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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川澄小姐!”
  “经常听别人说起你的名字。”
  “也是中原先生很得力的下属吧!”
  “见面好像是第一次见!”
  “既然这样的话,川澄小姐要不要也和我们一起玩几局?”正在打球的那人转过头来, “我们这局才刚刚开始,你加进来的话,也不会影响到什么。”
  川澄律连忙拒绝: “算了算了,我不会打这个,还是你们玩吧。”
  她确实没怎么接触过台球,对这项桌上运动的解,仅局限于是要用球撞球,然后把球撞进袋子里。
  对面几个人一听她不会,也不再强求。倒是中原中也兴致勃勃地问了她一句: “你想玩吗?想玩的话,我教你。”
  “教我?”川澄律看了眼另外几个男人,突然靠近他低声说道, “你不是在和他们玩吗?突然不玩了,跑过来教我不太好吧?”
  “谁说和他们玩就不能教你了?”中原中也挑了挑眉,说话还是用的正常音量, “你代替我,和他们玩就行了。”
  川澄律一愣: “……啊?”
  “哈哈哈哈哈这倒是个不错的方法!”一开始提议的那个男人大笑两声,紧接着又说道, “我是没什么意见,毕竟以中原先生的水平如果认真和我们打的话,我们恐怕这一整局连球都碰不到。你们几个呢?”
  “我没意见。”
  “我也没有。”
  “不过川澄小姐是初学者的话,和我们打还是有点不公平的吧?”有人问道。
  “这有什么难的,多给川澄小姐几次碰杆的机会不就行了!”提议的男人沉思了一会儿, “不如我们大体上的规则还是不变,谁没打进球就自动退下来。川澄小姐是初学者,可以多给一次撞球的机会,这样总可以吧?”
  “行啊,就这样吧。”中原中也在一旁撑着侧脸,突然接过了话茬。他一出声,其他人就是有想反对的人,也不敢说出来了。
  只不过还是有人眼里带着不甚明显的不满。他过来打台球的目的不是真的来玩了,而是想和中原中也这个港口黑手党的干部打好关系,结果现在倒好,成了一帮人为了讨好一个女人的游戏了。
  那人撇了撇嘴,他看川澄律和中原中也的关系亲密,自然而然地以为她是中也养的小情儿,连中也介绍川澄律时说出来的身份,他也只觉得是中也宠爱这个情人,所以把人特意安排进港。黑,成了自己的下属的。
  这种事情男人在自家公司里见得多了,连带着的,他对中原中也的观感都下降了不少。
  男人面容看起来比其他几个人要年轻一点,想的事情和知道的事情果然也比别人少一些。先不说川澄律的身份是真是假,是不是真的和中原中也有暧昧的关系,他都不应该这样想。
  中原中也可是港。黑的干部,整个港口黑手党人数众多,可设置的干部却始终只有五个座位。中也以十八岁这么年轻的年龄就登上了港。黑最高的位置,能力和手段可想而知。
  如果事实真的如年轻人心里那么想的,他更应该为了讨好中原中也而去讨好川澄律。
  更何况,事实还并非他想的那个样子。
  年轻人今年二十三岁,才从海外留学归来。涉世未深,对港口黑手党的事情知之甚少。因此他也就不知道,港口黑手党这个组织对待内部的成员向来都是,能者居之。
  ——港口黑手党从来都不留闲人。
  既然中原中也说川澄律是他下属,那对方就绝对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从底层打拼上来,绝无任何虚假的可能性。
  有和年轻人交好的同伴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就试图提醒一下对方的态度,至少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年轻人很是敷衍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听进心里去。
  “对了,川澄小姐有没有想喝的饮料,或者酒?我叫人过来送,就当是我请你的了。”滑头的人已经开始凑过去了,正是最开始邀请川澄律加入他们的那位。
  和中原中也一样连撞了两球之后,他不知是有意无意,第三球也失误了。
  川澄律看了眼这几个人身边都放着酒杯,透明的杯子清晰地映出了里面的冰块,她正想说不要加冰的东西的时候,就听到身边的中原中也漫不经心地开口——
  “给她来杯热牛奶。”
  “牛奶?”男人一愣,随后微微一笑,也没有问原因, “好,那就热牛奶吧。waiter——”
  不远处的年轻人看着他们这边的举动,冷不丁嗤笑了一声。他的同伴立刻捅了捅他的腰, “祖宗诶,你干嘛呢!”
  “笑啊!怎么我现在连笑一声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年轻人脾气不算多好,被朋友管了几次之后,反而更要和他反着来了, “我还以为港口黑手党的干部是什么大人物呢?就这?真让人扫兴!”
  好在他就算发脾气也知道点分寸,吐槽的时候还压低着自己的声音,别人听见了,也只当是他是在和朋友说话谈天。
  可即使是这样,他朋友还是被吓了一大跳,差点蹦起来把年轻人的嘴给捂上, “快把你的嘴给闭上吧!这种话是你能说的吗?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年轻人又是一撇嘴: “嘁。”
  他们动静小,离中原中也的位置也不算很近。朋友偷偷地往中也那边看了好几眼,在确认对方确实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之后,彻底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