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干嘛敲我?!”白晚晚捂着额头, 语气带着愤怒, 这个狗男人是不是又发神经了。
“你蠢。” 慕容澈语气凉凉,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生气。
“……”靠!!!狗男人莫名其妙的人身攻击是怎么回事?别逼她口吐芬芳啊。
“哼!”白晚晚瞪了一眼慕容澈后, 便转身打算要出去。
结果一回头, 白晚晚就看见了守在庭院门口的那位杀马特老兄满脸复杂地走了进来。
“属下拜见魔尊, 白姑娘。”乌烈向两人行了个礼, 随后抬起头, 望见了画着精致妆容的白晚晚。
“是你啊,大兄弟, 什么事情呀?”白晚晚对乌烈扬起一抹笑容,眉眼弯弯。
乌烈顿时呆楞住, 面前的青衣女子盈盈一笑,白皙的鹅蛋脸自带一股轻灵之气,宛若春风微拂, 粉腮带笑,眉目如画, 在一片废墟之中光彩夺目,宛如天上的神女。
白晚晚看到乌烈愣住的样子,表面上风平浪静, 依旧是礼貌一笑,其实内心早已乐开了花。
哈哈哈,她就知道,她靓仔只要化妆绝对是美的一批, 真棒,不愧是她。
正当白晚晚在心中无比得瑟时,慕容澈则是黑着脸将白晚晚拉到身后,目光冰冷地看着乌烈,这个垃圾是想找死吗。
突然被一股强大的气场镇压着,乌烈很快反应了过来,他赶忙低下头,说道:“是属下失礼了,还请魔尊和白姑娘见谅。”
白晚晚也感觉到一股冷意,微抖了一下,从慕容澈身后探出了小脑袋,不在意地说道:“没事,大兄弟,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想起了什么,白晚晚突然心虚了起来,是不是来找狗男人要赔偿的呀。
听到了白晚晚的话,乌烈的脸色瞬间复杂了起来,昨夜他看见慕容澈出了院子,于是跟了上去。
没想到慕容澈直接将魔主的宫殿以及各种珍宝都给毁了,还有守护着岽屿数百年的阵法也被这个魔头给破坏了。
那阵法可是现任以及前任魔主费了无数心血炼制而成的,这魔头的力量......实在太强大了。
还好当时魔主不在,不然的话,恐怕也是要命丧于此。
今早魔主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差点要气吐血了,还杀了看守的人,那脸色黑得不能再黑。
若不是魔主最信任的袁迟大将军出口相劝,不然乌烈差点也要命丧黄泉了。
袁迟大将军让他回来传话,说是重新为魔尊安排了一个住所,虽然乌烈不明白为何要让慕容澈住在南边的棓渺宫,那里可是禁地。
不过上头的命令,他只能遵守,乌烈低着头说道:“魔主为二位重新安排了一个住所,派属下前来告知。”
“魔主还说……”乌烈停顿了一下,脸色更加复杂,接着说道:“魔主说岽屿招待不周,还请魔尊见谅。”
乌烈还记得当时闻人逍说这句话时,那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慕容澈碎尸万段的模样实在是太恐怖了,不过如果是他的话,怕也是这副憋屈模样,技不如人,没办法。
听了乌烈的话,白晚晚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吧,她不用住鬼屋咯~
那个大叔还挺好的嘛,狗男人搞坏了那么多东西,不仅没要赔偿,又帮他们安排了屋子。
这也太客气了吧,看来狗男人的地位还是蛮高的,不过好歹是这个世界的男主,大佬的逼格肯定是要有的。
“好咧,谢谢大兄弟哈。”白晚晚挣开了被慕容澈拉着的手,朝乌烈挥了挥,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看着白晚晚明媚的笑容,乌烈耳根微热,这白姑娘笑起来真好看,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白姑娘不必客气。”
手上一空,慕容澈又看见小蠢货对别人笑,脸色漆黑,浑身散发着低气压,这个小蠢货是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谁吗?
