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紫苏啊,你千万别再笑了,好不好?这样吧,娘给你弄点好吃的去。”莫玉竹急中生智的说道。
看来,这时间长了,还真是摸索到了点窍门了,因为只要说到美食,紫苏那是绝对的两眼放光。
“哦?娘,你要给我准备什么好吃的?”
果然,两秒钟紫苏便停止了笑声,十分认真的盯着莫玉竹问道。
莫玉竹见状,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说道,“新学的,炸麻花,不过平常炸东西实在是浪费油水,现在过大年,所以也不算是浪费了。”
柳婉听说之后,更是笑着说道,“那是自然,更何况是给你的大外孙吃呢?”
莫玉竹笑得十分开心,就好像看到了她的大孙子一样。
紫苏撇嘴说道,“你们这么说,可不一定呢啊,这郎中都没说这肚子里是男是女呢。”
“不管是男是女,都好。”柳婉说道。
紫苏能从柳婉的眼神中看出这个妇人对孩子的期待和渴盼。
“孙女就孙女,到时候你和小五都年轻的很,继续生,生到孙子为止,你瞧,我这不是五个儿子么?我相信,你们俩肯定比我和你们的爹厉害。”莫玉竹笑着说道,十分开心的笑容。
紫苏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一下,用十分畏惧的眼神看着莫玉竹,心想了,婆婆这是要把她当母猪养着么?难不成要活到老生到老?
紫苏想着,如果给莫玉竹讲道理,生男生女都一样,恐怕是说到天掉下来,那也说不通了,她只能抱以歉意的尴尬笑笑。
“娘,您还是给我弄点吃的吧,您刚才不说还好,这一说,我还真是有点饿了。”紫苏笑嘻嘻的说道。
莫玉竹听完,马上就起身去准备了。
这时候,屋子里就剩下了柳婉和紫苏两个人。
紫苏知道,柳婉是个不容易的命苦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十分的明白事理。
“婶子,你最近身体怎么样?”紫苏低声的问道,并且用眼神看了看柳婉。
柳婉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因为她明白紫苏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便低下了头,片刻之后,柳婉才说道,“比之前好了很多,你爹也在调理身子。”
紫苏嘿嘿的坏笑着说道,“你们夫妻生活是否融洽呢?”
柳婉的脸更加的红了,像是熟透了的桃子一般。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没羞没臊的。”柳婉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心里是暖暖的,毕竟,这是紫苏对她的关心。
“婶子,难道我说错了么?你当真不想你们生活的和谐一点?那样可是能早一点的给我来个弟弟妹妹的。”紫苏真是越玩越嗨了,总感觉柳婉就像是被调戏的小娘子,而紫苏就是那个公子哥。
柳婉紧紧地咬了咬嘴唇,说道,“那——你不觉得别扭?你现在都要生了,我是你继母,到时候生一个孩子,比你的孩子还要小。”
“那有什么别扭尴尬的?都说了,是继母啊,即便是我娘活着,要是能给我生个弟弟妹妹也好啊,到时候我在婆家挨了欺负,弟弟妹妹给我撑腰啊。”紫苏十分认真的说道。
柳婉听完紫苏的这些话,心里更是暖暖的,她再次的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是终究差那么一点没说出来。
紫苏以为柳婉还是害羞,所以也就没再多问。
这两个人在屋子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堂屋里时不时的来点客人拜年,这一上午的时间过去的到很快。
到了中午的时候,大家酒足饭饱之后,玩起了花牌,也算是娱乐一下。
平平淡淡就是幸福。
波澜壮阔虽然让人惊心动魄,如果能驾驭的了,那自然是生活的丰富多彩,可是如果驾驭不了,那么玩着玩着可能就葬身海底了。
所以,如果觉得自己有那个能耐,那么最好在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的时候,先考虑清楚,千万不要等到最后了,还给身边的亲人朋友多一丝的哀愁。
毕竟,人是群居动物,不是独立存在的。
快乐的日子过得也十分的快,一转眼的功夫,竟然已经到阳春三月。
阳光温暖,春风和煦,百花争艳,草长莺飞,可谓美到了极致。
这凤凰村后面的山峦也逐渐的换上了绿装,一阵阵浓郁的带着生命的气息,涤荡在山谷中。
凤凰村前面的小河已经解冻了,河水淙淙,清澈见底,河底的鹅卵石像是被撒了一地的糖果,十分的漂亮,那些自由自在游着的鱼儿,享受着大自然的复苏带给它们的快乐。
“小苏,你慢点,对,离着河边稍微远一点,河边的石头比较湿滑,你小心一些。”江五郎一边牵着他的马儿放嘛,还有几只小白羊,一边朝着在河边玩耍的紫苏和湛儿喊道。
“爹爹,有我保护娘亲呢,你怕什么?”湛儿有点不悦的喊道。
江五郎看了看湛儿,不知不觉中,这个臭小子竟然长高了那么多了。
紫苏转过脸,脸上洋溢着的超凡脱俗的笑意,看了看江五郎,喊道,“我现在身子很好,你不用担心。”
确实,这几个月以来,紫苏不再为各种事情担心,一心只是养胎,又稍稍的锻炼了身体,所以身子骨好了很多。
“那也不行,你如果不听话,我就不让你出门玩了。”江五郎直接使出了杀手锏,这个家伙总怕他的媳妇儿受到什么伤害,这段时间真的是刷新了周围所有人对他的认知。
不许这个不许那个,总之,他定下的不许,都写了好几页纸。
紫苏每次看着他那极其认真的模样,总是忍不住的发笑。
是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要求那么多,或者因为恨或者因为爱。
“那好,我在这边总可以了吧?”紫苏往河边的外面退了几步。
江五郎见状,这才点了点头。
“但是我有个条件。”紫苏马上就开始调皮了,她那忽闪着的大眼睛,似乎是在预谋一场顽劣并且让江五郎头疼的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