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还要怎么做,才能让殿下恢复太子之位呢?”凌凤凤听到了彩竹这么一说,一下子就着急了。
要是慕容飞夜一天没有恢复太子之位,她在南安王府的日子就会越来越久,她已经累了,不想再继续了。
“夫人,奴婢觉得这南安王府倒是挺好,为何夫人……”
还未等彩竹将话说完,凌凤凤就打断了她的话,“彩竹,之前我已经告诉过你缘由了,从今往后不要再提起这件事了。”
她何尝不是一样的呢,做好了一个决定后,便很难再改了。
此生她是慕容飞夜的人,死也是慕容飞夜的鬼,永远也不可能再改变的一个事实。
“皇帝,哀家不得不提起这件事了。”太后娘娘一脸焦虑的看向南宫琰。
“母后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南宫琰看着太后娘娘,心里着实有些好奇和担忧。
但是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你登基也有些时日了,是不是该考虑选妃之事了,哀家见朝中的文武百官都在催促这件事,皇帝难道想让这天捷江山即你之后再无南宫继位了吗!”太后紧盯着南宫琰直言道。
“母后,这件事,儿臣是想……”想等慕容飞雪的病情好些了再说这件事的。
“你的心思母后都明白,但是朝中的大臣不明白啊,你若执意如此,如何向众位大臣交代?”太后眉头紧锁,一脸担忧的看着南宫琰。
“母后,您也知道雪儿近日的身体不太好,所以……儿臣是想在等雪儿的身子好些了再做其他的打算。”南宫琰回应道。
“皇帝,你到现在了还想瞒着哀家吗?那雪儿的来历,你当真以为哀家还不清楚吗?”说起这件事,她没有找南宫琰说话,南宫琰倒是自己先说了。
“母后,就算是您知道了雪儿的来历的又如何,父皇在世的时候,已经给儿臣和雪儿赐了婚,难道母后想……”
“放肆!皇帝你以为你父皇走了,难道就无人敢管你了吗,你可别忘了,你的身后还是哀家!”太后也不想有一天与南宫琰这样说话,可是事到如今,她不能不顾及天捷国的江山社稷了。
说南宫琰还小不懂事,他也不小了,早就已经过了娶妃生子的年纪了,可是这些道理他怎么就看不明白,想不通呢?
为了一个他人的妃子,他竟然已经做到了这般,这要她有什么颜面去见南宫家的列祖列宗?
“母后息怒,儿臣也不愿意这样,但儿臣也是遵照父皇的遗愿来办事的。”南宫琰依旧是那副面不改色的样子。
“荒唐,简直荒唐,你可知那雪儿是牧羊国南安王的王妃,也是牧羊国的六公主!你当真要娶了她作为我们天捷国的皇后吗?”太后用着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南宫琰。
“是!”可没想到却等来了南宫琰一句坚定的回答。
“那好,哀家今日便告诉你,你若是执意要娶了她,那便等哀家死了!”太后说完后,便在嬷嬷的搀扶下转身离开了。
南宫琰坐在远处,脸上却是无比的平静。
面对这样的抉择,他到底该如何是好?
见了太后之后,宫里的女医急急忙忙前来告诉南宫琰,“皇上,雪儿姑娘的病情又严重了。”
南宫琰赶紧起身前去探望慕容飞雪,来到慕容飞雪的床边后,南宫琰开始犹豫了,开始后悔了。
当初执意将慕容飞雪带了回来,看样子本就是一个错误。
“皇上,依属下之鉴,还是按照高女医的说法先将六公主送回牧羊国休养吧,再者也可以让太后那边放松一些。”常胜云见南宫琰也难受,慕容飞雪也是难受,便上前劝解道。
现如今因为慕容飞雪,太后已经和南宫琰闹的很僵硬了,再者慕容飞雪的病情也这样严重,若是将慕容飞雪送回了牧羊国,南宫琰和太后之间的母子之情想必也会缓和许多。
“容朕考虑一下!”说着,南宫琰便在慕容飞雪的床边坐了下来,对着身后一众女医命令道:“都下去吧。”
房间里,现在就剩下南宫琰和慕容飞雪了。
南宫琰将被子重新给慕容飞雪盖好,然后紧盯着慕容飞雪,眼中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泪来。
“雪儿,你说,当初朕在牧羊国遇见你,是不是就是一个错?”若是没有当初的初见,他也不会一眼便爱上了慕容飞雪。
也不会对慕容飞雪的感情深到这一步。
如此说来,好像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当初他因为一己私欲险些将慕容飞雪杀了,而今,他还想要慕容飞雪再死一次吗?
“咯吱”一声,南宫琰打开了房门,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着常胜云吩咐道:“朕命你护送雪儿回牧羊国,并且要一直护着雪儿周全!”
良久,南宫琰转头朝着房间里的慕容飞雪看了一眼,继续说道:“把高女医叫上,让她照顾雪儿的饮食起居。”
这是他做的最后一个让步了,他期望着慕容飞雪可以恢复健康。
他的后位,只留给慕容飞雪。
按照日常的速度,从天捷国抵达牧羊国只需短短几日的时间,可是这一次为了慕容飞雪的身体着想,硬是脱了半个月才抵达了都城。
将由慕容飞雪的饮食起居都安顿好了之后,常胜云这才写了一封书信,告诉南宫琰,他们已经平安抵达了都城,还有,高女医说慕容飞雪的病情比之前也好了不少,想必很快就会好起来了,让南宫琰不要挂念。
“太后,皇上还是在意你们母子之间的情谊,这不,就把六公主给送回了牧羊国。”照顾太后的嬷嬷端着茶点,笑着对太后说道。
“你错了,哀家了解他,他这是在救她,因为雪儿的身体着想,他才将她送走的,如若不然,他定然不会将其送走。”太后轻叹道。
他是看着南宫琰长大的,南宫琰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所以,他下了这样的决心,也不过是为了慕容飞雪着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