面对着慕容澈的死亡视线,乌烈很有求生欲地低下头,赶忙说道:“还请魔尊和白姑娘随属下来。”
“好呢,麻烦大兄弟了。”白晚晚弯着眉眼。
而慕容澈的脸色更黑了,满脸不悦,小蠢货是想气死他吗?
很快,慕容澈反应了过来,他为什么要那么生气。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对这个蠢货的占有欲那么强了,明明只是一棵没有用的废物白菜而已,为何会牵动着他的情绪,慕容澈陷入了一片迷茫。
那熟悉的低气压让乌烈微抖了一下,为了保住他的鸟命,乌烈不敢再看白晚晚,全程低着头,转身带路。
白晚晚很是兴奋,乐呵呵地走上前,结果发现狗男人没有跟上来,她回头一看,慕容澈依旧站在原地,貌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这个狗男人在干嘛,装忧郁?白晚晚眨了眨眼睛,心里满是疑惑,不管了,换屋子要紧。
白晚晚走到慕容澈面前,悄悄地拉了一下男子的袖子,小心翼翼地说道:“魔尊大人,我们走吧。”
慕容澈垂下眼眸,看着面前的白晚晚,红眸里一片晦涩不明,为了这棵蠢白菜他居然还把自己的心头血给出去了,他怎么会做出那么蠢的事情。
被慕容澈盯着的白晚晚有些不自在,狗男人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她哪里又惹到狗男人了?
白晚晚弱弱地撒开了揪着慕容澈袖子的菜爪子,想着要不要问一下。
还没等她问出来,慕容澈便径直走了,留下了还在疑惑的白晚晚。
真是莫名其妙,白晚晚在心里腹诽了几句,随后便跟了上去......
过了一会儿,乌烈便带着慕容澈和白晚晚来到了一所宫殿外,两旁是上等黄玉制成的柱子,镌刻着精致花纹,还泛起了淡蓝色光芒,正上方有一块玉匾,端端正正地写着“棓渺宫”。
宫殿屋檐布满蓝色琉璃瓦,四周一片洁净,庭院中只有清澈的池塘和攀爬在周围的淡蓝色花朵。
这里不如之前的住处华丽,但却高雅了许多,时不时还有阵阵云雾缭绕在脚边。
不知为何,白晚晚感觉这仙境那般的地方有一丝不对劲,可她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应该是错觉吧。
而慕容澈则目光冰冷地看着面前的宫殿,没有出声。
“这便是魔主为二位安排的宫殿,属下依旧守在门口,有什么需要说一声便好。”乌烈低着头,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好呢,谢谢大兄弟。”白晚晚点了点头。
“白姑娘不必客气,属下先行告退。”说罢,乌烈便消失在庭院之中,留下了一丝黑气,他怕再留下来,恐怕小命就不保了。
白晚晚看着乌烈的身影消失了,随即又想起今早慕容澈貌似是从外面回来的,她侧头问道:“魔尊大人,您昨晚去哪里了?”
