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止住哭,把她拉过来,向两人介绍:“这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你们的继母赛林公主!”
舟哥儿看着青姐儿,青姐儿拉起舟哥儿一起行礼。
见过母亲!
赛林微笑:“很高兴见到你们!希望我们相处愉快。
这是你们的弟弟,林青杨,希望你们能喜欢他。”
云哥儿见有些冷场,打哈哈道:“林叔,我们回家吧,外面这么冷,扬哥儿还小呢!”
林父抬头看着门上,简简单单的林府两个字,心里暖洋洋的,真的回家了!
一手携着青姐儿,一手拉过赛林,进了家门。
院子里林家老老少少行礼唱喏:“祝贺老爷平安归来,欢迎老爷远道还家!”
林父噙着泪,弓腰行礼:“你们辛苦了!
多谢你们!”
正院厅中,林平林安上前请安。
“老爷受苦!”
青姐儿咬咬牙,上前跪下请罪:“还请父亲责罚!
家里财产只剩原来一成!”
林父诧异:“这是为何?可是有外人趁着为父不在,算计你姐弟二人!”
林安上前解释:“老爷,三年前你们突然遇险,青姐儿果断散了大部分家财,请镖局,衙门出手搜救你们。
直到几月前才有你们出海的消息,也重金购置了两艘海船,打算出海寻你们,这不是努力没有白费!总算找到你们了!
都是菩萨感动青姐儿和舟哥儿一片孝心!”
云哥儿为青姐儿表功劳:“多亏你们及时请了镖局的人去,救了我们,否则我们真的是凶多吉少!”
林父听得这话,脸上神色不辨:“哦?都是青姐儿一人的主意?”
舟哥儿连忙跪:“父亲,还有我,是我和姐姐商量的!
请父亲责罚!”
林父一掌拍在桌子上,哈哈大笑:“好!
姐姐有勇有谋,果断大气!弟弟重情重义!”
起身扶起青姐儿:“你做的很好!我很满意!”
青姐儿低头:“可是,一下没了这么多家财,母亲和幼弟得受委屈了!”
林父听音知意,这是姑娘担心自己是后爹呢!
林父一笑:“我们一家人,只要在一起,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重要!你母亲不是汉人,家里还赖你操持。
待得舟哥儿媳妇进门再接手。”
青姐儿晓得父亲的意思,仍旧是长子为尊,心暂时放在肚中。
真是操不完的心,得替舟哥儿好好寻一门亲事。
躬身答是。
投桃报李:“父亲回来,这是大喜,您看是不是寻个好日子,设宴请亲朋好友来聚一聚,顺带让亲友认识认识母亲。”
这个女儿一向有分寸。
林父点头:“不用寻好日子,择日不如撞日,就三天后罢!
我过会子先去你外祖母家一趟,你带着人把箱笼安置好。
挑几件贵重的我带去。
还有五皇子,听林卫说,你寻了他帮忙!
我必定是登门拜谢的!”
“这三年我们游历各国,虽然生死由天,倒也倒腾了许多新鲜的玩意儿,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去问你母亲。”
青姐儿见父亲累及,带着舟哥儿等退了出来。
舟哥儿如迷路的孩子一般:“姐姐,怎的会多出一个母亲来!”
青姐儿心内叹息,父亲遭逢大难,恰继母救命之恩在前,敬佩父亲才智以身相许在后,哪个男子能挡得住!
青姐儿拍一拍舟哥儿的肩头:“弟弟,无论父亲续娶谁,你都是林家嫡长子,这就够了!”
舟哥儿还是伤心:“不是说好我们一家人一直在一起么!”
青姐儿安慰他:“以后我也会嫁人,你也会娶妻,我们仍旧是一家人,但是我们会有各自独立的生活。”
舟哥儿愕然:“你不是不嫁人么!我都打算好把我第二个儿子过继与你!”
青姐儿一脸便秘表情,还用过继,肚中早有了个孩子!
手不自觉的想摸一摸它,怕在人前漏出行迹,强忍着不动。
“这不是突然想开了么!
嫁人挺好,我自己可以生小孩,不劳你过继!
还有许多事要忙,你要说什么晚饭后再来找我!”
转身就走,留舟哥儿一人傻站这发呆。
父亲回来,姐姐就像嫁人,难道是要父亲为她做主,姐姐的心上人是邶表哥么?
不像。
难道是五皇子?
第 32 章
青姐儿忙到半夜,才将父亲带回的箱笼登记造册,分类放入库房。
心里是震惊的,父亲他们这么三年是做了什么,光黄金就有三十万两。
当然,还有些箱子没动,一看就是继母的,青姐儿让人送到了正院中。
累得不行的青姐儿拖着疲惫的步伐,回了房间,洗漱完往床上一趟,正要睡着,又听见窗户咚咚响。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青姐儿闷着头装作没听见。
外面云哥儿,可怜兮兮的声音传来:“我的手要僵了,姐姐快开窗,我没穿大衣裳!”
青姐儿不情不愿的起身开了窗子,云哥儿着白色里衣,一个纵身翻了进来。
将怀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跳上床,用被子将自己裹好,只漏出头来。
“听闻你回房,我立马把炖了一天的银鱼汤给你送来,快喝了吧!”
青姐儿过来扯被子,“我不想喝,你快回去!”
云哥儿拉着被子不放,一脸伤心:“你是打算饿死我们的孩子么!”
青姐儿一脸狐疑,感觉肚子好像跳了一下,难道宝宝真的饿了?
打开盖子,一股淡淡的香甜味,雪白的汤里飘着几颗红润的枸杞!
强迫自己喝了半碗,为了养生,平时晚饭后是不吃任何东西的。
“喝了,我先去净牙,你可以回去了!”
等她回来一看,云哥儿已经闭眼睡着。
他肯定是装的!
青姐儿伸手在他脸上一扭,还是纹丝不动。
想将他拖下床来,偏偏他又大又壮,哪里拖得动。
无奈的叹了口气,从柜子里抱了两床被子,铺在罗汉床上,闭眼睡觉!
云哥儿装睡半天,不见她有什么动静,悄悄张开了眼,见她在罗汉床上睡得香甜。
许是冷了,紧紧地裹着被子,只漏出巴掌大的小脸,像个蚕宝宝一般。
云哥儿将她抱来,放在床上,轻轻在她额上啄了一下,搂在怀中,拥被共眠。
天光大亮,翠竹忖着青姐儿今日事多,在外面询问可要起床。
青姐儿睁开眼,发现自己又是八爪鱼一般趴在云哥儿的身上,羞恼不已。
在云哥儿腰上掐了一下,肯定是他把自己挪来床上的。
赌气起来洗漱。
云哥儿见青姐儿生气,也不着急,嘴里还在胡咧咧。
“你昨晚抱着我说:夫君,你真暖和!
要是以后能天天抱着你睡觉该多好啊!”
这两晚睡得确实香甜,暖洋洋的。
青姐儿脸一红,把毛巾往云哥儿脸上一扔:“你瞎说!”
云哥儿也不生气,抓到毛巾在脸上胡乱插了一把,起身绕过青姐儿,放进盆里。
乘人不备,伸手在青姐儿鼻子上刮了一下,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站在窗外:“既然娘子相邀,夫君必然如期相陪!”
轻轻的合上窗子。
青姐儿正要去追,翠竹进来:“姑娘和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