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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寒虽不致命,可也具传染性,小弟得病没什么影响,若是传染给李将军,那就是小弟的罪过了。”
  “宋大夫多虑了,李某别的不出众,体魄强健却是在整个军营都数一数二,区区风寒,我岂会放在眼里。”李川不依不饶。
  宋稞身体僵住,后背冒出冷汗,强笑道:“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得了风寒会浑身发汗,小弟此时未着寸缕,恐怕不大方便。”
  几次三番退阻,更加深了李川心中的怀疑,“你我都是男人,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除非是……宋大夫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怎会?”宋稞还要再找借口。
  身上一凉。
  急性子的李川一把掀开被褥,根本没给她留准备的时间。
  完了。
  宋稞闭上眼睛,看来只能回档了。
  预料中的狂风暴雨却没有来临。
  一阵拳风扫过,肉体重重跌落,桌面杂物噼里啪啦地砸在地面。
  棉被重新盖在宋稞身上,将人遮了个严实。
  “凌莘!你疯了吗?!”李川捂着脸,满脸写着不可置信,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的好兄弟冲进来后,为什么话都不说就给他一拳。
  凌莘一身黑甲,脸色铁青,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她都说了没穿衣服,你有没有脑子?”
  李川也火了,“就为这?你打我!”
  “都是男人,他有的我都有,有什么可稀罕的!这小子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在军营中出现奸细的时候生病,你说我能不怀疑吗?!”
  “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一二来,我说什么都要把他押下去拷问。”李川说着就要去拽宋稞。
  “你闹够了没有?”凌莘眉头几乎凝成一个川字,侧身挡在宋稞面前。
  八尺高的大汉气的如同一只愤怒的雄狮,胡须发颤,胸口剧烈起伏,“我怀疑他在床上藏奸细,按照军中规矩,就算你是主将,也无权阻拦。”
  “我作证。”凌莘语出惊人。
  “我亲眼看见她床上只有她自己。”
  “看的一清二楚。”
  毕竟是多年的兄弟,李川就算再愤怒,也知道凌莘绝不会拿国家大事当儿戏,他说没看见旁人,那便真的没人。
  颊侧还隐隐作痛,李川从鼻腔里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凌将军明察,恕属下军务繁忙,先行告退了。”
  凌莘自是听出他还在生气,刚才一时情急,打他也是无奈之举,宋稞一个女儿家,真叫他看光了还怎么做人,大川这莽撞的性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只能等他气消了,再去找人赔罪。
  李川带着其他士兵退下,接着去查探其他地方。
  凌莘特意迟了几步。
  耳根有些发红,“李川不知道你是女子,他也是无心之失,我代他替你赔罪。”
  宋稞已经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惊呆了,愣了好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没关系……”
  “还要多谢你替我解围。”
  男子一张俊脸涨得更红,“我没有撒谎,确实是看清你床上没有其他人后,我才会出言作证。”
  呼延明抒那么一个大活人,他怎么会没看见?
  宋稞还没想出个因果,就听见那道低沉磁性的声音说:“我既看了你的身子,便需对你负责。”
  “你想在什么时候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