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江柏出差回来那个拥抱之后,桑榆已经两天没睡好。
顶着个黑眼圈助理林佳都看不下去了,“桑姐你最近是不是精神不好?”
桑榆摆了摆手:“没睡好。”
闻言林佳眼底暧昧一闪而过,取笑道:“我知道,你们已婚人的乐趣我这个单身狗肯定体会不到。”
桑榆:“……”
她是失眠好吗?!
不等她开口解释,林佳已经拿着东西出去了。
桑榆皱着眉想,已婚的人到底有什么乐趣?
这两天她虽没睡好,但却清净了不少。
霍庭之自那天早上之后再也没有来烦过她,那人不是不想来找她,是无暇分神。
霍家接二连三的出事,股票一跌再跌,霍庭之哪有心思再管那些儿女情长?
他心头预感越发不好,整个霍家仿佛都被一只幕后黑手操控了。
他迫切的要挖出那只手的主人!
至于孙薇。
她这几天都忙着在赛江南蹲点,江柏出差回来之后,按时上下班尽心尽职为顾客服务,倒是让人挑不出错处。
一连跟了两天,孙薇有些失了耐心。
正打算离开的时候,瞧见浓妆艳抹着装性感的齐珊走了进来!
女人一进来逮着人便问:“江柏在吗?”
张盛修点头如实回:“在。”
这位齐大小姐,也是他们酒店出名难伺候的顾客之一。
齐珊笑笑戴上她的黑超,扭着臀往包间走,“叫他过来,我要点餐。”
“帮您传达。”张盛修用词格外严谨,是传达,不是好的,也不是稍等。
对于江柏,他也只能是传达。
这酒店连老板的话都敢不听的人,江柏是第一个。
彼时二楼办公室。
江柏在确认了这一周的支出和收入明细之后,这才抬眸看向沙发上的人问:“听说你为了让齐正浩出面说服蒋振东,牺牲了新项目的三分之一利润?”
“呵呵。”胡子阳干笑道:“本就是从霍庭之手里抢过来的,无伤大雅。”
也不知是哪个多嘴多舌的,将这事给捅了出来!
“钱多的花不完,所以要分出去?”江柏凉凉说了句:“这种事下次别再找我。”
胡子阳:“……我这是不想你身份那么早曝光嘛!”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
那晚在酒吧江柏虽暴揍蒋成业,但他心底那股气,岂是打一顿就发泄完的?!
他就等着蒋振东来闹,没想到这事经胡子阳这么一弄,蒋成业父子倒真的安分了。
江柏心头憋着的这团火,眼下也只能不了了之。
胡子阳摸着鼻子不吭声,这人阴晴不定,多说多错!
不一会张盛修给他打来电话,说齐珊要见江柏。
胡子阳想也没想皱眉道:“不去,没空!”
张盛修不知说了什么,胡子阳挂了电话有些为难的看过去:“你真不见见那姑奶奶?听说包间里的东西被摔的稀巴烂……”
“从她账上照价划。”江柏头也没抬。
说罢又问:“孙薇还在楼下?”
“在啊!”胡子阳也挺佩服那女人的,一天八小时蹲点在他们酒店,就差跟着江柏上厕所了。
想了想他忍不住问:“这事,该不是桑榆指使……”
“砰!”
不等他说完,江柏直接一本杂志朝着他脑门飞过去!
索性没砸中,不然脸一准开花。
等他回神屋子里哪还有江柏的影子?
胡子阳追出去,便见张盛修找了过来,不知道说了什么,江柏脸色不太好看。
其实也只是将齐珊的话复述了一遍——叫江柏来见我,他不来我就去找桑榆!
——他要是不知道桑榆当年那些事,我不建议亲口告诉他!
当年?
江柏冷笑,而后起步往齐珊的包间走去。
角落里的孙薇一见他进去,气的一跺脚,然后猫着身子跟过去。
包间内,齐珊看着来人满意的一勾唇。
她还当这个服务生有多大的能耐,还不是被她三两句话给吓过来了?!
女人慵懒的坐在那里,魅惑的朝他抛了一记眼神:“我和桑榆比起来,如何?”
江柏的视线从进门开始便毫无波澜,声音冰冷且无情:“没有可比性。”
女人起身,开始解身上的衬衫,露出黑色的里衣:“你看看我,是我的脸不够美,还是胸不够大?”
江柏冷言冷语道:“什么都好,只是不如我的意。”
齐珊眸色一变,眯着眼睛哼声:“我长话短说吧,和桑榆离婚,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她端过一杯酒递过去:“你要是同意,就喝了它。”
江柏瞟过那杯酒,伸手拿过……
齐珊面色一喜,但下一秒那杯酒朝着她的脸尽数泼了过来!
“你!”她气的浑身颤抖!
江柏放下那杯酒冷声说:“作为女子,需懂得自爱自重,齐小姐好自为之!”
丢下这句话男人转身开门,孙薇还来不及闪躲就被逮个正着!
江柏冷眼扫过她,语气平静的问:“热闹看完了?”
孙薇还没开口,男人已一阵风似的走开。
她觉得尴尬无比,再看里面的人,岂止是尴尬,简直是狼狈!
齐珊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看什么看,滚!”
孙薇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江柏这个男人可真够狠的。
太激动,没留意走来的人,撞上了。
孙薇抬眸,那人也正在看她。
她皱眉,“怎么又是你!”
真是冤家路窄!
胡子阳挑眉:“鄙人姓胡,名子阳。”
他不叫又,也不是你。
孙薇嘴角抽了抽,起步要走想起什么又回身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你上次撞坏了我的手机。”
“多少钱?”胡大佬不差钱。
孙薇低头从包里掏出便利贴,刷刷写了一排字塞去他手里:“抱歉定制款,还得麻烦胡先生订好了再和我联系!”
“哼!”孙薇一转身踩着高跟鞋离开。
齐珊被服务生羞辱的事瞬间在圈子里传开了,她没脸见人,躲在家里和齐正浩发牢骚。
“哥,绝不能让那个江柏好过!我要让他跪下来求我!”
齐正浩皱眉抽着烟,冷声警告:“你给我安分点!”
连胡子阳都礼让三分的人,这南城还有谁能轻易敢动那个姓江的?齐正浩沉眸碾灭烟头起身离开。
这天江柏值晚班,从酒店出来已是八点。
走了没多远,便发现他被人跟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