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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书斋 > 其他 > 庸俗爱情(和亡妻的情人同居了)gl > 及时雨加更
  为了彻底送别夏天,这几天全国大部分地区都在下雨,姜化柳看了看天气预报,发现文贞绪那边过几天似乎会出现雷暴天气。
  今夜没有月光,簌簌雨声在窗外落了一整夜。整个世界都湿答答的,姜化柳不想出门,可剧组的工作还在等着她。
  自从上次那件事以来,她就没再主动去联系沉优了。她们之间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姜化柳发送的一张图片,图片上的内容是她和裴二小姐签约的裸模协议。她不否认她存着怨怼的心思,她有些厌烦亏欠着她的感觉了,幸好沉优这阵子也忙碌,请了一个大长假回来,直接用一笔十万的打款跟她求和。姜化柳对此已经冷静了许多,面对金钱,更是喜笑颜开,瞬间觉得一切都不是事儿了。
  似乎身边所有的一切都顺遂了起来,最近,她时常给文贞绪发去问好的消息,说中午吃了什么,晚上吃了什么,剧组碰到了哪些事,还问你那边怎么样,工作忙不忙。文贞绪难得有耐心慢慢地回复她,除了工作时间一天到晚都捧着手机,聊着以前觉得毫无意义的闲天。
  小赵已经在前阵子入职了,薪资待遇没有变化,日常跟在文贞绪屁股后面这点也没有变化。入职川合后,她依旧管文贞绪叫师傅,这次出差她一并跟着打打下手,干着助理的活儿。她自觉对她师傅已经算是了解了,这会儿坐在车里,看她师傅又对着手机敲敲打打,心里不住犯嘀咕:对方,应该不是那个女的吧,应该不是吧……
  她师傅走得正是时候,因为她走后没多久,荣瑞便漫天都是关于她的流言,说别以为看上去怎么人模人样,人啊,碰到事了都是一样的货色。也不是鄙夷,就单单只以为看透了人性而已。小赵不言不语,觉得这是她师傅的私事,跟工作无关,心里却不能全然不去想。
  于是在出差快要结束的时候,她问她师傅:“师傅,是……那个人么?”
  她师傅嗯了一声,表情看上去却并不开心,但也不能说难过,只是沉沉的,闷闷的,像那种一直不落雨的阴天。
  “你们……”
  “我们什么也不是。”
  雨停了不过半小时就又开始下,文贞绪和小赵才踏进机场大门,身后忽然哗啦一片,文贞绪回头望,想了一会儿,掏出手机问姜化柳:「淮港下雨了么?」
  那边用一张雨照回复,然后说:「我迟早干翻这苍穹,破雨下起来没个完」
  「还好,不算大。带伞了么?」
  「没带,但我今天开车出门了(#嘻嘻)」
  「不省油钱了?」
  「你的车(#嘻嘻)」
  「没事。」
  文贞绪稀奇得没有生气,这让姜化柳感到些许挫败。这人变得无趣了。她缩在沙发上,将零食摆摊似的铺在茶几上,随手掏了一包就开始吃。
  姜化柳一旦焦虑起来就容易暴饮暴食,看看时间,快到十七点了,她便吃得更加起劲,呛住,死命咳嗽,可不罢休地继续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姜化柳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滴答滴答直响的倒计时的闹钟。
  然而直到时针来到“6”这个数字上,她才意识到了什么。
  她皱起眉头,问文贞绪:「你人呢?死哪里去了?」
  这条消息文贞绪一直呆呆地看了半分钟,才认命地打字发消息:
  「航班因为大暴雨延迟了。」
  然后眼睛一闭,等待姜化柳的嘲笑。
  果不其然,过不了一会儿,姜化柳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文贞绪,你也有今天!」
  「是谁说守时是身为成年人的义务?」
  「文大律师,你的义务哪去了?」
  「哦,原来是被大暴雨冲走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文贞绪额头青筋直跳,她心底的惆怅被另一种刺挠挠的烦闷所取代。
  今晚,姜化柳一直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当时针来到“12”,她在心底默念倒数那几个数字,零点一到,立马在聊天对话框里给文贞绪发去一束烟花,「撒花!恭喜文大律师迟到七个小时整!」
  她在无人的客厅旋转跳跃,不知为何感到一股膨胀的快乐和得意,感觉自己中了一枚极小概率的彩票。
  「小裴同学,内个,不好意思了,小姜我啊,好像暂时没办法离职了」她给姓裴的发去,「不过你放心,等我哪天又落魄了,一定第一时间就去找你(#加油)」
  住在城中村那阵子,每每下雨,姜化柳就睡得极不好,她的屋子朝着南,可房屋之间挨得极近,楼下支着塑料条纹的遮阳棚,雨水一下起来,就窸窸窣窣直响,为此,她到处奔波投诉,却都无果,后来有一天,楼下的人家搬走了,塑料篷布被新的人家拆掉,她这贱骨头却又感到怀念,时常在睡觉的时候听见窸窣声在她的睡梦里跃动。
  文贞绪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五点才到锦苑,她的身上依旧残留着雨水的潮湿的气味,随着性爱的蔓延,那股潮湿逐渐被温热的汗液所濡染。
  天稍微凉了一些,这夜姜化柳没有开冷气,激烈的运动让房间从温暖变得灼热,姜化柳感觉她们的身体像被一层热流所包裹,汗液从她的肉体肌肤至上蒸腾出来,或向下流淌,或黏连在一起,而她则像是沙漠中脱水的旅人,高潮的时候,死命仰着脖子,张着唇,像在祈求上天能将雨水落入她的口中。
  她没来由地哭泣起来,抱着文贞绪,浑身都在颤抖。
  其实她挺喜欢文贞绪的,不过一些东西积压在心底已经说不清了,总还是有些不安。
  “再来一次吧……”她求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