才坐到小叔旁边略斟酌了一下才道:“是赵卫红动的手。”虽是问句但语气是肯定,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对赵卫红太了解了,那女人自私自利见钱眼开,当初因为听见拆迁的信儿,为了算计大树胡同那几间房子可是没少使心机手段,谁知道后来拆迁黄了,家也分了,没了老爹老娘的工资贴补,日子大不如前,才跟小叔三天两头的吵,后来见落不上实际的好处,干脆婚都离了,现在大树胡同一拆迁,她那性子不闹腾怎么可能。
  赵卫红可不是什么良家妇女,撒起泼来什么都干得出来,只不过晓月没想到她真敢给小叔开瓢,她就不怕出人命吗?
  跟自己侄女说这个,苏金强老脸上一阵阵臊得慌,但事到如今臊也没用,只能点头道:“她来找我开口就要大树胡同的拆迁款,我说现在拆迁刚贴出告示,还没真正启动呢,哪来的拆迁款,她不干了,非说我糊弄她,说她扫听过了,拆迁款早就都给了,我想独吞没门,今儿必须给她钱,我说不信的话,现在我跟她去大树胡同那边的拆迁办去问,她死活不去就是要钱,根本不讲理,我说没钱,她让我找你爸要,说你爸现在发达了有的是钱,我说早都分家了,凭什么找你爸要,她就疯了,抄起路边一块砖头就砸了下来。”
  后面不用说晓月也能猜到,赵卫红一下来,小叔脑袋流血了,人晕了,赵卫红估计以为把小叔砸死了,吓的赶紧跑了,然后小叔被人发现报了警,这才送到了市一院。
  晓月忍不住问:“砖头哪儿来的?”
  苏金强脸色一滞:“赵卫红不是省油的灯,我怕她闹就找了个工地儿,寻思工地儿背静,就算她闹也没人看热闹,省的丢脸。”
  怪不得有砖头呢,小叔这算不算聪明反被聪明误啊,面子是没丢,命差点儿没了。
  晓月在心里直叹气,想了想道:“那小叔打算怎么办?”以赵卫红的性格,这件事肯定没完。
  苏金强神情迷茫摇摇头颓丧的道:“不知道,晓晓咱老苏家就属你最聪明,要不你帮小叔出个主意吧。”
  晓月挑眉:“小叔真听我的?”
  苏金强:“真的,你说吧。”
  晓月:“那行,如果小叔听我的,现在立刻去验伤。”
  验伤?苏金强一愣:“刚检查过了啊,医生说就是破了口子,缝了针,打了破伤风就没什么事儿了。”
  晓月指了指他裹着纱布的脑袋问:“缝了几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