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的地方,来了不对的人。不想看到的人,哪里也能遇上。不是世界太小,是坏人的天地大。
沈锐翰嘴角噙着淡淡的冷意,冷意里却夹着几缕无奈。
沈锐翰进来的时候,还环视了四周,没有看到此人,不是害怕他顾云浮,而是他很不喜欢这个人。
有顾云浮的地方,沈锐翰总感觉很沉闷。
今天也是如此,血管里的热血在沸腾,沈锐翰紧握拳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进来,要不是站不起来,沈锐翰早就一脚把他踢到门外去。
“顾云浮,这里不欢迎你。”
顾氏虽然是a氏龙头企业,但冯培书从来没把顾云浮看在眼里,一个阴险恶毒还心术不正的伪君子,老是合同沈子明欺负沈锐翰。
顾云浮看着冯培书,含沙射影道:“冯兄啥意思?我虽然和你不是很熟,但我和锐翰可是老朋友。”
“锐翰,你说呢?”顾云浮把手放在沈锐翰的肩膀,不以为然的笑道,“我一直在跟子明说,哪天请你喝酒,你一点不够意思,喝喜酒也不请我。”
顾云浮一直没有忘记贝潇潇,洁白如雪的小脸晶莹如玉,娇嫩的雪肌如酥似雪,唇红齿白娇艳欲滴,醉了他的心,也迷了他的眼。
“锐翰,怎么把夫人藏起来了?你不敢带出来,是害怕被人抢走吗?”
顾云浮挑衅的瞧着沈锐翰,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然后自言自语:“能够理解,酒吧不比公司,来到这里,谁都可以抢走。”
话还没有落下,顾云浮的眼睛就已经盯着沈锐翰的腿。
冯培书看不下去,用力拍桌怒吼:“顾云浮,你到底想干嘛!”
明明知道沈锐翰腿残废,顾云浮却要故意刺激他。沈锐翰没理他算是忍让,可是这个顾云浮却还不想放过他。
“冯兄,这是酒吧,你这个样子会把那些喝酒的人吓跑。”顾云浮眼里划过一道狡黠,随即露出一个微笑,“不要生气,我陪二位喝一杯。”
不等冯培书说话,顾云浮已经把酒吧的服务员叫进来。
沈锐翰冷冷的看着顾云浮,原来早就有准备,服务员拿来一个酒杯。
“给冯先生和沈先生先满上。”
顾云浮一脸的笑意洒落在酒杯里,眼里不忘闪过一道狡诈。
冯培书看到沈锐翰依然没吭气,气得很想把他拉走,顾云浮分明是故意来羞辱他。
“一切都在杯中。”
顾云浮看到沈锐翰没有理睬,而冯培书把头扭到一边,他自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留下一个深不可测的背影扬长而去。
听到关门声,冯培书才扭过头,郁闷的问道:“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个包间?”
“他是这里的常客。”沈锐翰很少来这里,是因为老是碰到顾云浮,不过今天是特殊情况,他想在这里和冯培书聊天。
“可是我单独来的时候几乎没有见过他。”
冯培书很少喝酒,成天忙于公司的事,父亲身体逐渐不行,他一点也不能怠慢。
“他来就是为了消遣我。”沈锐翰每次来到这里都是因为心情不好,总感觉这个顾云浮很了解他,有时觉得不可思议。
冯培书不解的问道:“锐翰,你怎么能够忍呢?”
“培书,都是小事,我已经习惯。”
沈锐翰没有忘记沈子明和顾云浮一同欺负他,顾云浮是外人,可沈子明是兄弟,还不是一样欺负他。
十年都忍过来了,何况这一时。沈锐翰心里有数,报仇才是最终目的。
看到沈锐锐翰如此软弱,冯培书是彻底没办法,沈锐翰自己不把骨头硬起,任何人都无法帮他。
即使帮沈锐翰对付那些欺负他的人,但也不能每次都帮他。正因为他骨子里弱,才给了人家欺负的机会。
看到沈锐翰冰冷的脸,冯培书的心跟着凉了。
“唉,不是我说你,顾云浮这种人就不能忍让,他是看你软弱才敢欺负你,如果敢这样对我,我不把他大卸八块。”
冯培书说到此处就很生气,刚才要不是沈锐翰阻止他,他冯培书早就把他打趴了。
“沈经理,你还是少喝点。”
李楠在一边叮嘱,自从做了沈锐翰的助手,他们都不再喝酒,不然沈锐翰出事,没有人保护他。
这一点,沈锐翰很是感激他们。
“没事,难得和培书在一块儿。”沈锐翰看着冯培书压低声音,“我今天来还有重要的事想和你说。”
“什么事?”
冯培书一本正经的等着沈锐翰说重要的事,包间里可以随便说,外面的人听不见。
“本来已经找到有关害死我父母凶手的线索,但最重要的线索却突然弄丢。”沈锐翰脸色暗淡,眼眸泛起一抹幽深。
“啥时候的事?”
冯培书惊讶的看着沈锐翰,心里已经荡起涟漪。
“在我去鸿运酒店的时候。”
“我敢肯定,你们公司有害死你父母的人,或者有参与者。”
冯培书觉得事情太可怕,难怪沈锐翰今天一直心事重重,看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不用质疑,以后还有可能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
冯培书就是想不通,害死沈锐翰父母的凶手到底是谁,为何要那样做?
“对,我一直认为公司有人知道真相,或者是害死我父母的人,你一定要帮我保密,包括你父母都不能让他们知道。”
沈锐翰再三叮咛,冯培书可是他最信任的人。
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少了一份安全。
“锐翰,这个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说的。”
冯培书把内心的困惑和酒一起喝下,他早就把沈锐翰当作好兄弟,虽然沈锐翰看似冰冷,可是在他冯培书面前却是无话不说。
沈锐翰对他的信任,冯培书还是很感动。
“你最近没有见到蔓萍吗?”
“锐翰,她老是不理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她,蔓萍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冯培书心里也很烦闷,自从见到美丽的谢蔓萍,他的心就被她带走。
“培书,我敢保证,她是爱你的,至于为何不理你,应该是你哪里做得不够好。”
沈锐翰低头沉眉,他和谢蔓萍关系很好,也了解她的性格,她不容易相信别人,而且还死倔。
冯培书知道沈锐翰最了解谢蔓萍,不禁问道:“怎么才算做得好呢?”
“你把酒钱付了,我就给你说。”沈锐翰之前的阴冷早就合着酒下肚,此时的他脸上是笑意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