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倒是理解楚昊言的做法，他是理工科出身，英语是他的弱项，每次出国必带翻译，要是跟着有经验的周辰禹，确实省心不少。
周辰禹比他们早到达机场，他和楚昊言约定了在办理登机的地方汇合，在看到楚昊言和秦晚一起出现时，他显然也很震惊，但很快就恢复了常色。
“周总，这么早。”楚昊言先开口打招呼。
“刚到。”说着，周辰禹瞥了一眼秦晚。
秦晚礼貌地问好，“周总早上好。”
周辰禹回了一句，“早。”而后，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还有四十分钟起飞，先去办理登机。”
办理登机之后，他们一行三人往出发大厅走，周辰禹和楚昊言两位老总走前面，秦晚提着手提包自觉地落后他们一步。
周辰禹和楚昊言都有一米八五以上，且都长得很英俊，此时一人提着一个公文包并肩走，成为了机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楚昊言边走边问：“周总一个人？”
周辰禹道：“对，我出差喜欢一个人，效率更高。”
“那确实，我在国内出差一个人可以，去到国外可就不行了，语言不过关。”
周辰禹这才明白，楚昊言带秦晚去，其实就是带了翻译。
行政部给他们安排的是商务舱。
秦晚和楚昊言的机票一起订的，座位刚好是连在一起的双人座，周辰禹的位子在他们后面。
坐了下来后，秦晚系好安全带，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便从手提袋里拿出了一本书。
楚昊言瞥到旁边的她开始看书，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也是在看书，他小声说：“你好像很喜欢看书？”
秦晚也小声回道：“还好，一些好的书会先买下来，平时没时间看，出差途中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楚昊言道：“跟你比起来，那我用来打发时间的方式可能比较粗俗。”
“怎么个粗俗法？”
“睡觉或者看电影动漫。”
秦晚笑了笑，“这怎么能算粗俗，我平时也会看。”
“动漫也会看？”
“会啊，很奇怪吗？”
像是找到了知己，楚昊言问：“你都看哪些动漫？”
“像男生比较喜欢的火影，海贼，我都看过，还有就是柯南，以及一些少女漫。”
楚昊言一直觉得秦晚是女强人型，不会对动漫感兴趣，没想到她也喜欢，“看不出。”
“学生时代会比较狂热一点，工作之后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就比较少看了。”
楚昊言说：“我学生时代也比较疯狂，直到大学，每周还等更新，当初我和老许最初创业的时候其实是想做一个漫画app。”
秦晚很好奇，毕竟漫画app和他后来做的外卖平台相差挺远的，“那后来怎么改成做外卖软件了？”
楚昊言笑了笑，“其实是当初我们宿舍的人都很懒且很宅，周末基本都宅在宿舍，到饭点了就叫外卖，当时还没有外卖平台，每次都要打电话给学校门口商业街的餐厅订餐，因为是电话沟通，老板普通话又不大好，沟通起来很费事，每次点餐都很崩溃，后来我和老许就改了想法，做一款送外卖的app，用图片文字展示给想点餐的人，直接跳过和商家语言沟通，效率更高。”
听完了楚昊言的故事，秦晚笑了笑，“很有趣。”
周辰禹坐在他们后面的位子，虽然他们两个说话的声音不大，可他隐约听得到，秦晚和楚昊言相谈甚欢，他心里没来由一阵烦躁。
他拿出了耳塞，开了音乐，靠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飞机要飞17个小时，中途还要在东京转机。
这17个小时绝对是他人生之中最漫长的17小时。
抵达洛杉矶机场时，是当地时间的中午。
跟随着人流来到取行李的地方，传送带旁围满了取行李的乘客，在飞机上，秦晚一直没合眼，长时间的飞行，身子有些承受不住，下了飞机后有些晕晕地。
等了几分钟，传送带陆续有行李箱出来，看到了秦晚的箱子，周辰禹下意识去提，与此同时，旁边另外一只手也伸了过来，正是楚昊言。
两个人同时把箱子提了起来，楚昊言笑了笑，“楚总，我来吧。”
周辰禹松开了手。
秦晚看到楚昊言拿到了自己的箱子，走了过来，“谢谢楚总。”
楚昊言知道她刚下飞机就有些晕，“你放在这，待会我帮你提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
拿了行李，机场外已经有酒店的接送车在等，来接的是一辆雪佛兰小轿车，周辰禹放好了自己的行李，先上了副驾座。
秦晚觉得在两位老总面前，自己才是最该坐副驾座的，她站在车门外，朝里面的周辰禹说：“周总，你坐后面吧，我来坐副驾座。”
他冷着一张脸，像是谁惹了他一样，“我就坐副驾。”
秦晚没再劝，只好上了后座，楚昊言整理好了行李，和秦晚一块坐在后座。
楚昊言问：“头还晕吗？”
“好点了。”
“那待会到了酒店，吃点东西就睡一觉，展会明天才开始，你今天可以倒一下时差。”
“嗯，好。”
周辰禹瞥了一眼后视镜里的秦晚，也是小看了它，短短一个多月，就让楚昊言带她出国出差，还对她百般关心。
