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正秋看着满满一车的药膏,相当的满意。
没想到一切都那么顺利,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库房里的药膏搬了个精光。楚天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而自己的小弟也毫发无损。除了中间有一个小插曲之外,也别无波澜。
所有的事情都顺利得超乎他的想象。本来还以为要经过一番大战,或者至少是遭遇一些阻拦和障碍。可是什么都没有,他所能够预料到的,做好了应急预案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他本也有些疑惑,按道理来说楚天不应该如此的迟钝。但是徐夫人的一番话便打消了他的疑虑。
“这事儿可是那老家伙亲自操办的,如果这事儿他都办不好的话,也就甭想要再见到我。虽然他今后也不可能再见到我,可他总是有希望的呀。所以,这是才会这么顺利,你也不要怀疑了。”
郑正秋点点头,想想也对。楚天和徐书记的关系,非同寻常。前者救了后者的命,所以形成了忘年之交。在徐书记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也竭尽全力地帮助着楚天。
所以两人互相信任,这一次是徐书记亲自办事,所以肯定不会有错。
将药膏搬进他早已准备好的库房之后,郑正秋便打发众人离开。
这件库房是专门为储存这些药膏而准备的,自动调控温度、湿度,二十四小时的全天候监控系统,保证药膏的安全和环境的适宜。而且配备了专门的安保人员,每四个小时换班,保证精神的饱满,不会有任何的纰漏。
总而言之,这是最高规格的配备。对这些药膏,他像是供着祖宗一般将它们伺候起来。
他独自一人站在堆积如山的药膏旁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是胜利的滋味,又一次,他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独揽众山小。
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获胜的都是他,而不是别人呢?无论是谁,只能成为他的手下败将,这种独孤求败的感觉,实在是太寂寞了。纵使是楚天,也不例外。
果然,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无敌的吗。连成为他的对手都是一种无上的荣誉吧。他本来还以为,楚天会是个强劲而有趣的对手,却没有想到,终究还是被他所打败。没有人能够战胜他,他永远都会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受万人敬仰!
“哈哈哈哈!”
想着,他不禁猖狂地笑了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徐夫人来到了他的身边,轻轻地说道:“正秋,东西我都已经打包好了,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啊?”
郑正秋没有说话,背对着徐夫人,看着那些散发绿光的药膏问道:“离开?去哪里啊?”
“啊?”徐夫人一脸懵逼,眨巴着眼睛疑惑道,“不是……不是说要离开这里吗?”
“呵呵,可是,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啊?放弃我辛辛苦苦弄来的药膏,跟你走?”郑正秋忽然回过头,一脸鄙夷地盯着徐夫人,挑着眉毛冷笑道。
徐夫人身子一颤,心像是被人重重捶打了一拳,呼吸也瞬间停止了。她晃了晃,靠在了墙上才稳住身子。
“你、你说什么?”
“老太婆,要走你就自己走吧,还真以为我会跟你走?!你未免也太过天真了吧?!”
“正秋……正秋你在说什么啊正秋……”徐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都是梦是不是……我正在做梦是不是?正秋,你醒醒啊,把我也叫醒好不好?你不要这样笑着看着我好不好?”
郑正秋的笑容相当的狰狞,嘴角微微地上扬,感受不到丝毫的暖意,只有无尽的冰冷和绝情。
“老太婆,逢场作戏罢了。干嘛还要当真呢?唉,真是可怜。”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难道你不知道吗?我看你还真是蠢到家了,你莫不会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吧?要不是因为那老东西手中有些权力,我会喜欢你这种半老徐娘?皮都皱了,好好去拉拉皮吧……”郑正秋一脸嫌弃地摇着头,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上下打量着徐夫人。
扑通一声,徐夫人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一下跌坐在地上,睁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郑正秋,相当的诧异。
“老太婆,赶快滚吧,别在这里污染我的视线,看着我真的是很倒胃口的。”
“正秋……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你、你原谅我好不好,你跟我说……我、我一定改……你不要这样……我很怕……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原谅我……”徐夫人的声音沙哑而带着哭腔,她已经失去了理智,一下扑到郑正秋的脚边,扯着后者的裤脚哀求道。
她已经完全没有做人的尊严,她将自己所有的感情都付出,却没有想到换来这样一个结果。她无法接受,已经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
郑正秋却没有露出一丝的同情,他脸上依旧挂着难以捉摸的笑容,轻轻一抬脚,将徐夫人踢到一旁。
“别这样抓着我的裤脚,很贵的知道不?你现在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这下总能听懂了吧?愚蠢的女人,该滚的时候就滚吧,还真以为我会对你付出真心?异想天开,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郑正秋的话甚是恶毒,像是一把把钢刀,直接插进了徐夫人的胸口,鲜血横流。
徐夫人的心在淌血,她不敢相信,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居然会是这副模样。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可是郑正秋那冷漠绝情的面孔,早已将她拒之门外。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过就是一颗棋子,当落入棋盘,成为郑正秋布局中的一部分之后,便再也没有收回的价值。
她双眼猩红,空洞无物地看着前方,张着嘴巴,时不时发出一声自嘲的笑。
“疯女人!”
郑正秋骂了一句,一把拽住徐夫人的头发,硬生生地将其拖出门外,像是扔垃圾一样,丢了出去。
徐夫人茫然无措地坐在地上,身无分文,孑然一身。她像是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哪里还能容得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