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你……”庄和璧急的无法,想抓着释芷凝问个明白,可夜逸云杀气腾腾地挡在前面,他根本就冲不过去。
慕瑞真忽地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庄兄,原来那个跟王妃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就是你的心上人?”
难怪庄和璧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如此失态的。
也怪他,之前一直没有想到这一点,否则就早跟庄皇子解释清楚,免得闹出这样的误会。
话说回来,他又从来没见过庄和璧的心上人,又哪里能想到,他在渠勒国看到的女子,就是庄和璧一直在苦苦寻找的人?
当然,这样的结果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证明他没有撒谎,他确实见到过一个跟王妃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瑞真,你在说什么!”庄和璧都快急疯了,“什么叫跟王妃长的一模一样,她就是琴音,我不会认错的!”
这些人居然联起手来骗他,琴音就在他面前,他们却都说,她是苍王妃!慕瑞真赶紧拽住他,怕他冲动起来,又要对释芷凝无礼,“庄兄,你相信我,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也承认,我见到的百里姑娘,跟王妃的确长的一模一样,但她们确实是两个人。”
“什么?”庄和璧更加不能接受了,“你、你见过琴音?在哪里,什么时候?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就在上次我去祝贺你大婚之喜的时候,在渠勒国看到的,”慕瑞真无奈道,“当时我也是大吃一惊,还以为是王妃去了渠勒国。不过我并不知道,你的心上人与王妃长的一模一样,所以……”
释芷凝真想说一句,“我的错”。
庄和璧明显还是不相信他的话,急急对释芷凝道,“琴音,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要伤你的心,我娶王妃,都是父皇母后安排的,我并不愿意!我一直到处找你,很少在京城,是父皇用病重把我骗回去,原来是为我安排了一桩亲事,我没办法,可我没碰那个女人,我对天发誓!”
释芷凝,“……”
这种事,真的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吧?如果她是真正的百里琴音,该有多尴尬。
“王爷,你真的认错人了,”慕瑞真都觉得,尴尬癌要犯了,“这位是苍王妃,不是百里姑娘,这位是莲华天宗主的女儿,众所周知,她从来就没有去过渠勒国。”
夜逸云忽地冷声道,“就算相貌再像,总有不一样之处,那个女人是什么修为?”
“啊?”庄和璧整个人都是混乱的,“她……你说琴音?琴音不懂修炼的,她弹的一手好琴……”
那就好办了。
释芷凝随意一手挥出。
“啊!”庄和璧忽然大叫一声,自己居然被一股大力撞出,整个人飞出去,等到发现又落下来,屁股一阵硌的慌——被放在了假山上!
释芷凝手又一抓,一股大力,再把他吸了下来,不无幽默地道,“庄皇子,吓到了吧?你那位心上人,会这样吗?”
庄和璧已经傻了。
不远处,燕知仪奇怪地问水琉璃,“他们在做什么?释芷凝怎么对庄皇子动了手?”
她是来找水琉璃,商议一下待会儿怎么在宴席上,揭破释芷凝中咒之事的,结果就看到这边起了喧哗,好像还闹的很不愉快。
水琉璃一身修为虽然被毁的七七八八,不过她先前练就的耳力却还在,道,“庄皇子说,释芷凝是他的心上人,不过看来是误会。”
心里却直骂释芷凝,数千里之外的一个皇子,居然也能被她给迷的神魂颠倒,她到底有什么好!
什么长的一模一样的心上人,分明就是庄皇子的一种搭讪方式,就是要显得与众不同,引起释芷凝的兴趣罢了。
“什么?”燕知仪不屑地道,“庄皇子胆子真大,当着苍王的面,就敢抢人,找死吗?”
“所以说应该是误会,庄皇子再怎么样,也不敢得罪苍王。”
“反正一会释芷凝就成了过街老鼠,管她要勾引谁,”燕知仪不满地道,“岳芷璃,你的办事能力,实在是不怎么样啊,这样咱们怎么合作?”
水琉璃还看不惯她这颐指气使的样呢,“什么不怎么样?”
“不是说好你在外面放风声,让大家都知道,释芷凝中了咒术吗,我怎么没大听见动静?”燕知仪哼一声。
之前她几乎天天上街,一来是想散散心,二来就是想听一听,外面有多大动静了。
结果也就偶尔听见有人议论说,释芷凝中了咒术,接着就会有无数的人跳出来指责那传谣的人,说根本就没那么一回事。
他们当然是都是感恩苍王府和云芷阁帮他们重建家园,拿出那么多银钱,是谁都能办到的吗?
还有,要不是宗主以个人之力,封住“暗夜之眼”,修炼者们对付魔兽,又怎会那么容易?
释芷凝做为宗主的女儿,也没给宗主丢脸,为了对抗魔兽,连孩子都失去了,如此大仁大义,又有谁会相信,她中了咒术呢?
“这怎么能怪我?”水琉璃哼一声,“我是让人去放消息了,可他们一听说是算计释芷凝,都不肯,给多少银两都不肯,我有什么办法?”
她都没想到,释芷凝在百姓心中的威望,竟如此之高。
“管不了那么多!”燕知仪手一挥,“总之一会我定要让释芷凝不容于世!你可记着跟我同一阵线,要不然……”
水琉璃不置可否,“你最近是不是跟我大哥在一起了?”
她当然是明知故问,就是想探探燕知仪的口风,是不是有意把操控之咒转给岳明博。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燕知仪本能要否认,忽又想到她跟岳明博是兄妹,别把她的话说出去了,又改了口,“我跟他并没有什么,你不要乱说,坏我名声。”
“这有什么,”水琉璃暗暗冷笑,面上不以为然,“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男未婚,女未嫁的,就算在一起,也是天经地义,谁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