慕容澈轻瞥了一眼白晚晚,语气淡淡地说道:“昨夜那老不死的放了一堆垃圾过来。”
“什么?!这是要搞事情啊。”白晚晚愤愤不平地说道,怪不得她们的住所遭殃了,原来是这样,亏她还觉得那位大叔好呢。
“所以,本座就去毁了他的宫殿还有一些心血罢了。”慕容澈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好吧,为那位大叔默哀三秒钟,不仅被毁了东西还要笑脸相迎的滋味想想都很憋屈。
“不对呀。”白晚晚有些奇怪,微皱着眉头:“那昨晚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啊。”
按理说,那动静应该会很大的啊,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慕容澈微微一笑,语气温和:“晚晚不是都睡得和死猪一样吗,自然听不见。”
“……”擦!!!为什么狗男人能那么轻描淡写地说出这种话啊,让她怎么接,她会睡那么死吗?额,好像还真有可能。
不管怎么样,白晚晚还是有点心虚的,金大腿一个人在外面浴血奋战,而她却一夜好眠,貌似是有那么亿点点不妥。
“呵呵。”白晚晚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随即抬头对着慕容澈说道:“那魔尊大人,我去选房间了。”
慕容澈没有回答,略过白晚晚,径直走进主殿里,他现在要学会控制自己,不能再被这个小蠢货扰乱了心神。
“……”没礼貌的狗男人,白晚晚狠狠地瞪了一眼慕容澈,随后便去了主殿左侧的屋子里。
这间屋子也不错,地上铺满了白玉,屋内陈设不多,简洁大方。
正中间是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上方垂着淡紫色的帐幔,四周墙壁用白色锦缎遮住,一袭一袭的流苏随着微风轻轻摇动。
虽然没有之前那间精致,但也不错了,白晚晚点了点头,就这间吧,现在她要出去买簪子去了。
白晚晚走出屋子,路过主殿时停了下来,还是和狗男人说一声吧。
“魔尊大人。”白晚晚轻轻地敲着门,小声地喊道,里头无人回应,不一会儿门便开了。
白晚晚走了进去,只见慕容澈站在床前,穿着亵衣,墨发随意散落在肩膀上,貌似是要去沐浴的样子。
“何事?”慕容澈语气淡淡。
“额......魔尊大人,我想去外面可以吗?买个东西就回来了。”白晚晚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她好像打扰了大佬。
“嗯。”慕容澈回应了一声,反正有浵钰在,小蠢货出去也没事。
“好咧,那魔尊大人你好好休息哈,就不打扰你了,拜拜。”白晚晚弯起眉眼,朝慕容澈挥了挥手,打算转身出去。
“等等。”慕容澈喊住了白晚晚。
“魔尊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吗?”白晚晚歪着脑袋,疑惑地问道。
“你......”慕容澈望着白晚晚那精致的妆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打算就这样出去?”
“是的,有什么不妥吗?”她的妆画得挺完美的,而头发也被她简单地盘了一个发髻,不算是披头散发了吧。
慕容澈有些不自在,语气微冷:“把面具戴上再出去,省得丢人现眼。”
“……”靠!!!她哪里丢人现眼了,狗男人的狗嘴怎么都吐不出一句好话来。
“是!”白晚晚恶狠狠地回应道,甩袖转身出去了。
她带面具是为了不让旁人发现她的美貌而图谋不轨,并不是像那个瞎眼狗男人说的那样。
这一回她要画五百个圈圈来诅咒狗男人,才能消了她的心头之恨......
第57章
白晚晚气鼓鼓地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拿出面具戴在脸上,照了照镜子以后,闭上双眼,握紧手上浵钰, 汇聚灵气, 念着咒语,便消失在原地。
没一会儿, 白晚晚的身影出现在了街头的一个角落, 上次她和狗男人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还是苟一点比较好。
白晚晚将浵钰收回空间玉佩里, 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 便离开了小巷。
银白色的面具遮住了白晚晚那双杏眼,只露出了樱桃般的红唇, 她微勾着嘴角,心情满是愉悦。
“昨天还没有好好逛一下呢, 今天就好好逛一圈再回去。”白晚晚小声呢喃着,四处张望。
街道依旧热闹非凡,吆喝声接连不断, 若不是来来往往的行人有些脸上带着魔气,倒还真有几分人间的模样。
不远处, 有一位脸上带着刀疤的中年男子正在摆摊卖各色的糕点和糖人,白晚晚眼睛一亮,立马走上前。
各种颜色的糕点摆装在精美的木盒中, 看上去就很好吃,而糕点旁边有个石板,上头还摆着一锅糖浆,摊主笑眯眯地说道:“姑娘要画个糖人吗?我画的糖人, 那神似度可谓是这岽屿数一数二的。”
白晚晚一听,便来了兴趣,指了指自己:“我这样的也可以画吗?”
“自然可以,算了算,我画糖人已有三百年了,绝对没有问题。”摊主语气带着一丝骄傲,起码在这条街,他画的糖人排第一。
“那大叔帮我画一个吧,谢谢。”白晚晚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抬手摘下了面具,露出容颜。
中年男子一看白晚晚的面容,有些惊艳,赞叹道:“姑娘可谓是绝色佳人也,恐怕能与夕雨姑娘媲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