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一会,极力说服自己不要动的钟觉予又听见,小道士可怜兮兮的声音。
“钟谨言,这个怎么弄啊?”
她照虎画猫,实践了半天也没弄出个印子,懊恼之下,只能和对方求救了。
身下人突然沉默,不像往日那样第一时间就回答,反而紧紧咬着嘴角,身体微微颤抖。
洛月卿迷惑,便俯身去问:“你怎么了?是我咬得太疼了吗?”
她问的是真心实意,却让身下的人彻底破了防,那些抑制不住的笑声终于响在洛月卿耳边。
“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笑声掺着说话声,断断续续的,自成年以来,长公主殿下还从来没有那么失礼过,笑得颤抖不已。
跨坐在她身上的小道士,从愧疚到面色青紫,提高声调,喊道:“钟觉予!”
底下人试图忍住,却一直在笑。
那小猫终于彻底炸毛,恶狠狠扑向对方,对着嘴唇就是一口,一副要证明自己的模样。
这力度确实比之前重了,但钟觉予笑意难止,抬手覆到对方脑后,一边笑一边愧疚安抚。
可洛月卿却不吃她这套了,兔子逼急了,也能来个后蹬腿,更何况是她。
齿尖划过软肉,再用力一咬,即便扯到自己原本的伤口都不肯松口。
“钟觉予,你最过分了,”洛月卿气得不行,那缓下来的哭腔又席卷而来。
哪有人这样过分,简直恶劣。
钟觉予终于想起心疼,忙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了。”
可另一人却不放过,咬过嘴唇又叼住她下巴,硬生生咬出个牙印才肯停。
钟觉予也不阻拦,反而抚着对方后脑勺,发丝从指间溜走,好似在让对方更过分些。
气狠的小猫终于忘记了疼人那一套,一口更比一口凶,直接扒拉开对方衣领,对着锁骨又是一口。
分明是钟觉予在受罪,哭的却是她。
失去视觉之后的其他感触都变得格外清晰,咬出的刺疼和泪水滴落的感觉,莫名揪着心脏。
“钟觉予你过分!”小道士一边报复一边哭诉。
“是是是,我过分,”钟觉予连忙附和。
“你坏。”
“是我错了,”钟觉予真心实意。
扯开的领口越发往下,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还有更薄的赤色布料,同色的细绳栓在颈后,在拉扯中变得摇摇欲坠。
洛月卿不见停顿继续往下,另一人也不阻拦,反而捏着对方耳垂鼓励。
带着水痕的牙印从脖颈往下,落在平直的锁骨、被布料掩去半边的起伏上。
小道士不懂怎么印红痕,但咬出牙印也是本事。
眼泪还未止住,前头是气的,后面是扯到嘴唇伤口,疼出来的,原本要结疤的地方,又一次扯开,当真是疼的很。
再往后,就彻底乱了套,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复了,总之到了这一步就很难停住。
钟觉予只能将原因归结于极乐坊,这种地方的香薰总是别的成分,让人失了理智。
即便她配合小道士脱去外袍时,仍然清醒地不行,但她还是如此怪罪于香薰。
线条匀称的小腿勾住上面人的腰肢,蟒袍掉落在地上,里衣也不知何时没了大半,虚虚贴在身上。
原本气势汹汹的咬改做了一下又一下地轻贴,温凉的指腹压着起伏,故意往上提。
钟觉予便轻嘶了声,但仍没有阻拦,将道歉的态度摆得端正。
木头搭建的房屋,总避免不了隔音差这个缺点,即便在此刻,也能听见一楼的吵闹。
喝酒的人总是会不自觉地大喊,一群人闹成一片,嬉笑声、怒骂声、呵斥声溶在一块。
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升起,悬挂在漆黑的夜色中。
繁华的街道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冷清,反而越发热闹拥挤。
不知道是哪位官家的孩子偷跑出去,一群仆从慌慌张张地追着跑,周围人就站在旁边看热闹,笑个不停。
屋里的香炉不见停止,带着奇异香气的白烟弥漫到何各处。
蒙着眼睛的女子拽住另一人的手逐渐往下。
指尖沾了水迹,逐渐蔓延到其他指节,不仅不见停歇,反而愈演愈烈,甚至流淌到掌心。
钟觉予似低哼了,好似在忍疼。
不过小道士在这方面不算莽撞,耐心等她缓回来后才慢慢继续。
衣袍彻底落在地上,大件小件叠在一块,床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半边,但无人在意。
初学者在这个时候总是生涩,即便有钟觉予这个瞧过画本的人指导,也不能一下子就很厉害。
总要反反复复试探,逐渐进步。
曲起的腿落下又绷紧,那平坦小腹随着吸气而下陷,之前就存在的线条就变得更加明晰。
底下的人还在吵闹,不知道什么时间才会停下,不过还好,并不影响房间里的人。
阮鹤和李时归两人守在门口,不知道在说写什么,李时归被训得直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