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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书斋 > 历史 > 七零离婚过小日子 > 第97节
  小哥俩已经和铁头柱子粮囤儿几个会合,正在街上展开混合大战,就连听说袁野回来特意来打个招呼的宋占杰、宋占国几个都被他们无差别攻击。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小海和小河俩双手叉腰,挡在自家墙外的路上,对着宋占杰几个亮明身份。
  宋占杰瞅着袁野的吉普车停在外面呢,他笑道:“今儿我们就来个黑吃黑!”他呜呜啊啊地冲过去,一把就将小哥俩给捞起来,让他俩脚离地,带着他们赚了几圈。
  结果这里的雪还没扫呢,小哥俩又真情实感地猛挣扎,铁头几个还抢着营救,一群人就哎哎呀呀地摔成一团,滚进没扫过的雪堆里。
  正好袁野牵着姜芸的手出来,看到他们的样子,她忍不住笑起来,“快来看啊,这里有好几个雪人呢!”
  她跑到一边松松地捏了雪球就丢他们。
  宋占杰立刻反手丢了一个,砸在她头顶上,把红色的帽子染上了一层白色。
  小哥俩不乐意了,“啊啊啊,我们和你拼了!”
  于是大混战开始了。
  也没人扫雪了,大人孩子全都加入了战团。
  旁边的袁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个柯达相机来,对着姜芸他们就是一顿猛按快门,咔嚓咔嚓,把这些开心快乐的时光就记录了下来。
  打雪仗还是很累的,大人孩子一身汗。
  姜芸怕他们感冒,赶紧吆喝着回家拿手巾擦汗,在屋里暖和暖和再出门。
  袁野又帮她做饭,小哥俩则去北边接福爷爷。
  宋占杰等人打了个招呼就去小牧场忙活了,下了一场大雪,牧场的屋顶、地上都需要清理积雪,还得检查鸡棚等有没有压坏。另外,他们还要去看看存放白菜的屋子里,白菜有没有冻坏,还有埋的萝卜等,反而工作还是很多的。
  姜芸看屋里桌上放着一些腊肉、腊鸡鸭等,还有好多鱼干,知道是袁野带回来的。
  她就一提提直接挂在房间北边的木棍上,加上自己之前攒的,竟然也挂了一大条呢。
  早上就熬红薯小米粥,再热上昨晚蒸的二合面馒头,蒸一盘腊鸭子,炖一小盆白菜鸡蛋,另外再把自己秋天晒的茄子干、扁豆干拿出来用水泡上,晌午的时候可以用腊肉焖茄子豆角吃。
  袁野烧火,她就去把他带回来的东西归置一下。
  除了这些肉食,另外还有好多点心,什么米糕、枣糕、鸡蛋糕,还有一兜子莲子核桃栗子等干果,还有一些海米扇贝等海货,各色罐头,另外还有一筐子苹果、梨、山楂。
  他还带回来一堆布,白色、军绿色、蓝色、红色,还有两床絮成被褥的棉絮可以做棉衣或者棉被。
  还有给小哥俩的书、本子、铅笔,一盒子积木、拼图,两辆玩具小火车、一架飞机。
  两根油润红亮的拐棍,估计是个福爷爷和姜晟提前准备的。
  好几个不知道什么皮的帽子,男式儿女式儿都有。
  甚至还有好几副老花镜!!!
  姜芸看着堆成小山的物品,简直不知道要用什么来形容了。
  他可真是个仓鼠啊!
  他上辈子不会是只仓鼠吧?
  袁野朝她笑,笑容无比真诚憨厚,看不出一点锋芒,讨巧卖乖得很。
  姜芸:“司令员脸没黑吧?”
  袁野摇头:“没有,他还亲切地问我够不够呢,应该派一辆卡车帮我送更多。”
  姜芸:你确定他不是反话?
  袁野又把军绿书包递给她,“还有。”
  姜芸掏出来,里面有他的新证件,打开瞅瞅,哎呀,上面的小伙儿真精神!黑白照就跟美颜滤镜一样,让人的颜值再升两个档次。
  还有一个信封,姜芸打开看看,里面居然好大一摞子钱!!!
