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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小狐狸这回连声音都在抖了。
  姜向月说:“我们很快就回去。”
  病还是要看的。
  姜向月背着阿狐进了医馆, 将阿狐放在里间的软塌上, 她则拉着大夫去了门外说话。
  “主人!”小狐狸一见主人放下自己就出去了, 吓得他挣扎着叫了起来, “主人别丢下奴!”
  “我说句话,我就在门口,我不走。”姜向月先是冲着门里安慰一句,见阿狐不再挣扎起身, 她才继续跟大夫说话。
  “带他来是想看看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他一直胡言乱语, 半夜还爬起来比比划划, 而且他的头上有毛绒耳朵,腰后还有一条没毛的尾巴。”姜向月说完还细心地补充一句, “一会儿别当着他的面说他有病,他不觉得自己有病,越说越疯,就说看看上次的风寒好没好利落吧。”
  大夫听完,她犹豫一下, 将姜向月上下打量一边,郑重地问:“你确认人身上长耳朵尾巴?会不会有病的是你啊, 要不先看看你的病吧。”
  “我没病!真的有!不信你去看就知道了, 但是一会儿我给他脱衣服, 别人碰他他会害怕, 你别贸然上手。”姜向月没想到带阿狐看病怎么还说到自己身上来了。
  她哪有什么病, 除了偶尔头晕的小毛病。
  姜向月和大夫从门外回到里间,小狐狸刚才盯着门口的方向,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他生怕一眨眼主人就走了。
  “让大夫看看你上次风寒好没好。”姜向月解释着。
  小狐狸乖乖躺好,他嘟哝着说:“主人何必浪费银钱,奴真的好了。”
  眼看着一个陌生女人接近,小狐狸吓得闭上眼睛。
  “没事的,我一直都在。”姜向月摸了摸小狐狸的头。
  大夫开始检查,扒开眼皮看到病人的眸子是绿色的,她疑惑一瞬,但是对男子戴镣铐这事并不觉得奇怪。
  大夫避开手腕上的镣铐,开始诊脉。
  “主人……”小狐狸不想被别的女人摸手,于是他将手收回去了。
  姜向月拉出小狐狸的手臂,说:“只是看病。”
  这回小狐狸没抵抗,但他还是心里不舒服,不想别的女人摸。
  “从脉象来看,除了体弱和气血两亏之外,倒也没什么病,上次的伤寒已经好利落了,他痊愈得还挺快的。”大夫心想,病成那样都能活下来,真是命大。
  大夫诊完脉,开始查体,她看向病人家属。
  姜向月过来动手,还对阿狐解释着:“脱衣服只是为了看看伤。”
  小狐狸咬紧了唇,不敢睁开眼,他想说那些伤疤都没事的,会慢慢吸主人阴气修好的,只要吸主人的阴气足够多,他能把所有伤疤都复原,但这话不能跟主人说。
  大夫看到病人遍体鳞伤,她看了看姜向月,没说什么,又检查了一番,用眼神询问姜向月。
  意思是:你说的耳朵尾巴呢?
  姜向月也觉得奇怪,又是拨弄阿狐的头发,又是按阿狐的后腰,怎么不见了?
  小狐狸乖乖地被主人摆弄着,他也不吭声。
  若是在家里,小狐狸被主人摸来摸去的,他早就娇|喘呻|吟、意乱情|迷了,但现在是在外面,还有陌生女人,他不敢发出一声。
  他只想勾引主人一个人而已。
  姜向月将阿狐翻来覆去摸了个遍,也没找到耳朵和尾巴,这回轮到她懵了。
  “出去说吧。”大夫已经站起身了。
  姜向月将阿狐的衣裳三下两下穿好,跟着大夫去了门外。
  “他没病,脚腕上的伤看你已经包扎了,每日换药两次即可,身上其他的伤都在痊愈,没有溃烂的地方,他的心神也没问题,而且见他跟你说话也神智清醒,反倒是娘子你……我给你看看吧。”
  姜向月伸出手腕,“我真的亲眼所见,我还摸到了,毛绒耳朵手感特别好,摸起来很舒服,那条尾巴还会缠在我的腰上,对了,他还掉毛……”
  “别说话,慢慢呼吸。”大夫诊脉呢。
  姜向月闭上嘴。
  大夫听了半天,放下手,问:“娘子上回说去外地看头晕的毛病,外地大夫可有说法?”
  姜向月摇头。
  大夫说:“看起来你也没病,会不会是你那看不出门道的头晕毛病导致眼花看错了?”
  “啊?”
  可是姜向月真的记得摸到过很多次,但是一被大夫说起头晕的怪疾,又一时说不准了,可是那白毛是亲眼所见,难道是阿狐的头发?
  “那他的绿眸银发,是不是中了什么毒?”
  “不曾中毒,每个人的眸子眼睛都不是全黑,娘子你的眸色也带着点琥珀色,那小郎君应当是生来如此,至于银发……可能是少白头。”
  姜向月这回彻底沉默了。
  阿狐没有疯病?那半夜比比划划又念念叨叨是在做什么?
  还有说的那些胡言乱语……
  全都不是疯话?
  “对了,”大夫的脚步顿了一下,又转过来继续说:“还有一事得嘱咐娘子,催|情|药虽能助兴,但不要贪多,小郎君身子骨弱,加上重伤还未完全痊愈,娘子若是真关心小郎君,还是节制一点比较好。”
  “不曾用过那种药啊。”姜向月说。
  大夫一脸“跟大夫就别说谎了吧”的表情,无奈道:“小郎君至少连续服用过三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