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什么事情?”
白芷放低声音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若不是司臣执意赶她出去,她也不会冒险走这一步,全部都是他逼的。
在司家这些年,她对他的情谊大家都有目共睹。
他当初亲口答应哥哥,说要照顾她的,十几年了,她一直住在司家,外面的人都说她是司家的童养媳,以后肯定会嫁给司臣。
司家的仆人也是这么认为,在这种种的假象当中,就连她自己都差点当真了,当真他会碍于外界的流言娶她进门。
可事实却总是一巴掌连着一巴掌的扇她,打的她头破血流,她不甘心,也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弃,若是姚瑶灵那个女人死了!她不信,他会守着她的尸体一辈子!!!
“您……自己小心,先挂了,等你好消息。”
对于那个陌生的称谓,白芷实在是叫不出口。
“好!”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最后叹了一口气还是挂断了电话。
凌晨3点,h国来的一个紧急电话,让司家所有人都惊醒了过来,司臣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下了楼,就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
“少爷,要不要叫一下少夫人?”
司臣步子一顿,默了几秒,摇了摇头。
“不用了,让她多睡一会,走吧!”
后面的司九跟白芷点了点头便坐上了车,朝着司家的私人机场赶了去。
因为刚才h国那边打来电话,说老太君的情况非常不乐观,让司臣赶紧带人过去,若是熬不过去至少还能见个最后一面。
司臣听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原本还朦朦胧胧的睡意,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穿上衣服裤子就跑下了楼,中途还不忘打电话通知直升机。
看着旁边强打起精神的白芷,司臣拧了拧眉道。
“你再睡一会吧,到了我叫你!”
白芷点了点头,扯过一条毯子盖在身上,靠着司臣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司臣动了动嘴唇本,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毕竟人家是为了他的奶奶,若是在说些什么,那真的太不近人情了,而且这大半夜的,有几个女人愿意为一个外人来回奔波。
想起之前自己对她的态度,司臣揉了揉眉心,感觉有些烦躁。
白芷虽然闭着眼睛,但并没有睡着,她怕这个男人将她推开,怕他连最后一丝温柔都不留给她,所以她赌了,赌最后一把,没想到事情总有峰回路转的时候。
虽然这是靠着老太君的面子,但她已经知足了,毕竟什么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要循循渐进。
早上姚瑶灵醒来晨跑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司臣,估计这两天是累了,所以她没有叫他,而是跟蓝蓝两人单独去锻炼了。
谁知到了吃饭的时候还是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见刘妈端着早餐进来,姚瑶灵连忙开口道。
“刘妈,少爷怎么还没起来?”
刘妈撇了姚瑶灵一眼,不咸不淡的说。
“额,你说少爷啊?他昨晚就跟小姐一起出去,你不知道吗?”
刘妈故意将一起两个字咬的很重,让姚瑶灵产生误会,以前她一直以为这个女孩像表面那么单纯,那么可爱,谁知道昨晚居然会那样对待白芷。
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白芷在她心里的位置跟少爷一样,都是她看着长大的,怎么能够任由一个外人欺负,这还没进门呢?就开始耍威风。
若是真的成了司家主母,别说没有了白芷的位置,恐怕就连他们这些下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还好昨天她看清了这个女孩的真面目,刘妈暗暗庆幸。
至于她口中的小姐,姚瑶灵当然知道是谁,除了白芷没有别人。
当她打算再问两句的时候,刘妈已经转身走了出去,只有臭着一张脸的司六站在门口,想想还是算了,干脆拿出电话自己打。
“嘟嘟嘟……”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了起来。
“喂,你一大早去哪儿了?”
“不好意思,阿臣还在睡觉,昨晚他太累了,晚点我让他回你!少夫人!”
听到电话那头白芷的声音,特别是少夫人那三个字,姚瑶灵真感觉无比的讽刺,昨天话说的那么好听,可现在才过了几个小时……
“不用了……”
她低声回道,然后挂断了电话,傻傻的站在原地,紧紧捏着手机,似乎能够听到自己心脏破碎的声音,呵呵,司臣啊司臣!
“怎么了,灵灵?”
蓝蓝见她脸色有些不对,放下碗,开口问了一句。
姚瑶灵低头紧咬牙关,硬生生的将眼泪逼了回去,抬起头嘴角勾出一个弧度。
“没事啊!快吃饭,一会让司六送你回密训营。”
“嗯。”
蓝蓝点点头,并没有把要给姚瑶灵做保镖的事情告诉她,等一个星期后回来,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这个傻姑娘,难道真的以为自己看不出她眼中的难受吗?真是笨的可以,不过她既然不说,蓝蓝也没打算多问,毕竟她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还是需要她亲自理清楚。
吃过早饭之后,蓝蓝就被密训营的人接走了,姚瑶灵收拾东西也准备出门,可是刚走到门口就被司六给拦住了。
她疑惑了看了他一眼。
司六眼中带着嘲讽,不屑的说道。
“少爷说了,你不能出司家。”
姚瑶灵眯着眸子,冷冷的盯着司六。
“让开!”
只要司臣不在,别说一个司家,就算是十个司家也挡不住她的路。
司六毫不退让,手臂仍旧挡在姚瑶灵的面前。
“姚小姐,希望你配合一下。”
呵!姚小姐?姚瑶灵心里突然有股想笑的冲动,这个司六上辈子怕是被她挖了祖坟吧?从一开始到司家,他就没给过她好脸色。
不过叫姚小姐也对,她不就是个司臣买回来“小姐”吗?而且价格还挺贵,赔了一个姚氏呢?
“哦?配合?若是……我不想配合?怎么办?”
姚瑶灵的脸上似笑非笑,可眸子里却冷的吓人,像是一匹饿狼紧紧的盯着司六,仿佛在逗弄小动物一般的在逗他。
司六脸色有些难看,就是这个贱女人,要不是她,他怎么会受到那么重的惩罚,这次又怎么会因为伤势而被丢在司家,这个女人就是他人生最大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