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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书斋 > 都市 > 山的那边,是海 > 2.41:多事之春·内向攻击2*
  从天台烧完信,折回客厅,电视机前那么安静。
  现在看眼时间,才七点。外边雾冷冷,重山的冬天总这样,游鸿钰侧过脸来,问身边人:“看电影。《情书》?感觉你会喜欢。”
  “我不看岩井俊二。”他淡淡摇头,接受半文盲女朋友闪过的惊讶,“我现在不是很想看电影,能借用你家浴室吗……”
  邱叙今早几点起床?她再度浮起这样的念头。
  他的手机,就放在她手边。
  邱叙先去洗澡,又将手表带入浴室。带在身上的,才更有查询价值。
  游鸿钰的疑问又加深了,他今早到底几点起床?
  大清八早,她走出浴室刚抹完润肤露,蒸发膜正好取下,拿起等离子吹风机。
  刚刚在厨房里,她分明闻到邱叙擦了发油——擦了发油,那就是已经洗过头了啊。
  这时,浴室门外竟然传来他的声音,镜子里的女人自己吓自己一跳。
  游鸿钰说:“进来。”
  她正站洗头台的镜子前,湿润长发垂落,看起来,和她的头颅相处得融合又沉重,暖光照得她背毫无温馨,反而价值连城。
  游鸿钰泰然自若裹起白浴巾。肩膀因为再次抬起吹风机,肌肉起伏。
  她正将浴巾最后一截塞入胸上,手臂落下,似乎轻轻一扯就会掉下。按开吹风机开关前,略显轻漠:“你最好是为了用马桶。”
  他眼皮轻掀,那是毫不吝啬地和气文雅笑容,“你认为,我看起来像欠管教的小男孩吗?”下身还裹着刚才出浴的浴巾,袒露精壮上身,下巴和嘴唇一样克制着。
  他垂落双手,隐约半合,上面是流动筋脉,因为淋浴,变红不少。被盯得久了,救场一般走近。邱叙用带鼻音、眼珠子品味着什么一般的语气说道:“唔,如果你想教导的话。”
  “……”游鸿钰这次反应没他快,先转过身,抬起吹风机。
  肩臂宽大的男人两步行至她身后,轻轻截下吹风机,修长的大手灵活摆转吹风机,握住开关柄。
  吹风机消失在他修长有力的手臂后,左手掌微搂她腰,浴巾贴到腰,压出该有的弧度。她很快抬手,按住浴巾压缠胸部最上的那个结。他亲吻她微微抬落的肩头,镜子里的女人正肩平和,在他身前流露出气宇轩昂的态度。恍若这一幕他见过,有片刻失神,很快,左手手指抚开、抬高她发根,让暖风吹拂而过。
  游鸿钰很忙,手指移过几种梳子的圆筒,抬起瓷台上的瓶瓶罐罐,检阅他们的文字。余光扫到,邱叙精壮偏白的上身,柔黄光晒着肌肤,足够健康,容易让她产生欲望。
  邱叙抬起吹风机,垂眸研究她头发和手指之间的干湿变化。
  看似服从、专注于手头工作,喉结却在不自觉滚动。彷佛她连一杯水都没招待这位客人。
  游鸿钰双手按住瓷台,撑了撑,略显疲乏、甚至不耐烦,眼皮掀。
  看他要装到什么时候。
  据说,游鸿钰是寒冬腊月拉开家门询问父母你们能不能养我一下子的自立自强小女孩。
  于是,伺候她的机会,往往需要,额外争取。
  现在吹完头发,透净镜子前轻松自如地向前倾,俏丽的头发贴背晃落,手指快速拨弄头发,检验他吹得如何。
  恋情进展得格外顺利,阻碍他的永远是其他因素,而不是游鸿钰。
  但有一件事,他实在琢磨不到游鸿钰的用意。
  泡泡浴那件事。
  当初带她走出人工梦境,他想补充睡眠,先到自己父母曾经的空当住所。得冲凉,游鸿钰既不想在自己面前赤身裸体,又希望他待身边。于是他继续穿着T恤、卷起长裤、先背对她,等她自己脱掉衣物,进了发出泡泡的浴缸水里,蹲浴缸边帮她洗发。游鸿钰一瞬间安静下来好多,却像捡回家的流浪小狗,蜷泡沫水方里看自己,眼珠子里尽是孤寂怅惘。
  那一刻的游鸿钰又那么透白,像他许久没碰相机时会下意识抬握起整抬相机偏光着看一眼确认一下的滤镜片或uv镜。当时游鸿钰双手抓住浴缸边沿,那个忧郁文静孩子凝望,透白得如空气。
  后来同居没多久,他们第一次做爱了。
  一开始他有点措不及防。游鸿钰问他,你为什么拒绝。严厉失望的表情。她说,我讨厌你拒绝我,邱叙。然后他心甘情愿让游鸿钰在上位。有点儿奇怪,但如果游鸿钰那么做情绪会变好的话。
  结束之后,才反行倒做去做体检,给彼此交代,一路上,他都确定,游鸿钰心情相当好。以至于他对他们的未来规划要怎样具体切实实现,倍感动力。
