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他们终于撤兵了!”川宋普达激动的几乎要跳起来。
“速速传我命令,让大军修整一夜,明天清晨,便要随我出征,南下驰援王上!”
川宋普达说完之后,众人都是纷纷点头,但是唯独参达尔脸上满是忧虑之色,上前说道:“将军,此事不可过急啊!”
川宋普达不由一愣,转头看去:“此言何意?王上危在旦夕,我怎么能不着急?”
“现在北境的威胁业已消除,我们不应该统筹兵力南下吗?”
参达尔道:“将军,吐谷浑之人十分狡猾,万一这群家伙贼心不死,只不过是佯装撤退,但是实际上杀了个回马枪,等到我们大军离开了羊城之后,他们再突然出击对羊城不利,那时候可就不妙了啊!”
听到他的话,川宋普达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
他心中清楚,这家伙说的有道理。
但是现在的情况之下,也容不得他多想什么了,他好不容易等到了敌军撤退,难道现在还要畏畏缩缩不出手吗?
一念及此,他便是直接说道:“参达尔,此事不必再议了,我意已决。”
“如若此举出现什么后果,都由我一个人承担,立刻传令下去,我羊城剩下的三万大军,立刻准备,等到今夜休息一过,明日清晨便奔赴南方。”
川宋普达说完之后,参达尔也是不由微微叹了口气,看样子将军是实在也等不及了,现在的他也无法再继续阻拦了。
“是,将军。”
众人领命而去。
翌日清晨,大军从北境最北边的羊城出发,浩浩荡荡南下,虽说略显疲惫,但是这支队伍毕竟是那川宋普达的王牌之师,军纪严明令行禁止,所以显得十分规整。
而大军南下的同时,南方的红山山脚下。
大营之中,中军大帐里,众将再次聚集在这里。
噶尔钦陵甩了甩手中的书信,喃喃说道:“吐谷浑再次修书前来,言及他们即将撤兵,他们打不过川宋普达!”
“用不了几天,吐谷浑的大军就会彻底的离去,北境之中,再也没有能够牵制川宋普达的势力,他马上就会南下了。”
“而从最北边一路南下,如若他急行军的话,几天之内就能到达王城区域,毕竟在这一路上,根本没有势力能够阻拦他,我所有的兵力,都调集到这里了。”
“我想问问大家,那川宋普达到达我这里的话,他与红山之上的那群混账东西里外呼应,我该怎么办?”
“到了那时候,我,是不是就完了?”
噶尔钦陵的声音之中,已然带了一分癫狂的笑意,让人听上去心里发毛,感觉这家伙就像是真的疯了一般……
众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根本没有人能说出点什么意见,一整个营帐之中,十好几个将士,都是陷入了死寂沉默之中。
沉默持续了良久,噶尔钦陵方才沉声道:“我决定了,明天清早,大军攻山,这一次,必须要拿下红山。”
“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噶尔钦陵说完之后,众人再次沉默……没有人敢质疑他的决定。
但是就在沉默之中,维图哈的声音忽的响起:“将军,此事……是否还有别的可能性?”
“嗯?维图哈?你这种时候,还敢开口说话,不错,精神可嘉。”噶尔钦陵轻笑着说道。
“之前可就是你出的好主意啊,让我在这么一个小小的红山这里,足足浪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现在,你又有什么好的注意了?说来听听吧。”
噶尔钦陵的语气,似乎是在冷嘲热讽着一般,他的心中的确开始埋怨维图哈了。
毕竟一直以来,他都是听从维图哈的建议进行行动的,当时的确是觉得维图哈说的挺有道理,但是现在的结果看来,当初他就不应该听维图哈的……
维图哈也是苦笑一声,他也算看出来了,噶尔钦陵这家伙开始埋怨自己了,无论当初自己的判断多么合情合理多么正确,但是结果看来是错误的,那么就无可辩驳。
只不过他扪心自问,无论之前自己什么决策可都是为了这个主子着想的,绝无二心啊,这种苦楚,也无法朝着他发泄出来,只能暗自饮恨。
叹了口气,维图哈继续说道:“将军,您是否想过,红山这群敌人之中,最大的威胁是谁?”
噶尔钦陵想都没有想,直接冷声说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最恶心人的敌人,当然是秦龙啊!”
他心中十分郁闷,这种问题还用问吗?
如若没有秦龙,他早就拿下松赞干布了。
甚至现在仔细回想一下,似乎之前所有的麻烦,都是秦龙造成的啊,最初就是秦龙来帮助松赞干布修建宫殿,坏了自己的计划。
红山之上的秘密,也是秦龙曝光出来的,再后来,自己发动政变眼看着要成功了,又是秦龙这个家伙从中作梗,救出了松赞干布,与此同时还将松赞干布保护在红山之上这么长时间。
一直到现在,自己发起的几次冲锋,都是被秦龙的种种诡计防御了下来,甚至这家伙还偷了自己的马……
一想到秦龙,噶尔钦陵就是又恨又惧。
维图哈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将军既然有这种念头,那么想必应该也意识到了吧,红山之上的防御力量这么强,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那个秦龙。”
“秦龙此人,身上有着诸多古怪,不但实力恐怖,而且还能操控怪物为他们所用,更是诡计频出。”
“将军有没有想过,如若没有秦龙……我们想要攻下红山,那就简单多了?”
这话一出,噶尔钦陵的脸色微微一变:“没有秦龙?什么意思?”
要是能有办法除掉秦龙,他愿意话任何代价去做。
维图哈随即缓缓说道:“在下的意思是,我等不若先派人杀掉秦龙,再进行进攻,那时候红山之上定然大乱,我等也能够轻松获胜。”
只不过他说完之后,噶尔钦陵像是看个傻子似的看向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