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自己康复,可以拆掉石膏了?”陆永烨扬起双眉,表情严肃。
浅忧点头,“是的,我这几天明显感觉到腿部有知觉了。”
“好,我先看看。”
陆永烨示意浅忧躺在病床上,修长的手指落在石膏上……
“等等,你……你要干什么?”浅忧慌忙地护住石膏,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他的,顿时被对方冰冷的温度吓到。
这个男人的体温好低……
陆永烨:“不拆掉石膏,我怎么看你骨头有没有长好。”
浅忧很纠结。
她的石膏一直到大.腿根,导致她并不能穿裤子,只能穿裙子。
而现在是冬天,为了保暖,她在长裙里面还套着一条厚厚的毛线袜,为了方便,那毛线袜也是到大.腿根的。
若是陆永烨将裙子撩起来,可以直接看到她昨晚刚换的草莓胖次……
一开始做手术时,让男医生看见胖次,并不觉得什么,可等到她与陆永烨接触的次数多,加上那种古怪的情绪作祟,她总觉得怪怪的……
陆永烨注视着她脸颊上迅速满眼的红云,心思一动,表情却没明显变化,“在医院这是难免的,看到胖次算什么,妇产科还有几名男医生都是接生好手。”
浅忧脸腾地红到了耳根,红得仿佛滴血。任由陆永烨缓缓将她的裙子掀起,露出腿上的石膏。
浅忧盯着天花板,因为看不到他的动作,感官而变得格外敏.感。
她的石膏被卸下来,腿被微凉的手指碰触,被他视线扫视过的肌肤,像是被烫到般,一寸寸的变红,到了最后,她整个人都变得不自在了,就连空气都似乎变得稀薄起来。
渐渐的,她眼神变得涣散,陷入深度睡眠之中。
陆永烨敏锐的听力扑捉到少女均匀的呼吸,视线不由得落在她的小脸上。
灿烂的阳光洒入室内,映照着她的侧脸,为光泽如玉的面容填上一层金光,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处打下厚厚的阴影,就算眼睛被挡住,他也能清晰地记起那眸子是如何的灿烂,晶亮。
陆永烨的眉眼间带着几分清愁,乌黑深邃的眸子熠熠生辉,伸出修长的手指轻缓地落在她的唇.瓣上,来回游移,像是在花丛中流连的蝴蝶。
【你不应该这么做。】小白楼冷冷地开口,明亮的小眼睛里充满敌视。
陆永烨冷冷地勾起唇角,【为什么?】
小白楼炸毛,洁白的羽毛根根立起,【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本宝宝为什么?你知道这次机会宿主大大是通过多少的努力换来的?你这么做,只会将一切都毁掉!包括你自己!】
陆永烨英俊的面容上挂着的冷漠,透出的疏离与无穷的压迫感,低沉的嗓音含着嗜血的快意:【毁掉又如何?没有她的日子,又何来人生?】
【可你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她会想要解释你吗?你太自私了!】小白楼咆哮着,空间之中突然升起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它一巴掌扇飞,啪地一声摔在地上时,吐出一口鲜血。
【小白楼,别忘了你的身份,谁给你的勇气用如此语气和我说话?】陆永烨脸色阴得仿佛要下雨,墨眸幽深而冰冷。
小白楼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这是刻在骨子里的臣服。
它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对方和蔼可亲,它因为忘了身份。
果然,出来做任务太久,连对方的身份都忘了。
它无奈地放软声音,卑微地祈求着:【boss大人,求求你,放过宿主大大吧。】
陆永烨的眼睛变得迷茫,抿着唇,注视着睡过去的浅忧,没说出一个字。
她原本的相貌原来是这样的,美中带着一丝纤细,几分强悍,些许高贵,强势的同时,又惹人怜惜她的坚强是在多少次的无视中成长的。
他……真的不想放手……
陆永烨能听到全身每个细胞的呐喊,疯狂……
他甚至觉得,若是没有了浅忧,他会在这天地间毁灭。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眼睁睁的看着你和别的男人亲密,你可知这对我的伤害有多深?”
陆永烨低喃着,想他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强者,什么时候沦落到如此卑微的时候?!
他紧紧握着病床的扶手,纯钢的构造,竟是被他强大的手劲儿捏出几道痕迹。
终于,他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渴望,薄唇轻轻落在她温热的唇上。
这只是一个轻得不能再轻的吻。
短短一秒钟的碰触,他已经将她的气息全部记住,一股电流从两人相贴的地方产生,直击他的心脏。
他不舍地停留在她脸颊上的上方,近得可以数清她长长的睫毛。
短短的吻不但不能缓解,反而让他心跳加速,即将冲破胸膛。
他必须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才不能将她又软又q的唇.瓣拆分入腹,才不会用舌尖撬开她的牙关,攻城略地,扫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陆永烨每个细胞都叫嚣着疼痛,终于,他双臂一收,将纤细少女抱入怀中,大手按着她的后脑,压向自己的胸口。
【boss大人,您明明清楚的,不要再一错再错了!】小白楼胆战心惊,不时观察着浅忧的身体状况,生怕她在这一刻醒来。
还好,boss大人的功力不减当年,深度催眠的能耐,就算强悍如浅忧,也是不能避免中招。
陆永烨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只剩下她带来的悸动。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其实也不过短短几分钟,他听到外面响起的脚步声,依依不舍地松开浅忧,将她温柔地放平在病床上。
最后凝视一眼,随后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浅忧蹙着双眉,缓缓睁开眼,陆永烨就坐在对面的电脑前,不时在病例上敲击着什么。
她揉着额角,飞快地扫了一圈自己的衣着,很好,除了石膏不见外,其他都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
看着陆永烨专注认真的侧脸,她突然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由得不好意思地询问着:“我刚刚……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