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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书斋 > 其他 > 做一个满腹经纶的女子有什么不好? > 三十三、他来得恰如其分
  “老曹,还是你亲自去银行一趟,贷款我们就不需要了,如果已经批下来,为了表达我们的诚心批多少贷多少!”张亚军跟和身旁的财务总监吩咐。
  “张董,让我去!”天一插过话,没等父亲答应,就奔向了停车场。
  客户经理看到此时已正式贵为总经理的张天一,笑容满面,一改之前高人一等的姿态,从拎包到倒茶,丝毫不敢怠慢。
  “有咖啡吗?”“啊?有有,但我这儿只有速溶,不知张总喝不喝得习惯?”“就速溶!”客户经理立马差遣下属,将一杯泡好的咖啡摆在天一面前。
  “杨经理,盛茂的贷款批下来了吗?”“啊?哦,我去看看流程!”此时老杨心里盘算的是,以盛茂目前情况来看,不是需要贷款而很有可能不要了,但他今年的授信额度任务还没有完成。
  “帅哥,这是我给你特意买的!”坐在沙发上百无聊懒地天一,眼前忽然出现一位美女,看样子像是银行工作人员,“哦!谢谢!”礼貌性地接过对方手上的咖啡,笑了笑。
  谁料美女挨着他也坐了下来,指了指手上的手机,“我们加个微信?”“好!”天一站起了身,刻意保持了距离,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望望窗外:“我女朋友也是你们单位的!”
  听到这个兴趣字眼,对方亦站了起来,步步靠近,“哦?是谁?”“李仁慈!”“李仁慈,谁啊?老杨你认识吗?”“嗯,一会计主管!”
  “张总,你的贷款总算批下来了!”天一放下咖啡,走上前,“哦,如果我不需要,是不是会影响到你们的考核?”听到考核这个词,老杨和同事愣了愣。
  “会有一些影响,张总,你知道我们银行存在的意义也就是为实体服务,凭效益吃饭,所以还需要贵单位的大力支持!”“没问题,反正你们和仁慈都是同事,银企协作应该的!”说完后,张天一转身离去。
  “帮我向你父亲问候一声啊!”老杨扯着嗓门向早已远去的背影呼喊,内心不禁后悔,怎么当初没有多放点额度,要不然全年任务也完成了。
  坐在汽车里,照旧停在老地方等待女友下班。天一纳闷着原来一天到晚会骚扰监管自己的女友今天怎么没有半点声音了。
  日落的余辉洒入车厢,照得人竟起了睡意,他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仁慈披着洁白的婚纱向自己走来,哈哈大笑。阵阵寒意袭来,不禁打了个喷嚏,天怎么都黑了,望向不远处的银行,正好有个熟悉的身影走出。
  “李仁慈,你今天很反常嘛!”盯着一上车面无表情的女友,本是想再多说几句的他,却也不忍再责怪,“天一,你爸醒了,是不是?”“我爸,他连我都骗,住院期间和曹叔叔一个劲儿地折腾我,你说我们都在想尽办法扩冲资金,其实都被他们拿到外省开发新项目了。”“嗯,单看盛茂的财务报表确实难以发现他们的操作!”仁慈将手撑在窗上,侧过头,静静地欣赏华灯初上的通城。
  “我爸叫你这周末到家里来!”天一兴高采烈地说道,“哦!”仁慈淡淡回应,仍然不愿意与男友对视和过多交流,“你到底在想什么?一筹莫展的!现在我们不是应该开心吗?”“嗯!开心开心!”一个急刹,他将车停在了就近的路边。
  “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喜欢你,不会改变!”天一坚定的说辞与眼神,仁慈忍俊不禁,“我知道,都知道!”两人靠在一起,挽着手,任凭车外良辰美景,纵有万种风情,只与君说!
  “来,多吃点!”张亚军作为长辈,十分欣赏眼前这个明亮精致的女孩儿,没有半点浮躁,在其住院期间的做法也深得他心。
  “爸,你别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前段时间对我可凶可霸道了!”张天一不满父母眼里只有仁慈,戏谑道。
  “我们见过了,李小姐!”陆心如往这个她早已认定为未来儿媳妇的女孩碗里夹了些菜,“妈,你都没为我添过菜!”“男孩子家的,自己动手!”
  从天一家回来,仁慈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对话。“你们都要结婚了,是不是应该把一些问题捋捋顺了?”“哪还有什么问题?”“别逃避,你当初为什么选择他?还不是因为想报复?”“但不置可否,我们现在是真心相爱!”“真心相爱,更应该坦诚相待,不对吗?”
  一番挣扎,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对于过往,全盘奉出,她是这样的人,爱憎分明,这是她的性格也是她的选择。
  “进来啊?”天一指指屋里,仁慈拉着他直接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别瞎瞅,我爸不在家!今天叫你过来,有些话想对你说!”她清了清口,他十分想笑,躺在温暖的床上,双手背靠在头后,等待着她的隆重上场。
  “你不是问过为什么是你?那时的原因真的可能不是因为喜欢,而是而是我想证明自己!”仁慈语无伦次,偷偷瞄了眼天一,依然无所谓的样子。
  “想证明给谁看!”“那些伤害过我的人!为自己一雪前耻!”她脱口而出,他呵呵一乐,一把搂住女友,“你约个地方,订个时间,我们仨应该好好谈谈了!”
  因为结婚的事,她开始操心起来,约了好友高娜,人生大事还需要多问问过来人。
  俩人相约坐在咖啡吧,“苦尽甘来,不容易啊!”友人举起了手中的杯子,十分欣慰。
  “哈哈,是啊,总算没有辜负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和等待!”仁慈用手托着脸,笑颜如花。曾经以为那个免她惊,免她苦,免她四下流离,免她无枝可依的人可能不会来了,但他来得恰如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