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就知道不能指望靖橙养猫,女孩回家后打开购物网站下单了一堆宠物用品,但组装与学习使用的重任就落到了夏染和王姨肩上,靖橙的任务就只剩下了玩小猫、以及天天抓着它拍照,好给夏天德显摆她的新欢。
夏天德收到照片立即打了电话过来,事无巨细问了个清楚明白,靖橙拿着手机跑来找夏染要小猫的体检报告、疫苗证明,趴在夏染床上一张张拍下来发给夏天德,她开着免提,所以夏染听得清楚,他爸唠唠叨叨了一晚上,最后说,可以养,但是得把它指甲给剪了;被靖橙一口回绝:不要,它才不会挠我。夏天德立即不提这事了,转而给夏染打电话,跟他耳提面命,要是觉得小猫性格不好、攻击性强,要立即跟他讲。
小猫咪很有眼力见,知道谁是家里有话语权的人,从头到尾对给它喂食的夏染和给它铲屎的王姨视而不见,成天地跟在靖橙屁股后面跑。要夏染说这只猫哪里像猫了?半点没有猫的高冷傲气,哪怕它窝在自己的猫窝里睡觉,靖橙叫一声“宝贝”便立即竖起耳朵噔噔噔地跑过来,跳到她大腿上给她撸毛。
夏染都吃起猫的醋了,靖橙第一次叫“宝贝”的时候他开心得简直要爆炸,谁知道小猫啪嗒啪嗒地跑过来,抢先一步钻进靖橙怀里——梁子自此结下,夏染一次都没摸过这煤球一样的小黑猫,简直是相看两生厌。
靖橙也发觉了夏染对猫的敌意,她好笑地把人摁到自己怀里跟他谈话:“你干嘛呀,怎么对猫都板着一张脸?”
夏染在她颈窝里蹭蹭,好半天才闷闷地说:“我才是你的宝贝。”
靖橙愣了半天,忍着笑揉他:“它是我的小宝贝,你是我的大宝贝,行了吧?”
“不许笑!”夏染磨着牙压着她亲上去,“你只许有一个宝贝。”
两人已经好几天没亲热了,王姨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自从上次酒后让靖橙受了伤,夏染一直舍不得再要她,男生刚一吻上去心里就大喊了一声“不妙”,女孩却摁着他的后脑勺吻得更深,勾着他的舌到自己口腔里,轻巧的小舌一下一下地舔着他,不时又缠着他的舌重重吮吸,夏染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二人交缠的唇舌流到女孩口腔里,她毫不犹豫的吞咽让夏染愈发动情,只恨不得能把自己身下的娇软身子整个地吞入腹中。
夏染喘着气松开她的唇,满含暗示地舔吻她耳垂:“橙橙……”
靖橙小声说:“不许像上次那样了。”
“不会了不会了。”上次爽是爽到了,可也把他心疼得够呛,心甘情愿地伏低做小了一周,但凡可以都是把小家伙抱在怀里、背在背上,一步路也不让她多走,再来一次……夏染真会抽死自己。
又是从口交开始的。靖橙发觉夏染真的很喜欢给她口,不是为了讨好她,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虽然真的很舒服,但总觉得怪怪的,女孩小小声问他:“怎么这么喜欢咬我?”
夏染重重吮吸,激得女孩声音都变了调,靖橙便知道是她多话了。夏染还是回答了她,他留恋不舍地在那儿蹭了蹭,再抬起头来时嘴角鼻尖便全是淫靡的水色:“宝宝太好吃了。”他哑着声音说,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是汹涌情欲。
“真的假的?”靖橙盯着他好一会儿,只觉得自己嗓子干得发疼,“过来,让我尝尝。”
夏染爱靖橙入骨,小孩儿偶尔的强势让他珍惜不已,便顺从地覆了上去,在她舔吻自己鼻尖时去吻她脸颊颈侧,抚摸她胸前蓓蕾,顺着丁点赘肉也无的好看腰线一路向下摸,在她苦着小脸吐着香舌抱怨味道好怪的时候勾住那可爱的小香舌缠绕吮吸,将自己嘴中的味道尽数渡了去。
“真的好奇怪。”终于被放开,靖橙苦着脸抱怨。
夏染低声笑着:“自己的味道都嫌弃啊?”
