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甚至……至没有,尝,尝试一下!”卢半岭提高声音。如果他能早点救出米若昧,那么现在的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她不会是弟弟的妻子,而应是……卢半岭狼狈地闭上眼睛,将那个违背人伦的想法压下去。
米若昧示以安抚的目光,“告诉谁呢?那可是项府啊……”
“呦,你们在说什么呢?”卢咸空快步走来,语气轻松。
米若昧回答:“讨论书。”
卢咸空并不满意这个答复,但也不再追究下去,而是挤到两人中间,揽着米若昧的腰,亲昵地看画,张口就是一段腻歪的肉麻话,明里暗里昭示自己和她的关系。
卢半岭沉默片刻,“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已近黄昏,花园里只剩下卢咸空和米若昧。一人作画,一人观望。半晌,卢咸空说:“祖母喊我去是问我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子嗣。若是你有问题就赶紧把你休了,或者抬个妾进门。”
“嗯。”米若昧遗憾地想,夕阳无限好,可是她手边只有黑墨,没法绘下。
“我说啊,你根本不关心我的回答对不对?”卢咸空愠怒道,想要动手撕了那幅占据她心神的画,奈何直觉这画好,不应毁掉,所以在愈发憋屈。
米若昧搁笔,“我听着。”
明明和卢半岭说话的时候都是注视着对方……卢咸空委屈道:“我回她老人家,没孩子是我的问题,是我生不了,要不我娘当初怎么会同意我娶你呢,根本不指望我传宗接代。”
米若昧不合时宜地轻笑一声,乜着他,“她信?”
卢咸空摸摸脑袋。她确实不信,当场勃然大怒,说他为了个妖精不顾自己名声。但他说的确实是真话……年少无知时什么都敢吃,搞得现在生不了孩子。
“其实我觉得,”卢咸空环抱住她,“我们可以试试。”
他打横抱起米若昧,穿过花地,向幽深处而去。来到隐蔽处的一处葡萄架下,将她放到秋千上。米若昧抓住摇晃的秋千绳,无奈道:“别闹了。”
“我没有闹啊。”卢咸空说,手上动作不停,叁两下解开腰带,欺身而上。
这里的秋千果然没拆。卢咸空不由庆幸,要是拆了可就要以地为床了。
“这秋千是我小时候做的。”卢咸空咬着她耳朵说。那时只要他被父亲骂了就会跑到这里,什么也不做,透过藤叶间隙看天就能看上一天功夫。所以他很会画葡萄。
后背无所凭依,米若昧只能揽住他的脖子,顾不得其它。于是罩裙被撩开,露出里面的裤子。卢咸空试图褪去,然而米若昧相当不配合,双腿扭来扭去。“你怎么不穿开裆裤?”卢咸空给她买了各式开裆裤。米若昧轻哼,“怕你随地发情。”
另一边,卢半岭快回到自己的院子才发现手中仍然抓着墨条,腰侧和袖摆沾着星星点点的墨滴。他摇摇头,折返回去。然而两人已不在原地,桌上仍摊着画纸和画具。
他二人去哪里了?卢半岭将墨条放好,望见花地的痕迹。许是好奇心作祟,他做出了不那么君子的行径——追踪。他尚未拨开眼前的灌木,便听得男女交欢的淫声浪语。
卢半岭愣在原地,理智催促他离开,但是双腿始终迈不动。
“若昧……若昧……”卢咸空每个字都咬的极为真切,似乎要将身下人吞吃入腹。米若昧浅浅回应,慵懒的呻吟流溢着快意。肉体拍打的声音在这处近似密闭的空间里无限放大。
卢半岭慢慢地拨开挡在眼前的叶子,只见卢咸空背对着他,抬着米若昧赤裸的腿。光影在皮肤的表面流动,时而蜷缩时而绷紧的脚趾似是与之嬉戏。手臂懒懒搭在肩头,柳条般晃动。她的脸从卢咸空肩头露出,殷红的唇微张,皓齿闪着光。
米若昧与他对视,惊惧失色。
卢咸空感到米若昧温暖之处骤然缩紧,痛快地短啸一声。他察觉到米若昧的视线,“你在看什么?”将要扭头,被她扳住。米若昧挺起胸脯,小声在他耳边说什么,卢咸空叼住她的乳头舔弄,支吾道:“啧,你的葡萄更好吃呢……”
不能闭嘴吗!米若昧绝望地按着他的发顶,身子忽冷忽热。
卢半岭神色莫名,弯腰拾起面前的绣鞋,将其揣进衣袖中,终于离开了。
在那个瞬间,他看到了两人淋漓交接的下体——红色的肉穴被紫黑的阳具撑的满满,随着那物抽插,阴唇翻开卷进。淫靡的体液滴落在草叶上,好像滴进了他的心,引起狂风巨浪。
之前可以忍受,可以装做不在意,可以祝福的心态只是未曾想过,现在一切被漩涡吞噬。他无法不去想象他们日日夜夜交合的模样。想着想着,将米若昧压在身下的人就变成了他自己。卢半岭逃似的回到卧房,将绣鞋放入密匣,久久不能平静。
他憎恶自己的卑劣,竟也恨起了米若昧。她嫁给了卢咸空。明明她和他更亲密……
想要什么就要积极争取……父亲的话回荡在耳边,半岭,你要更有野心,更加无情。
“哎?你鞋子呢?”卢咸空找了半天没找到。
米若昧色厉内荏,“都怪你搞这劳什子!现在天黑了怎么找,明日再来吧!”
