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早自习，顾笙的学习效率非常高，等到铃声响起时，她已经背完50个英文单词了。
由于吃过早饭，她在叁人群里拒绝了陆文星和言和一起去食堂的建议。打量四周，教室里只零零散散几个人在补着觉，她下意识打了个哈欠，也趴在课桌上睡了一会儿。
这一趴，居然做了梦。
梦中，顾笙仿佛置身在一片云雾中，知道每一个遇到的人的身份，却看不清他们的脸。
潜意识告诉顾笙，她现在在酒吧，面前坐着那个和顾嘉阳很是相像的男生。
顾笙问他：“能给我你的微信吗？”
他反问：“你喜欢我？”
她做出了和昨晚一样的回答：“我喜欢你的脸……你的长相，很像我会喜欢的人。”
男生闻言，却有些怔愣。明明先挑起话头的是他，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显得不知所措的居然也是他。
他有些不自在：“你不是叫我哥哥，喜欢自己的哥哥，难道是有乱伦情节？”
这个问题有点尖锐，带着些许的恶意。
顾笙却学着他的模样笑他：“情哥哥也是哥哥，你们男生在床上，喜欢听女生哥哥、爸爸地乱叫，难不成也是有乱伦情结？”
闻言，他果然不再说什么。
男生是先她一步离开的，走之前，他的眼神流露出几丝严肃，破天荒地跟她说着以后不要再独身来这种场合的话。
就连教育人的样子，也那么像顾嘉阳。
顾笙被他的脸迷得神魂颠倒，酒精上头，踮起脚吻了上去。
然后她被他推开，他嫌弃她一身酒味，当然，最后也没给她微信。
顾笙从这个没头没尾的梦里醒来，心想：我昨晚明明没喝酒，为什么梦里却喝了？
难不成是日有所思，如同她没有亲那个男生一般，在梦里借着酒劲儿圆梦？
那这梦，也不应该是亲他，应该是亲顾嘉阳才对。宛宛类卿，冒牌哪里比得上正宫？
真是稀里糊涂的梦，连带冒出了稀里糊涂的想法。
顾笙将这些有的没的清理出大脑，趁着离上课前还有一段时间，出去上了个厕所。
再回来时，班主任正在教室里宣布新一轮月考安排在这周四周五。
他将每个人的考号及考场念了一遍，并表示后续会贴到墙上方便大家查找，班级微信群也会同步发一遍。
顾笙默默在笔记本记下自己的考场和座号。
*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就到开考的当天，第一场语文刚结束，她走在校园的小路上，就被言和拦住了。
言和：“我们谈谈？”
顾笙没点头，也没摇头，只脚步跟着他，往小花园走去。
等进了花园，他也没什么话要说，她没忍住，问他：“谈什么？”
言和：“对个答案？”
“……”顾笙无语，“语文总共才几个选择，对什么答案。”
他似乎也察觉这个借口太扯，只好叹了口气，幽幽道：“你是不是厌烦我了？”
她不解：“怎么这么说？”
言和：“最近想跟你亲近，你都说忙，不寻个理由，都没办法和你说上话。”
顾笙：“快考试了，忙着复习，不是故意。”
她四字四字往外蹦，说不是故意，却怎么看都是敷衍。
言和“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下午考数学，我想再翻翻错题。”
言和没再挽留，点了点头，只是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忧伤。
顾笙实在受不了他用这种表情看着自己，仿佛她是什么渣女，只好略微软了语气，道：“等明天考完试，我再过来陪陪你，行吗？”
“我不想勉强你。”他很是贴心地表示。
“也成，那我去找陆文星，他被晾了一周，可能也对我很有意见——”
“等等，”言和拉住她的手腕，“那就明天。”
“明天老地方，我等你，不见不散。”
顾笙微微一笑：“ok.”
早这样不就好了。
她抬脚打算离开：“我回教室了。”
言和快走几步，和她并排齐平。
等到上了楼梯，过了拐角，顾笙要进教室之际，言和叫住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顾笙回头看他。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明天，就我一个人，可不可以，不带陆文星？”
——
陆文星：？？言和你礼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