靖橙毫不犹豫地用力点头:“以后别……”
“明明很好吃。”夏染打断了她,迫不及待地又一次凑了上去。
“大变态。”靖橙嘟囔着,到底还是将自己完全地交给了恋人。
夏染向来知道如何取悦她,靖橙被不断涌上的快感交迭着几乎要被推向高潮,房门却在这时被敲响,“咚咚”两声,把女孩吓得身体一僵,继而拼了命地要推开他。夏染安抚地揉揉她,愈发卖力地舔吻,直到靖橙受不了地呜咽着流出更多水,他毫无芥蒂地将涌出的蜜水大口大口吞入腹中。
“咚咚!”敲门声再次传来,这次更急更重了,王姨在门外说,“少爷小姐,先生说了,你们在一个房间时不能锁房门。”
“知道了!”夏染不耐烦地吼了回去,门那边顿了顿,王姨说:“我准备了水果,五分钟后送来。”
五分钟够他们做什么?夏染匆匆帮靖橙穿好衣服,去漱了口,重新铺好床,刚打开房门,小猫就喵喵叫着钻进来,绕着靖橙的脚拼命蹭着撒娇。
靖橙蹲下来摸它,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跟听不懂人话的小猫说话:“哎呀,哥哥都生气了,不能叫你宝贝了怎么办?嗯……看你长得跟个小煤球一样,我就叫你‘煤煤’了,好不好?嘻嘻,煤煤、煤煤……不知道这么叫你会不会被taylor的粉丝打……”
王姨送了水果拼盘进来,放到靖橙的书桌上,只低头看了一眼毫无形象地蹲在角落玩猫的少女一眼就离开了。
夏染重新关上门,把女孩拉到自己腿上坐着,女孩“呀呀”惊叫着,手里还抱着她的猫。夏染抱着她,她抱着猫,夏染瞧靖橙那样就知道她不想做了——用完就扔——夏染心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当然他是不会如此抱怨自家姑娘的,只得在心里给王姨又狠狠记上了一笔。
体育部有消息传来,下周开始高一高二分别办篮球比赛,一班男生以程弘毅为首立马不务正业起来,女生倒算平静,只有张茗兴奋地跟靖橙嘀咕:“南涧会不会上场啊?他篮球打的那么好,应该会上场吧?”
“不知道欸。”靖橙迟疑,“首先得看他想不想打比赛,其次……”其次得看夏染乐不乐意让他上场。
九班因为这件事成了欢乐的海洋,七八个男生围在夏染身边跟他勾肩搭背:“夏哥上场吗?夏哥上了我们班稳赢了啊。”
五对五的篮球比赛,夏染、张昊山占去两个名额,剩下叁个被这群男生争得头破血流,南涧突然插了句嘴:“我能上场吗?”
九班安静了一瞬,女生们全疯了:“能能能!”然后围在夏染身边七嘴八舌地闹,把夏染头都吵大了,女生们见他脸色难看,逐渐消了音。
四周安静下来,夏染才慢条斯理地说:“先跟昊子比一场?”
“没必要吧?”张昊山挑眉,“把小南虐哭了苏苏该怪我了。”
南涧笑得和蔼可亲:“谁哭还不一定呢。”
晚上靖橙跟夏染一起出去吃饭,夏染好像迷上了跟她过二人世界,大部分时候来了兴致拉她出去都不会再带那些闪闪发亮的电灯泡。这天晚上她吃完饭刚回班就听张茗杨洁兴奋地议论,说南涧跟张昊山打了个平手,如果夏染信守承诺,南涧会代表九班出战下周的篮球比赛,然后拉着靖橙问她夏染会守诺吗。
夏染当然会守诺,靖橙在心里判断,只是输了比赛的张昊山要惨了。
靖橙简直神机妙算,晚自习下她去九班找夏染陪她去买零食,张昊山就猴子一样地蹿到靖橙面前抓着她手腕:“苏苏救我!”
