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她疑惑的指着他们,明明刚刚气氛还很凝重,突然就变成了另一种模式。
知夏手放于身后绕圈儿,看了顾晓洋一眼,竟害羞低下头去,“我们…”
顾晓洋干咳一声,手亲密的搭在知夏肩膀,在她额间烙下一吻,看着陆漫漫,表情虐狗:“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知夏。”
“……”
得知真相,陆漫漫彻底凌乱了,他们俩什么时候擦出火花了?她居然从未察觉到猫腻!
“女朋…知…你们…”她倒吸一口气,抱头摇晃:“不行不行,我得捋捋!”
怪不得呢,知夏最近态度反常,原来是那天顾晓洋来找自己,她吃醋了!
大意了大意了!
知夏难得知羞,逃开顾晓洋的魔爪,去拉陆漫漫的手:“馒头,对不起啊…”
嗯,你确实对不起我,这么普天同庆的事情,你竟然不在第一时间告诉我!
陆漫漫指着他们,表情失控:“你们…藏的太深了!”
病房传来轻微咳嗽声,打断了他们。
何丽芳醒了。
顾晓洋围上去,“妈…”
见到儿子,何丽芳感到悲喜交加,伸手拂过他的脸,是真的。
“晓洋,你,你回来了?”
“妈,对不起,之前我不懂事儿,让你操心了。”
“是妈的错,回家吧晓洋,原谅我好吗?我不反对了,什么都不反对了,无论你做什么,喜欢谁,我都绝不再插手!”
顾晓洋把知夏拉到身旁:“好,这是您说的喔?认识一下,妈,这是您未过门的儿媳…”
知夏:卧槽?
“阿…阿姨,我是知夏。”知夏怯怯的,刚确认关系就见家长,进展太快了。
“诶~”何丽芳看着知夏,挺温婉的一个女孩,心生欢喜。
母子关系解冻,那段不美好的记忆湮没在时光的沙漏里,无人再去提及。
陆漫漫亦是,他终于迈出那一步,她要谢谢知夏,他们能走在一起,她打心里为他们感到高兴。
晚上,陆漫漫想留在医院给何校长守夜,顾晓洋不允,把她跟知夏都给赶走了。
真是,想尽孝想弥补直说就好咯,又不是不给你机会!
酒店,陆漫漫与知夏共躺在双人床上,拉着手,一如小时候那样亲密无间。
陆漫漫开口:“吓吓…”
知夏“嗯”了一声。
“谢谢你…”
谢谢你,从小到大都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谢谢谢,拯救了我对顾晓洋的愧疚…
“傻瓜,还有心情说这些,被淘汰了,不难过啊?”
今晚,《灵声》第四期录制,作为学员之一的她一整天都在医院陪着何丽芳,无暇想起。
现在,知夏一提醒,内心难免泛起激荡。
她失落的,不是因为无缘《灵声》,而是今早的新闻。
虽然,只沸腾了小半天,叶霁栀子方就发文澄清真相,可她还是在意了,要命的在意。
知夏瞧她暗淡下去的眼神,贴近身子抱抱她:“没事,破节目咱不稀罕!”
“嗯。”她笑笑。
深夜,栀子吧台买醉,骂走一个又一个上前向她搭讪的男性,一杯又杯的往嘴里送烈酒。
想起今天被沐歌将的一军,她心里不爽到极点,从来还没人敢威胁她什么。
音乐躁动全场,投目舞池,形形色色色的男男女女扭动着肢体,眼神轻蔑。
禾彬不知何时现身酒吧,坐在她旁边。
点了两杯mojito,一杯移到她面前:“太烈的酒不适合你,尝尝这个。”
她不屑,将自己手中的半杯威士忌猛灌入喉,呛着了。
禾彬捧着鸡尾酒,端详着杯中的薄荷叶,“酒性烈,喝快了只会适得其反。”
栀子不蠢,知道他话里有话,也不想跟他绕弯子,“你想说什么?”
禾彬喝了一口mojito,青涩的口感,像半熟的少女,他不紧不慢的说:“我们合作吧?”
她冷哼,“跟你?凭什么?”
“凭我们共同的敌人!”
“哦?”
栀子将那杯mojito端起,冷笑。
“……”
隔天,墨熠灿一大清早来到莺飞学院。
许元夜老远就见了他,跑过去热情打招呼:“小墨总,你怎么会来?”
墨熠灿笑言:“我来接你陆师姐去公司。”
元夜疑惑,“陆师姐没在学校呀,她没跟你说吗?”
“嗯?去哪了?”
“就我们何校长病了,她可能在医院守夜。”元夜如实相告。
“这样,”他状似了然,“那小夜,我先走了,有时间再请你喝茶。”
元夜弱弱提问:“所以小墨总现在是陆师姐的私人助理吗?”
“……经!纪!人!”回头,眼神超凶。
“……”
出道倒计时十天,首张专辑正在热火朝天的筹备中,沐歌说到做到,首次当配角,给工作室的艺人和声,除了陆漫漫,目前还没有谁有这个殊荣!
《灵声》组复活赛网上的投票结果日期截止,陆漫漫榜上有名,成功复活!
上一期因发挥失利被淘汰的叶霁栀子和柳倩楠,获得导师返选资格。
录制当天,三位选手重新站队,陆漫漫来到沐歌的绮丽队,叶霁栀子则意外去了禾彬的芋圆队,柳倩楠不变,留在高研儿爱拼队。
返场赛,陆漫漫演唱了一首《人鱼的眼泪》,沐歌总说她选的歌太悲伤,明明是那么美的音色,却发出忧郁的歌声,揪疼人心。
于是等二场,她唱了一首欢歌。
当鼓手敲响拍子,气氛点燃全场。
她高唱:“……我会在哪遇见你
会不会在一个遥远地方
那里有人在歌唱
那里有满天星光…”
歌声轻盈欢快,像一场个人演唱会。
比赛场次已经到达白热化阶段,比较走运的是,总排名垫后的她在归来之际拿了个最高分,一下子挤进前五,仍与叶霁栀子势均力敌!
录制结束,禾彬来后台寻陆漫漫,对她的最终的选择感到惋惜,却也衷心的祝愿她能取得傲人的成绩。
禾彬开玩笑说:“虽然不在芋圆队了,但是欠我的饭该不会不还了吧?”
“唔,”她摇摇头,口气认真:“当然不会,再怎么说,我能有今天也少不了您的栽培,别说一顿,十顿都行!”
“呵哈…”禾彬嗤笑:“叫我彬就好,我也才大你四五岁,老是用您都把我叫老了。”
“彬?”她生涩的试叫了句,挠挠头干笑着,感觉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