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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好好吃。”怀源呛得咳嗽了几声,非常不舍地盯着那道辣子鸡。
  边樊喊来服务员,把这道菜撤下去,随后又给怀源盛了一碗蛋羹:“吃这个吧。”
  怀源忿忿不平,张了张嘴。
  边樊在他说话之前先一步道:“放心,是甜的。”
  怀源:……
  他不是要说这个!
  “我觉得……”
  “没有了,一口够了,吃多了伤胃。”
  怀源争不过,只能闷闷不乐地低头吃蛋羹。
  其实要多吃他还真不敢,定期检查的时候医生总是叮嘱说饮食清淡,刺激性食物少吃,要是多吃几口被发现了,估计他就得失去这份工作了。
  或者工作地点换到怀氏集团总部去。
  怀源叹了口气,心道自己这么大个人,居然还要让崽子们管着。
  至于什么时候不管……
  林初言可是振振有词,说他要是结婚,以后自然让他的妻子来管,他们仨就完全撒手。
  怀源想着,又吃了一口蛋羹。
  蛋羹细腻嫩滑,入口即化,说是甜,但只撒了一点糖提鲜,甜味不是很重,相得益彰。
  他多吃了几口,发现味道不输辣子鸡,也就把那道菜放下,转而吃起别的来。
  吃完后边樊离开座位去结账,隔间的屏风突然被敲了敲,接着,有人掀起流苏,走进来坐在怀源对面:“怀总。”
  怀源不认识他,警惕地点点头,没说话。
  “怀总不必怕我,我是边樊的师兄。”对面的陌生人笑眯眯道,下一句话让怀源愣住了,“说实话,我还挺惊讶的,你们居然会和我那个疯子师弟合作。”
  第23章
  这话绝对称不上什么善意。
  怀源沉下脸来:“为什么这么说?”
  “您大概不知道。”陌生人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动作闲适,“边樊他有病。”
  他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发病很疯的。”
  “关你什么事?”怀源皱起眉。
  他这人一向帮亲不帮理,比起一个自称是边樊师兄的陌生人,他更偏向边樊——哪怕二人之间的关系只是普通同事。
  “你最好赶紧离开,不然边樊就回来了,他揍人可是很痛的。”怀源冷笑一声,威胁道。
  “您就不好奇边樊以前的经历?”陌生人语气自然,似乎根本没把这个威胁放在眼里,反而轻笑一声,道,“我可以告诉您,再由您决定要不要把他留下来。”
  这话看似把决定权交给了怀源,但语气中挑拨离间的意味昭然若揭。
  拒绝的话语刚到嘴边,怀源顿了顿,说出来的却是另一句:“你说说看。”
  他这话也是有考虑的。
  想要帮忙边樊从以前的心理阴影中走出来,当然要知道他以前发生的事,并且对症下药才好。
  但怀源不可能去问边樊的,这样无疑是将曾经的伤口再撕裂一遍。
  这种情况下,询问别人是个很好的选择。
  前提是,对方实话实说。
  怀源心道,敛下眸子,隐匿住眼底的怀疑。
  边樊的这个“师兄”来者不善,说的话也不怀好意,对于他的话,怀源决定只信一半。
  “他啊,来的时候满身是伤,您也知道,我们导师在m国,那边对于虐童有很严重的处罚,所以导师问了几句,我们也听了一耳朵。”
  “大概就是曾经收养他的人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虐待,啧啧,您可能不知道,当时来的时候他满身是伤,有些伤口还很深。”
  “不仅如此,他也有严重的心理疾病,会莫名其妙的发疯,毁坏周围的一切事物,您可能没见过。”说完这句,师兄就闭上了嘴,看样子是不打算再开口了。
  不,我见过的。
  怀源在心里默默反驳。
  不过他安抚下来了。
  这时,边樊也走了进来,他掀开珠帘,看到里面的两人,愣了一下,露出了一个笑容:“师兄,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的新主顾,顺便来看看你。”师兄站起来,极其自然地拍了拍边樊的肩,半点看不出来他上一句话还在说对方的坏话,“看起来很好嘛。”
  说完,师兄微微摇头。
  边樊瞬间了然,笑了笑,打趣道:“我好歹是你师弟,怎么是顺便?”
  两人随意寒暄了几句便相互告别。
  等人走后,边樊按上怀源轮椅的扶手,推着他出门:“怀总,麻烦掀个帘子。”
  哗啦一声,帘子被掀开了。
  只不过怀源是坐着的,帘子被掀开的位置比较矮。
  边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干脆自己动手了。
  直到二人回到车上,怀源还是一语不发。
  “劳驾,怀总,往后靠一靠,我给您系安全带。”
  怀源如梦初醒,茫然的双眼终于有了焦距,呆愣愣地看着边樊,在对方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后,如梦初醒地往后靠了靠。
  边樊见他这动作,还真要自己来帮他,简直气笑了,探过身子帮他扣好:“我能问问你刚才都和我师兄在说什么吗?魂都丢了。”
  “在说怎么把你炒了。”
  已经发动的车子猛地停下来,怀源撞上了身后的靠背,发出碰的一声:“……你驾照没考吗?”
  “不是。”边樊匆匆回答,语气疑惑地问下一句话,“你要把我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