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行乐照常来医院接白雪下班,一进门白雪脸上就挂着灿烂的笑。
“行乐,今天我请你吃饭!”
陈行乐惊讶的开口道。
“发生了什么好事情?”
“这个月工资发了,不但翻了五倍,而且还多发了许多的奖金,都是你的功劳。
我已经给爸妈打过电话了,咱们今天晚上出去吃大餐!”
白雪笑眯眯的晃着自己手里的卡,她不是贪图钱财的人,但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挣来的钱,值得庆祝一下。
“跟我有什么关系,都是你自己医术精湛,大家才相信你。”
看她笑的像一朵花似的,陈行乐心里也跟着高兴。
“别人不知道,但我心里清楚,就是你的功劳。”
要不是他几次三番替她出头,又在昨天的晚宴上证明了自己,奶奶终于意识到了他不是窝囊废。
这不在今天的全院晨会上,还特意表扬了她。
白雪一个高兴,靠过来在陈行乐的耳边吹气。
她说了些什么,陈行乐一个字儿都没有听进去,就顾着荡漾了。
“听说一尊西餐厅在市中心的百达广场开了新店,咱们去尝尝鲜!”
“好嘞,让老婆破费了~”
陈行乐跨上小电驴,贱贱的朝着白雪笑了一下。
白雪脸微微一红,没有说话,只是搂紧了陈行乐的腰。
一尊西餐厅是苏城最高档的西餐厅之一,在这里面一顿消费至少一千起步。
看来这次白雪的确是发了不少的工资,两人到百达广场停了小电驴,刚好有几个人拿着传单凑了过来。
“先生,要理发吗?今天开业酬宾,只要五十元哦!”
热情的传单小哥拦住了她俩,白雪礼貌的拒绝道。
“对不起,他不喜欢剪头发的。”
“怎么会?先生的头发都已经这么乱了,还是打理一下吧?”
传单小哥再接再厉,白雪还是替陈行乐拒绝,她仍然记得结婚第一年,她多次劝说陈行乐改造改造形象,陈行乐死活不同意。
后来她都不再提起这件事了。
“算了吧,他不愿意。行乐,我们走吧。”
白雪笑着拒绝,拽着陈行乐的衣角准备继续往前走。
“等等,还是进去剪一剪吧。”
陈行乐望着白雪,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以前你不是很希望我收拾一下么,我现在,也这么觉得了。”
白雪怔了一下,心里某个地方因为他这句话,莫名发热。
“好。”
“那两位请跟我来。”
热情的传单小哥那自然是非常高兴啊!
小哥把他们带到了一个装修非常豪华的发型工作室。
“没想到你们这个理发店非常的高档嘛~”
陈行乐跟着小哥上楼,不禁诧异,现在理发店搞得跟高级会所一样。
“那是,我们这是刚开业才有这样的活动,一般都是高级会员制的!”
两人刚上了二楼,就撞见了熟人。
“哟~这不是白雪么,你怎么会带着你家窝囊废出来逛街啊?”
坐在镜子前面的高挑女人,语气嘲讽的开口。
陈行乐冷眼扫过去,原来是白梅。
白老太太一共生了两男两女,这就是三女儿生的女儿,为了能争夺白家的家产,特意让女儿姓白,目前在白氏医院药房工作。
虽然做着和他岳父白世奇一样的工作,工资却是老丈人的五倍,原因只是因为……她嫁了苏城当地不小的药材供应商贾文浩。
“小梅,白雪已经这么惨了,你就不要取笑她了。”
贾文浩故作斯文的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夫妻俩一唱一和的。
说起来贾文浩长了一张韩国小鲜肉的脸,是一般女人见了都说帅的那种。
就现在,二楼的几个女客服的目光都含情脉脉的黏在他身上。
当年他特意到白家提亲,相中的是苏城第一美人白雪。
可是白雪竟然拒绝了他,转身就嫁给了陈行乐这个又丑又怂的屌丝。
所以他特意把结婚日期选在了跟白雪同一天,白家两个女儿,天差地别的婚礼,足够羞辱白雪了。
可是到现在,每当看见白雪,贾文浩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要不,我给两位换到三楼?”
传单小哥见双方似乎有过节,打算从中调停。
“不用了,就在这里好了,我们不会吵架,不会让你难做。”
陈行乐完全无视两个人,径直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礼貌的跟传单小哥说道。
“好的,我马上为您安排发型师。”
白雪张了张口,最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很快一个发型师上来。
“请问客人想要什么样的发型呢?”
陈行乐愣住了,三年没有好好剪过头发,他转身看向白雪。
“你喜欢我留什么发型?”
白雪也怔住了,她平时没注意观察男生有什么发型啊。
发型师看出来了,指着贾文浩推荐道:“像这位先生的韩式刘海头,现在非常的流行,先生要不也尝试一下?”
“那也得看脸,像他这样的屌丝,剪出来也不过是个杀马特!都是老公,谁让我的老公就是这么优秀呢~”
白梅总算找到了攻击的点,又拔高了声音嘲讽道。
“不必了,有推子么?直接剪个圆寸就好了。”
陈行乐仿佛没有听见白梅的话一样,坚决的跟发型师沟通。
“那好吧。”
“还不就是牢里刚放出来的劳改犯么!哈哈哈哈哈。”
“小梅,你还真是一针见血啊,劳改犯,哈哈哈哈!”
夫妻两人笑成了一团,连在场的其他发型师和客服小妹斗忍不住憋笑起来。
白雪垂在两侧的手握成了拳头,她很想掉头就走。
这时,一只手按在了她的手背上。
“不用因为不相干的人影响心情,我十分钟就好。”
对上陈行乐平静的眼神,白雪的心也静了下来。
发型师带着陈行乐进去洗了个头。
“你先出去,我洗个脸。”
陈行乐跟发型师打了个招呼,趁着房间无人,他洗了把脸,一些细微的跟肤色相近的东西被他洗了下来。
他又摸着自己的下颌,咔咔咔的移动了几下,这才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