  那种动力,和过去遥望游鸿钰,调整自己的道路和她在某个空白蓝的未来邂逅,是完全不一样的。他的生活明显变得五彩纷呈起来,人生若是一场旅行,现在不管他将公路往哪行驶,游鸿钰都先找了那家加油站或快餐店。
  现在多好啊,他们情投意合。他觉得自己人生非常完满了。
  空寂宽阔的浴室,游鸿钰面庞有点漠然,正取出一把缺齿的旧色桃木梳,梳理她银光润晃缎的头发。静悄悄把那些缠绕细结扯掉,无声暴力地拉扯头皮抵触总旺盛生长的头发,就像她过去无数个日夜做过的那样。啪嗒、啪划、啪哗。
  她将旧梳子轻轻不舍地放回收纳筒内,避开凑近的邱叙,有那么一秒,她眼眸像把邱叙当做陌生人。一个迭影的幽灵。在抽过烟的手指间泄露,消散时无声无息。她的手背蓬了蓬头发和肩颈之间的深褐灰暗。但他又无言地凑近,发尾直接扫过他隐匿情绪面庞下的阴影。
  游鸿钰连有人照顾的流浪猫都懒得看,显而易见地匮乏一种爱心,一种关怀这位小男孩刚刚在想什么的爱心。现在几乎赤身裸体共处一室,已经够暧昧了。
  氤氲湿润颗粒消融消,男人发油的香泽味还有点儿近。
  游鸿钰沁微沁显出一种,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骄溺的不满意。面颊上湿红润的颧部,明明是素日常见,却和他曾经十几岁时,第一次春梦,他手臂杵墙壁,安坐安坐在椅子上抬头看自己的女孩完全重迭,他的视线从侧前方调转,又从对面镜子里看到这一幕。
  很惊颤,不过还是现在的她更鲜明。现在的邱叙,看起来更顺眼,怀抱一顶灯照亮一样。邱叙觉得很奇妙,是因为她家浴室顶光效果要好些吗?
  然后她又在他怀里拧眉了。
  他手臂放她腰侧,清透干净的眼睛融合情欲:“在这里吗?”向她咨询。
  “有点冷。”她有点错愕道。
  他摸女主人平直的肩头,暖的,从肩头一路往下,还是暖的,但在他手掌经过的地方,她的肌肤以极快速度泛起那些细微小颗粒,那些、渴望用舌头舔暖安抚下去的抗拒。唇合了合,右手捏握她右臂,既像确认又像束缚,左手掌已经按下她左手,亲吻她的嘴唇到绒毛细布的面颊,同时将放置台面的吹风机,好心挂回右前方的墙面。紧接着光裸精壮的上身就不断靠她后背,问:“这样会好点吗?”
  她嗓子奇异地痒,空、热,还想继续亲,身体软得可怕。想抬一只腿,但是他几乎贴到了她下身。
  浴巾不长,从胸部上方包裹,到大腿中部就见光。她不自觉合拢腿,多淑女,怎么会是她害怕穴口溢出的水顺着还没穿内裤的大腿落下去。
  她弯折落下手肘,压向洗漱台边缘。转过头,目光撇过他光裸的上身,还有他腰际卷进去的一端,和凸起的盆骨外侧,目光无意义寻。她的脚根从无跟拖鞋上无意义抬,脚开始发冷。
  她越往下趴,他的上身就越往下凑,笼罩,红润的右手依旧自然垂落,多绅士,依然不搂她腰,嘴唇追吻她下落的肩背,肩背停驻,他的吻又离开了。
  她的脚跟又抬起,脚趾分开,又一次转过,撇过他高一些腰身,但是邱叙把她逼迫到垫着脚贴瓷台。游鸿钰在心中暗暗发誓,邱叙再凑近一步,就踩他脚背,让他自己看着办。
  邱叙的右手忽然移到平静腹肌前,慷慨地先解开浴巾。裸露光洁的大腿和早挺立的东西,把浴巾丢旁边烘衣机上,屈身低头时大腿微落,接着,就把她从后,小孩把尿一样抱起,这些他站得不能更直了。裹她上身的浴巾,在这个过程里轻而易举震散开了,随他抬起自己分开的大腿,落她腹部间。镜子里,邱叙将她抱起,她喘息着将自己的浴巾一角捏攒,手掌突然用力,又将浴巾轻飘飘抬起,身后男人稳实的肩膀后侧,保持这个暴露她下体的羞耻姿势,让她丢到他的浴巾上。
  重回镜子前,已经昂到最高的发硬的深红粗壮阴茎竖立,随他走近微微晃摆遮住她分开的穴口,她的双腿完全掰到最大。
  邱叙的眼珠盯那里,嘴角忽然提起微笑,看向镜子里的她:“你看,这样就用不着杵手了。对不对?”打破浴室里的静谧。
  她脑子混酌加深,意识水滴一样旋坠,后脑勺后边靠他脖颈。
  邱叙的心膛因为温氛头发扫过而发热,心里快乐得不得了,双臂用力圈箍住她的双腿后膝弯,整个腰腹都贴她后背,说:“这样还冷吗?”
  “……”
  废话太多了。她弓起上背,意识不清间用手,把那根东西往自己穴口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