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当时不在大阵里呢？”解缙忽反问道，眸色转深。沉默了片刻，他道：“还有一种可能，若是他接受了修士的献祭，也不会被大阵驱逐出来。”
对于献祭，苏以安曾听师父说过。献祭就是一个人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无偿地将自己的身体献给恶鬼......
她不理解这样的行为，但也明白，这样的事情绝对不是没有......
“如果是这样，就更复杂了，我们根本无法推断他是谁......”
“可惜占卜一脉已经式微，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被动......”解缙眸光变得幽深起来，半晌，他道：“或许，我们可以等他自己露出马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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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山
“主人，莫凌峰到了山脚下。”黑袍男子朝乔舒羽微微躬身，冷声道：“要不要我去把他给解决了。”
“不用。”乔舒羽眼眸一转，吩咐道：“你带着鬼兵在周围埋伏，我先去会会他。”说着，她眼里闪过一道寒光：“我倒要看看，他想耍什么花样......”
“莫盟主，好久不见。”乔舒羽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道：“不知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自然是东风。”莫凌峰面色如常，让人看不出丝毫端倪来，“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几个消息。”
“哦？”乔舒羽挑眉，“愿闻其详。”
“第一个消息，你的好朋友已经知道了你联合西方一帮血族的事情，第二个消息，她和一个半血血族达成了协议，想要对付你。第三个消息，西方一个血族大公是她的仆人。”
“第三个消息我早就知道了，倒是多亏盟主你告诉我前两个消息了，只是......”说到这里，乔舒羽话语陡然一转，“盟主说这些，难道是想和我同流合污？”
“怎么能说是同流合污呢？”莫凌峰哈哈一笑，“我不过和你一样，想给那些自诩正道的修士一个教训，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莫大盟主不是一直被尊为正道之首吗？”对于莫凌峰的鬼话，乔舒羽是不信的。她勾唇，语气讽刺，“原来盟主你还有如此雅兴......”
“一切不过逢场作戏尔，这样的事情，我想乔姑娘应该比我更擅长。”莫凌峰看了乔舒羽一眼，目光意味深长。
“我倒是头一次发现，莫盟主不仅手上的剑厉害，耍嘴皮子的功夫也不错。”
“若论嘴上功夫，我哪比得上乔姑娘。”莫凌峰不是来斗嘴的，到底没有不依不饶下去，而是道：“我今天来这里，还有一个秘密要和乔姑娘分享。”
“什么秘密？”
“帮助鬼王成就鬼帝的秘密。”莫凌峰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不知乔姑娘觉得我可有诚意？”
如果鬼王能够成为鬼帝，这世上就没有能阻止她报仇的人了......
虽然依旧戒备着莫凌峰，乔舒羽还是心动得很，思衬片刻，她道：“如果莫盟主能告诉我这个秘密，如果这个秘密是真的，我想，我们可以合作。”
“乔姑娘果然是聪明人。”莫凌峰低声，把秘密告诉了乔舒羽。
听完，乔舒羽脸色大变......
作者有话要说： 机智的小天使们来猜猜是什么方法，嗷～
☆、第71章 斩杀
“以安，我爸说天狐族背叛了联盟......”叶苏忽然找到苏以安，问了这么一句话。
苏以安看了叶苏很久，还是道：“这是真的。”
“所以小乔她真的......”叶苏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下去。
沉默了良久，苏以安点了点头，“小乔其实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叶苏显得很激动，拉着苏以安的衣服道：“以安你快告诉我!”
苏以安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问道：“小乔之前有找过你吗？”
“有。”
“那她说了什么？”
“她说，她其实不是一个好人，如果有一天她做了不好的事情，就是因为她本就是这样的人，让我不用为她伤心......她还说，希望我永远保持着赤子之心......”
说着，叶苏抬头望着苏以安，眼里满是迷惘。
听到这里，苏以安已经明白了乔舒羽的选择，她微微一笑，道：“小乔既然选择不告诉你，就是不希望你看到一些不好的东西。苏苏你同我和小乔都不一样，你有一颗纯粹的心......”
“都到这个时候了，哪还有什么纯粹。”叶苏摇头，笑容苦涩，“不过，既然她不想告诉我，我也不会强求。我只要知道，她永远是我的好朋友，永远是我认识的那个小乔就够了......”
说着，她再没忍住眼泪，她低下头，喃喃道：“只是，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苏以安走到叶苏身旁，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柔声安慰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身不由己，小乔是这样，我们也是这样。我们选择不了自己的命运，可是，我们可以努力去改变将来......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她看着叶苏，眼里有光芒在闪烁，“我相信，我们会有重聚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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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山
乔舒羽在竹林里漫无目的地走着，神色恍然。
黑袍男子紧随其后，默默地跟着她。
良久，他道：“主人，恕属下直言，莫凌峰这厮诡计多端，他说的方法未必正确。而且，这个方法太危险了，我不想......”
“他的方法我已经经过多方考证过了，确实是真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乔舒羽打断了他的话，冷声道：“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速战速决，是最好的办法。至于我，活得已经够久了......”
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问道：“你怎么会想到建一片竹林？”她的目光透过他，似乎在看另外一个人。
“因为主人你喜欢。”黑袍男子虽然只是一个傀儡，却与柳清风记忆相通，顿了顿，他继续道：“你说过，等你厌倦了游历人间，你希望能在一片竹林里定居。”
闻言，乔舒羽微怔，很多年前，当她还是无忧无虑的天狐族小公主的时候，她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既然你依旧记得这句话，那么，你当初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
黑袍男子心知乔舒羽是在问柳清风，搜索了一下记忆，他回道：“主人，根据我的记忆，柳清风的确喜欢你，在向你求婚的时候，他是真的想要和你共度一生.......”
“既然如此，那么他为何要杀我族人，置我于万劫不复之地？”
“这......”
黑袍男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虽有柳清风的记忆，却到底只是一个傀儡而已，对于乔舒羽，他有的只是忠心，那些恩恩怨怨，他无法体会，也体会不了......
见他不答，乔舒羽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失望，她叹了口气，道：“是我魔怔了，你再像他，也不是他......”
“主人，要不要我把他放出来，让他来回答？”黑袍男子提议道。
“不用，若是像上次一样，被他趁机抢夺了主动权，就麻烦了......”乔舒羽目光微闪，往竹林深处走去。
对于柳清风，她始终抱着复杂的情感，或许，不面对他，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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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备鬼界的突然来袭，联盟中的修士三两成群，在泰山附近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