  她瞪圆了眼睛,这也太多了!
  除了钱,还有一堆粮票,都是军用全国粮票,带油。
  她笑了,这位老司令人真好,深谙驭人之道,懂得怎么笼络这位财迷仓鼠小伙儿。
  她发现有这一大笔钱,明年小牧场就可以变大牧场了,蔬菜基地的大棚也可以盖起来了,冬天就可以让大家吃上新鲜蔬菜了。
  “你可真能干啊!”姜芸乐得乐不拢嘴,朝着袁野一个劲地笑。
  袁野单手将她揽起来,“反正我只要跟着你,就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他们说如果你想进城,也很轻松。”
  只需要给他提干,加上特殊人才福利,不但可以办成省城户口,还能分楼房呢。
  姜芸笑道:“我喜欢住在乡下。”
  省城虽好,她却不是很想去,她穿回来的时候就想过了,她要和爹娘孩子们在一起,弥补前世的遗憾和过错。
  经过一世就会觉得,人生最重要的其实还是回归自我,而她的自我就是爹娘、孩子,当然现在还有袁野。
  她现在也没有望夫成龙、望子成龙的要求,只要有足够的物质,大家都能开心快乐地生活就够了。
  对于普通人,一辈子很长,挣扎谋生很苦,难免求财求利求发达。
  而对于她,一辈子却又很短,赚钱不难谋生容易,最重要的不是功名利禄,而是活着开心惬意,一家人平安幸福。
  能够睡到自然醒,起来看晨星在旭日霞光中隐去,能够看日升月落花开花谢,能够欣赏风霜雪雨大江大河,能够和自己在乎的人一起慢慢地吃早饭,安然地睡在暖炕上,能够想爹娘了就去看看,想孩子了就一起玩闹。
  这样就够了。
  对不起啊,我不能陪你去这个世界闯荡,也不能陪你登上事业的巅峰,我只能等在这里。
  只要你想,随时可以来。
  袁野却朝她笑了笑,“好巧,我也喜欢乡下呢。”他倾身亲吻她,“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永相随。 作者有话要说:宝贝们收藏一下大桃花的专栏,收藏作者,么么哒。
  第61章
  吃过早饭, 姜芸收拾了一些吃食和用品,带着袁野和小哥俩回娘家。他们也不开车,直接把礼品放在箢子里, 让袁野用扁担挑着。
  小哥俩则从袁野那里得了相机, 挂在脖子上一顿猛拍。
  姜芸还一个劲地提醒他们呢, “拍光了胶卷就不行了啊。电池也没那么多呢。”
  小哥俩这会儿还领悟不到呢,只觉得哪里会不行呢?怎么就不行呢, 多好啊,咔嚓咔嚓,拍得可脆生了呢。
  袁野牵着姜芸的手,“让他们拍, 提包里有好多呢,李明卫给准备的。”
  慧玲等孩子们正在村口的黑龙河里滑冰呢, 看见姜芸几个过来都挥手打招呼, 纷纷跑上岸迎接,亲亲热热地说着话一起回家。
  小哥俩就给他们照相, 把慧玲几个惹得很是眼热,都围着他们转。
  到了村里他们先去医务室接了姜晟一起回家。
  看到袁野, 姜晟格外高兴, 小伙子越来越精神了,俊挺英武,格外有气势,再也不似以前那么憨呆呢。他夸了袁野一路子,惹得袁野耳朵尖都红了, 看得姜芸一阵阵笑个不停。
  她挽着姜晟的胳膊, 小声道:“爹,人家是丈母娘看女婿, 越看越顺眼,你一个老丈人咋也那么顺眼呢?”