到了酒店，周辰禹先回房间休息，没跟他们一块去吃饭，他单独点了餐送到了自己的房间。
周辰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从上飞机之后他的心里就像有一口气堵着，有点难受，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宣泄。
他甚至后悔答应和楚昊言一起来观展。
作者有话要说： 周辰禹：好气
第22章 chapter22
秦晚吃了午餐回到房间, 先是洗了个澡，而后在床上睡了一个小时，她不敢多睡, 否则今晚还是会睡不着。
醒来后，她还有些犯困, 这个时候在国内刚好是早上，时差十五个小时，再过两个多小时，国内就要上班了。
每周一是部门的例行会议, 秦晚打算等他们上班开个线上会议，在此之前，她要给自己提神。
刚来酒店的途中, 她看到附近有一家星巴克, 她换了一身衣服，提着包去附近买咖啡。
没想到，她刚进店就看到了周辰禹，他已经换了一身休闲服，应该也是和她一样, 打算来买咖啡提神。
周辰禹也看到了她，“楚总呢？”
“应该还在休息。”秦晚本来想问问楚昊言需不需要咖啡, 但是想到他可能在睡觉，所以就没去打搅了。
周辰禹示意身后的座位，“一块坐坐？”
周辰禹主动邀请她，有些难得, “周总有话要说？”
“就是随便聊聊，不愿意可以拒绝。”
秦晚摆出一个礼貌的笑，“那就坐一会儿。”
周辰禹端着咖啡在店里找了个位子坐下, 秦晚取到了咖啡后，走了过去，在他对面的位子坐下，包包放在一旁。
周辰禹邀请她坐坐，她也没主动开口，只是默默地喝着咖啡。
“你周六没来看轩轩。”周辰禹道。
秦晚没想到他突然说起这个话题，她说：“出差几天，怕事情堆积，所以周六那天去公司加班了。”
周辰禹靠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秦晚，“说实话，得知楚昊言带你出差，我还挺惊讶。”
“得知周总要跟我们一起的时候，我也很惊讶。”
周辰禹说：“楚昊言一定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秦晚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呢？”
“否则他不会提出跟我一块的同时，还安排你一起。”
秦晚道：“你说得对，他确实不知道。”
“你打算一直隐瞒他。”
秦晚觉得周辰禹这句话有点好笑，“周总，这不叫隐瞒，我作为一个员工，没有必要主动向自己的上司全盘托出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黑历史。但是如果有一天他从别人口中得知，那我也一定大方承认。”
“你确定你和他就仅仅只是上下属的关系？”
秦晚挑眉，“难道还有别的？”
“我以为，他是你下一个目标。”
听了这句话，秦晚不怒反笑，“像楚总这样有钱有才的男人，确实是很多女人心目中的目标。”
“也包括你。”
秦晚总觉得今天的周辰禹莫名其妙，她笑了笑，“这个不是周总该关心的。”
“我确实不关心你的下一个目标是谁，不过，楚昊言也算我的朋友，你要是对他下手，你不觉得他知道你和我有个儿子之后，会很难堪吗？”
面对这个问题，秦晚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和楚昊言就只是单单的上下属关系，被周辰禹这么一说，说得就好像他们已经在一起似的，而她还是一个隐瞒自己过去，欺骗别人感情的女人。
她冷笑一声，“那周总的意思是，我该在身上写块牌子，告诉所有人，我和你曾经有过一夜情，还有个儿子，是这样吗？”
周辰禹一时语塞，他一向理智从容，可刚刚说的话确实有些欠思考，他解释，“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晚听到了他的道歉，心里的气消了一半，她说：“你刚刚说的那些话确实有道理，不过你误会了，我和楚总，就只是共事的关系。另外，我从离开周家的那一天起，就开始了新的生活，我一直在向前看，向前走，关于过去，我并不想跟任何人提及，当然，如果未来有很好的时机，我或许会说，但现在，我觉得没必要刻意。”
周辰禹想开口，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第一次，被人怼得无话可说。
秦晚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她端起咖啡，“我和部门的人约了开线上会议，先回去了。”
周辰禹看着秦晚起身离去，而后唇边浮起一抹自嘲的笑，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他到底是怎么了？走火入魔了么？
刚刚的自己，太过滑稽了。
——
加利福利亚的人工智能展示国际性的，有来自多个国家上千家企业参展，要是每一家都仔细去看，逛几天都逛不完，只能是挑一些感兴趣的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