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又是什么地方，潮湿阴冷。她冷得缩了缩脚，鞋子早已不知掉到哪里去，发麻的脚在地上摩擦着传来刺痛，乔曼心里一喜，这是药效要过了？又试着动了动手指，可以动了，眼睛再次费力的睁开，破旧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从门上的破旧的玻璃板透过来一点余光。
她费力地靠着身后的破沙发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脚，手还捆在身后。她就着余光，在角落里发现一小片瓷砖的碎片，慢慢顿下握在了手里。
屋外突然传来说话和走动的声音，乔曼心一下跳到嗓子眼，赶紧回到之前的地方用之前的姿势靠好。
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乔曼感觉屋外的光照到了她脸上，闭着眼都能感觉到昏黄的光和阴冷的视线。外面的人朝里面看了眼后跟着那力哥进了旁边的房间。
破旧的木门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过了一会儿，没有其它动静，乔曼大着胆子起身走到了门边，房外是一个厅，靠墙堆满了杂物，正中间的头顶上吊着一个昏黄的灯泡布满了灰尘。隔壁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力哥，大土那边已经抛出了不少饵，不出所料，条子们的注意力最被吸引了过去。黑子那边也虏了不少人扰乱警方视线，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收网...”
“哼，周毓川这小子据说才找到之前的地方，是我高看他了，这次他在明，我们在暗。。”
他们也没有放低声音，门是破的也不多隔音，大概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也是没想着要防备她。
“不过，那小杂碎要不是上次暴露了，我们还不知道他躲在了B市。”想到他上次毁了他们一个分部，要不是他运气好，他们差一点真要被这小子里应外合一锅给端了。
“继续将B市各路的视线向东引，明天晚上我们在南边...交货...”
这才是他这次亲自来B市走一趟的主要目的，这么多年，他已经成长为向哥的左膀右臂，轻易不离大本营。这次要不是想要戴罪立功，弥补之前的损失，办正事顺带除去周毓川一雪前耻。当然这本身就是一件事。
“人手都布置好了吗？”
乔曼竖着耳朵听着，边留意外面的动静，半晌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她瞪大了眼睛。
楼梯那里传来脚步声，乔曼轻手轻脚的缩了回去，将门慢慢推上，外面传来靠近的脚步声。
“力哥，吃饭了”
这些人多年前绑过周毓川和他母亲，他母亲因此去世了；周毓川让他们损失惨重，他们来办什么事顺带寻仇布置了陷阱，通过抓她引诱周毓川前来除去周毓川，最后要把她卖到金叁角的红灯区…还有…
毓川…
夜里温差大，寒气从冰冷的地面浸入她的骨头里。乔曼静静地蜷缩着靠在破沙发上，闭着眼捏紧了手里的瓷砖片。泪水沿着发痛的脸颊无声地滑入衣领。
她很害怕，既怕他来，又怕他不来。
除了他，这么短的时间大概也不会有别的人发现她被绑架了，等别人发现报警时，她早已不知道被绑哪个犄角疙瘩去了。
他来了，匆忙之间毫无准备怕是会落入别人精心设计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