“他要罚你干嘛?”靖橙好奇。
“……下次月考考进年级前一百。”这个答案让靖橙吃了一惊,张昊山掬了一把辛酸泪,“老夏说我,唯一的特长都没有了,那就只有好好搞学习了。”
靖橙哈哈大笑:“好好搞学习吧亲,说不定张叔叔一高兴还给你多发点零花钱呢。”要是别的什么离谱要求靖橙帮帮他也就算了,但夏染出手逼他好好学习——实在再合适不过了。
“下次月考就在两周后啊亲!!!”张昊山哭了,他上次考试年级两百开外,铁定完不成前一百的任务,完不成铁定要挨揍,“这他妈就是找借口揍我呢。”
“我揍你还需要借口?”晚一步出来的夏染凉飕飕地说,眼睛盯在张昊山抓着靖橙的手上,张昊山后知后觉地赶紧撒手,见靖橙也好奇地看他,夏染才惜字如金地解释了句:“这是你家老头的意思。”
夏染的话是一个预告,第二天靖橙见到的就是一个走起路都一瘸一拐呲牙咧嘴的张昊山。男生趴桌上有气无力地跟靖橙诉苦:“不知道哪个小贱人跟老头说了老夏现在是年级前叁十,老头非要我跟他学,昨天已经把我的卡给冻了,啥时候考进前一百啥时候解冻。”
靖橙同情地抽出一张卡拍在他桌上:“先应应急吧。”
“哇!苏苏!你真好!”张昊山开心地拿着卡亲了一下,然后嘿嘿笑着还给靖橙,“不过老夏给过了,你们夫妻俩的我收一张就行。”
回家后靖橙跟夏染开玩笑:“好羡慕昊子啊,我也想被夏少包养。”夏染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钱包交到靖橙手上,女孩吃吃笑着推开,夏染倒是挺认真的想把他常用的银行卡密码报了一遍,靖橙捂着耳朵不听,他只好塞给靖橙几张不知道是谁送的卡,密码都写在背面了,随便花。
靖橙大致是知道这些卡的来源的。很多时候夏染提前打个招呼就能让一家店、一个公司幸免于难,一句话就能救了一家老小的命,愿意供着他的人太多了,还有更多的人没门路想方设法也要找门路搭上夏染的线,所以夏天德把夏染管得再紧也不敢限制他的生活开销。十来岁的年龄,叁观远没有稳定成型,只有他不差钱了才不会通过灰色途径弄钱,才不容易被利益驱使利用自己的身份做出什么违法乱纪的荒唐事,跟“高薪养廉”一个道理。现在夏染还是会帮他认为值得帮的人,接受对方馈赠却只是让他们安心罢了。
张昊山的情况和夏染不完全一样,他跟夏染一起长大,但脑子上一直被夏染压了一头,一向是跟着夏染指哪儿打哪儿,偶尔独自冒冒坏水被夏染发现了还有可能挨揍,干脆把纨绔的技能点全点在了泡妞上,家里握着他的经济来源就是握着他的命脉。
靖橙把卡一张张放回钱包,其实他常用的卡只有四张,两张储蓄卡两张信用卡,分别是夏天德和奶奶给的,靖橙好奇:“伯伯肯给你信用卡啦?”之前夏天德不想让夏染养成超前消费的不良习惯,一直是按月打生活费,可惜了爷爷奶奶宠孙子,从来都不配合,伯伯这是妥协了?
“今年过年才给的,让我给你买东西。”夏染说,“其实这学期给我的生活费也翻倍了。”
今年和过去的唯一变化就是靖橙夏染开始交往了,夏天德的用意一目了然。靖橙眨眨眼:“可是他有给我卡呀。”靖橙不完全知道夏染生活费有多少,但夏天德给她的那张打生活费的储蓄卡余额长期六位数,还早早地给了她信用卡——从某种角度而言,夏天德也是穷养儿富养女的忠实践行者。
“你都不怎么花钱好吗?”夏染揉她脑袋,“他都这么宠你了你还把他当外人,他私下里可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