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与谢灵运早起练剑的关係,她现在起的也早,不过都是起来吃早饭,吃饱后又睡下去。
外头传来鸟叫声,她伸了个懒腰,浑身酸痛,腿间还有黏腻的感觉。
她睡着时,一隻脚搁在谢灵运的腰上,一手搂着他的脖子,像是抱玩偶一般。
她这一动也吵醒了谢灵运。
两人相视,幽娘摸索他的脸庞,少了几分稚嫩,她感叹人类长的真快,轻轻描过他的眼尾。
他是丹凤眼,眼线自然深邃,眼睫纤长,他缓缓睁眼时,总给人一股蝴蝶破茧的美艳感。
幽娘想起他昨天被打了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起身一下。」
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她哑着嗓子笑道:「猴儿红的屁股。」
谢灵运人没事,只是屁股被打红了。
他抬脚胯回床上,几缕黑丝垂下,像盘蛇一般捲在幽娘身上:「你在说一句试试。」
她连忙摇头,不敢说话。
谢灵运起穿了件里衣,若不是今日有要事,他定然将幽娘压在床上在来个几次。
他让下人送了热水进来,两人共浴,他仔细为幽娘洗过身体每一处。
幽娘像个大老爷似的趴在浴桶边让谢灵运伺候。
忽然安静,她身后传来粗重的喘息声,还有水面晃动的声音,谢灵运吻着她的后颈:「别动。」
幽娘不敢动,她怕谢灵运抓着她再来一次。
纵慾过度不好。
他发出一声闷哼,幽娘知道他结束了,看水面飘着的白浊,像是遇见猛兽一般赶紧跳出浴桶,她才刚洗乾净,不想碰到那个脏东西。
谢灵运将昨日垫在她身下的衣服丢入浴池内,卧室旖旎气息散去,疯狂一晚的痕迹除了两人身上红痕可以证明,就只剩沉入浴桶的衣袍。
她直勾勾的看着谢灵运穿衣,他今日穿了一件素色蓝衣,罩了一件绣有白色祥云的深蓝外杉,他调整腰间玉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幽娘捂着自己的眼睛说:「我才没有!」
谢灵运拿起桌上的扇子,嘴角微勾:「是,你没有。」
两人吃了早饭,各自分道扬镳。
谢灵运出门了,幽娘找了白织绣,她俩在老槐树上有了个小据点,老槐树枝叶茂密将她们严实藏起来。
白织绣正在缝着红色袈裟,见到来人热情相迎:「小姐你来啦!」
「早。」随后幽娘抖抖身上的毛,缩成一圈倒在她的窝中,这个窝是她拜託白织绣帮她做的,避免晚上再被冷醒。
沉沉睡去,树叶沙沙作响,她入了梦乡。
看见一个小玉人在树下的凉亭写字读书,他的身体应该很差,写没几个字,就咳几声,王氏端着一碗汤药和一小迭杨梅:「小灵儿,该喝药了。」
梦醒,她想再睡下去,却睡不着了,她看着太阳的位置大概估算,现在是午时过后。
「白织绣,我好无聊。」
白织绣拿了针线兴致高昂的想教她刺绣,她试了一会,找不到乐趣,放下针线哀嚎道:「好无聊,你怎么能成日做这么乏味的事情。」
白织绣扬起笑意:「若你心中想着那人穿上衣服欣喜的模样,再多的乏味都会变得有趣。」
幽娘叹了一口气,她实在想不出谢灵运穿上丑衣服会感到欣喜的模样,她撇了一眼在树下等她的小婢女,喃喃说着:「我还不如做个婢女来得有趣。」
白织绣附和:「当人很有趣的。」
幽娘随意躺着,反复思考又改口了:「算了,我还是当隻狐狸就好,他们都说当人太苦了。」
白织绣打了一个结,咬断红线:「小姐您当过人吗?」
「没有,但是我看她们都过得不快乐,婉儿在前院跪了叁个时辰,昨天都把头磕红了。」
最后幽娘被白织绣说服了,白织绣説不能一直听别人的意见,凡事要自己亲身经历才可以,况且有谢灵运在没人能让她受委屈。
最终她决定等晚上谢灵运回家,就跟他説想当婢女。
-----题外话-----
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