  姜晟还小声打趣她呢,“这不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吗?这会儿你爹我可舒坦了,觉着能再活一百年呢。”可不像以前似的,天天的胸口就坠着块一千斤的大石头。
  姜晟和闺女亲近,知道她早就彻底放下宋占刚,也不忌讳开玩笑,所以他时不时地就要说说她,也算是间接提醒她袁野有多好,让她珍惜。
  姜芸心里内疚,将头靠在他肩上,“爹,都是我不好,让你和娘又担心又难过那么久。”
  姜晟哈哈笑着,摸摸她的头,“我和你娘现在别提多高兴呢,扬眉吐气你知道吧?”他又扭头朝袁野笑:“好女婿给挣脸。”
  说着话就到了家门口,他还催着袁野先进去,“来,姑爷,快进去。”
  袁野挑着担子呢,就不客气地先进去了,屋里的丁桂梅和二大娘等老婆子们已经从屋里嘻嘻哈哈着出来。
  她们纷纷笑着:“哎呀,看新姑爷!”
  “新姑爷越来越俊了呢!可真气派!”
  虽然上次袁野说定亲,等回来结婚娶姜芸,可她们已经直接把那次当结婚了,这一次再见可不就是新姑爷了?
  袁野垂眼瞅姜芸,眼神有点委屈,早知道昨晚……想让她安慰自己。
  他还没捞得着当姑爷呢!
  姜芸抿了嘴憋着笑,脸都被他给看红了,戳戳他的腰,小声道:“她们说啥你听就是了。”
  你跟老婆子讲理那是没用的,她们只会说她们想说的。
  二大娘啧啧道:“咱老姜家有这女婿,真是一大家子修来的,我都跟着扬眉吐气的呢,真是开心。”
  这么高这么俊这么能干,短短时间就当上军官了,哪里有什么厉害的?
  当然免不了也含着要气死宋老婆子和宋占刚的心思,跟那个混蛋离了婚,姜芸又是种蔬菜又是办养鸡场的,现在还嫁一个比宋占刚强一千倍的好男人,多骄傲呢!
  二大娘尤其高兴,她原本就稀罕姜芸,和亲娘一样盼着姜芸好呢。
  大娘也高兴,踩着三寸金莲,仰着头把袁野好一个看,连声说是更俊了。
  大娘个子小巧,顶多一米五出头,要想近距离看将近一米九的袁野,可不得使劲仰头。
  袁野还很体贴地弯了弯腰,让她看得仔细点,以姜芸的女婿身份被人夸,他觉得非常开心,感觉从前的等待都值得了。
  李桂芝:“大娘,你瞅得清不?我给你讲讲,就和过年你捏那面人似的,可俊呢。”
  姜大娘点点头,“我瞅着和那面人一样白呢,鼻子更高,眼睛更俊,今年我要是捏面人,就能捏得更俊了。”
  大家笑起来。
  这时候一边一直没说话的姜四婶嘟囔了一句,“芸芸可挺起腰杆子了哈,嫁了这么一个好青年,还是军官呢。这二婚比人家一婚嫁得还好,赚大发了。”
  这话酸溜溜的,在场人可都听出来了。
  二大娘已经怼她怼习惯了,“怎么的芸芸就赚大发了?芸芸给大队种菜,又养鸡鸭养牛羊,难道不厉害?谁娶了咱芸芸,不是赚大发了?”
  袁野笑道:“那自然是,我觉得赚了一个聚宝盆呢。”
  丁桂梅也看了姜四婶一眼,怼她,“你差不多就行了啊,从上一次到现在你说了没有一千遍也有八百遍了。一个劲地说,人家没人会和你一样觉得芸芸二婚不应该嫁个未婚还这么优秀的军官。”
  谁二婚,谁一婚?姜四婶的闺女原本想找袁野,被二大娘给挡了,这会儿找了个乡下青年,乏善可陈的,可不就成了对照组?
  她整天挂在嘴上,自己只觉得是吐槽姜芸二婚还嫁那么好,亏待了袁野这样一个好青年,却没注意到自己一直说,就是在说姜芸二婚嫁得比她闺女一婚好太多,好得让她天天吃酸醋。
  被丁桂梅这么一句话点破,姜四婶立刻尴尬起来,她赶紧大声否认描补,“哎呀,我可没这样说啊,我可没说咱芸芸不该嫁,我是说咱们芸芸嫁得好!多少人羡慕眼红呢。”
  大家也没再和她计较,她这个人就这样,你若是不戳破她,她就以为人家不知道,能一直嘟囔,你若是明白地刺了她,她立刻又要自证清白,表示自己可没那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