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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左忍着对面眼神射过来的无形冰刀,其实他有些认怂了。不过就差最后一步了,放弃不是他的风格。能戳到吕某人的痛点他觉得很爽!他在心里给自己呐喊、歌颂、鼓气:啊!这伟大的狗仔八卦精神!雄起来—福尔摩斯?左!
  小杨作为“军师参谋”,自然也接收到冰刀。他心虚得一批,假装转过头看别的方向。也不知是不是空调开得太低,他手臂皮肤上起鸡皮疙瘩。
  小左着急在心理数着数,叁、二、一...
  “叮咚”,一条微信消息弹出。
  小左在内心得意一笑,同时松了一口大气,手也迅速放下来。再多一秒,再多一微秒,他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永远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鱼儿上钩了。
  哦不,“烤鱼”上钩。
  小左划开锁屏,点进微信对话框。
  吕津炀:左志,原出生于1972年6月6日,后更改为1985年6月6日。
  换作一般人估计看不懂这个莫名其妙的缘由,可是对于小左而言就是个不能说的秘密。他对于年纪有着非一般的执着,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没这么老,改小了13岁。不过没几个人知道,也不会有人这么无聊查这东西。他不知道吕津炀怎么懂的,他没告诉过他,他相信吕津炀没闲出屁去干这操蛋事。以前别人喊他老左,他就脸黑解释他确实八零后,就是长得着急了点。然后大家都不再叫他老左,而是小左,好不容易把大伙印象扭转过来。
  那是谁告诉他的?
  哪个天杀的不长眼?!
  刚才得意的表情马上变了天,比翻书还快。他没想到以为能激怒吕津炀,逼他亲口承认,这下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人算不如天算。
  不过他表情还是控制住了,不能慌。
  永远十八:没有的事,你瞎说什么呢?
  吕津炀:行吧,有点重要的事,跟我去个厕所?
  小左瞬间真怂了,把柄在别人手里。而且吕津炀这人自带一股神秘天外飞仙气场,能挥挥衣袖把你暗杀了不带一滴血那种。
  不会要在厕所“暗杀”他吧?就听个八卦,得把自己小命搭上。
  永远十八:有什么事不能微信上说?两个大老爷们一起去厕所多娘啊,又不是小姑娘去个厕所还要结伴。
  吕津炀:真不去?放心我不对你做什么。
  这么一说,他更害怕了,都没敢抬起头跟吕津炀对视。简单几个字,充满威胁的语气。扫了眼桌面,在丢脸和“暗杀”之间来回徘徊。活了四十九年丢这脸他以后怎么混啊?反正最多挨几拳,眼睛一闭,就过去了。他真没想到这回玩大了。
  永远十八:行,去就去。
  有种要上路的悲壮感。
  厕所里头,两人解裤子尿个尿。
  吕津炀:“好玩么?”
  小左扶着的手都抖了抖:“你说啥呢?我听不懂。”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吕津炀也不拐弯抹角,“想问就直说,搞小学生这一套戏,无不无聊?”
  小左心咯噔一虚,“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哈...”
  静默片刻。
  吕津炀:“景雨宵确实不是我表姐,是我女人。不过发生了我们之间点事,她跟我闹别扭,我不想逼她。”
  小左倒吸一口气,虽意料之中。但亲耳听见他那么爽快直接承认还是挺...震撼。吕津炀这座冰山之所以单着,原来是心有所属啊。这心情就像:你听见一个你喜欢多年的高冷不近女色的爱豆,忽然爆出一个女朋友来有过之而不及。当然他是直的。被五百万彩票砸头他算是体会到了。
  这不是“烤鱼”上钩,现在是他这只“好奇猫”被“烤鱼”吊打。
  现在这八卦就他一个人听见了,兴奋地忘了刚才的悲壮感。今晚他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现在他的心脏悬在最高点处!这惊天地泣鬼神的消息要传出去,那总局里得有多少女生伤心呐。
  小左放低姿态:“我就那么一好奇,大侠饶了小的一命吧!”就差抱个拳下跪了。
  吕津炀拉起裤拉链,淡漠看他一眼,“还以为你手不想要了呢?”
  小左讨好的语气:“我错了,不敢不敢了...”他手软了几秒,感觉小兄弟都要萎了。
  吕津炀顿了顿,“这事,别说。她脸皮薄,会尴尬。”
  小左打蒜米般疯狂点头,“知道了,保密!”
  出去前。
  “待会换个位置。”
  “行。”小左还沉浸于惊天地泣鬼神之中没缓过来,连吕津炀是怎么知道他秘密的都忘了问。
  回到包厢,两人一前一后进门。
  同事甲立马开玩笑道,“不是啊,小左,你们去个厕所那么久,该不会窜稀了吧?”
  同事乙,“小左,看你这满头大汗的样,不知道以为你们俩去厕所干架了呢...”
  小左没好气笑着,手一模额头掌心都是汗水,“我和津炀可是文明人,怎么会做出这么小儿科的行为,瞎说什么呢?”事实是他差点被殴打,这事也太丢脸!男人都是要面子的。
  旋即,吕津炀一把拉开小左刚才做的椅子,麻利一屁股坐下。而小左则坐在吕津炀得位置上。
  众人各种形色诧异的好奇目光投来。就去个厕所,怎么剧情来个叁百六十度大反转?难道是大伙眼瞎了?众人一头雾水,当事人也没说明白。
  好家伙,耍他们玩呢?
  吕津炀之所以这样。一是我不明说但你们懂就行,给我闭上嘴别多逼逼否则杀无赦。都是成年人也能看出事情不简单,但吕津炀这“天外飞仙”他们不敢惹。二是不想景雨宵再被人拉配郎尴尬。叁是看到别的男人碰她非常不爽。
  吴梦茹算是明白了,冰山不是不会融化,是早就化成沸水了。难怪她怎么做也捂不热。愉悦的心情被败光了。原来人家是真爱,她才是小丑啊。她早该明白的不是吗?都这么明显了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她咬着唇,有不甘和委屈,忍住不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