卢咸空得了好处,浑身舒坦,也就不计较这个了,转眼将其抛之脑后。
其后的日子并未发生任何意外,米若昧却一直忧心忡忡。
她不明白卢半岭捡走那只绣花鞋做什么。别人夫妻同房,属于非礼勿视中的非礼勿视,他怎么还看那么久……被震惊到了?卢半岭好像确实是个雏儿……不管怎么说,那般私密的情形下被人看到,米若昧只觉郁闷,转而将愤怒发泄在罪魁祸首卢咸空身上。
寿宴结束,他们回到庄子。
茅素言前来拜访顺带交作业, “师父怎得愁眉不展?”
“啊,我做了错事,你师娘生气呢。”卢咸空正调制浆糊,预备把米若昧那幅画裱起来。
茅素言愤愤不平,“师娘太爱生气了吧!”
“话恁多。过来帮忙。”
“这不是师父的画。”茅素言一眼看出。他不喜欢这画,表面热闹实则寂寥。
卢咸空点头,“你师娘的。”
“师父!”茅素言简直想甩手不干。在他眼里,卢咸空对米若昧千百般的好,米若昧却视若无睹,总是耍妇人性子。他尊敬师父,由此讨厌不尊敬他的人,就算那个人是米若昧也不行。她以前对他好不过是笼络小孩的手段!他已是大人,能够辨清她的险恶用心了。
那厢,米若昧收到了一封信笺。
廊腰缦回,檐牙高啄,烛火也驱不散那深沉黑影。米若昧多么希望能够一直走下去。然而,该到的地方还是到了。她深吸一口气,敲响透着晕黄的门。
“小蛾,你好慢啊。”房门尚未开,话先一步到。
米若昧推门而入,项抱朴盘腿坐在床上,亵衣松松垮垮,露出胸膛和半边肩膀。及腰的墨发随意披散着,触目惊心的浓黑宛若瀑布流泻。无怪乎那个侍女勾引项抱朴,谁能拒绝占有毫不设防的美丽的机会。然而她太着急了,以至于还未得逞就败露了事情,招来杀身之祸。
起初,她也惶了心神,而后醒悟,那具美丽的皮囊下是自私残忍的灵魂,它会害死每个靠近的人,因为它是一团冰冷的火。米若昧只是米若昧,不是扑火的小蛾。
“少爷,小蛾来红潮了。”她由衷感谢这恰到好处的红潮。在庄子里的时候觉得女孩每个月来这个好麻烦,如今只觉庆幸无比。
项抱朴略一思索,想起了关于“红潮”的信息,“你不会骗我吧?”
“小蛾不敢。”
项抱朴重哼一声,眼珠一转,将米若昧拽到床上,“我要亲自看看。”
“不可!”米若昧惊呼,“都是血!会污了您的眼睛。”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怎么这么多事!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本来少了顿“夜宵”的项抱朴就很不爽了,遭到拒绝愈发恼火。
“会弄脏的。”
“没关系。”
于是,米若昧坐在圈椅里,脚踏足蹬,心如死灰。她不断地麻痹自己,然而最隐秘的地方被活活剥开的羞愧无处不在。她按照项抱朴的要求脱掉了裙子和裤子,如今只剩一条系在裆部用以吸血的棉布。
浑身赤裸的少女瑟缩在冰冷的家具之中,莹白的皮肤与深红的木材交相辉映。仍在发育的乳房初具规模,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圆而小的桃红乳头在冷空气中硬若石粒。平坦的腹部向下,双腿交迭之处的阴影,溢出血腥气。
如果说项抱朴是过于精致娇气的花朵,那么她便是本应在山野间奔跑的母鹿。
项抱朴舔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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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呀,没存稿了┭┮﹏┭┮
xp一如既往的恶趣味hh
要是我会画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