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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书斋 > 历史 > 我从未来穿回来后努力装A > 分卷(41)
  席真的眼眶都湿润了,这可恶的家伙究竟为什么这么矛盾,信息素早已传达出贪婪的欲.望,行动间却还理智得不像话,反而是身为omega的他再也无法忍耐。
  不,也不是矛盾。
  压下那些因为得不到标记横生的怨念,席真心想,贪婪是因为喜欢,理智代表了尊重。
  他知道祁渡的犹豫是因为什么了。
  我是席真。他抱住祁渡的后背,痉挛的手指抓皱祁渡的外套,有一个得道高僧似的男朋友。
  那个男朋友,叫祁渡。
  男朋友吗?
  名分既定,祁渡再也没有理由坐怀不乱。他一手搂住席真的腰,一手插.进席真后脑勺的碎发,低着头,凶狠却毫无章法地咬下去。
  啊席真疼得仰起头,手指都抠进祁渡的背肌里,你个猪,他好气又好笑地捶了祁渡一下,你他妈咬我的肉干什么?
  疼痛将席真的欲.望压下去,祁渡却已经红了眼,听不进任何话,张开嘴,又换了个地方咬。
  嘶。这一下席真的尾巴都打蔫了,也不是这里。他退后一点,想推开祁渡,算了,你还是不唔!
  事不过三,找不准位置的alpha终于将犬齿刺入omega的腺体,压抑了太久的信息素湍流一般涌出,在席真体内循环一遍后反哺,桃花沉入大海,海水包裹桃林,初次标记漫长而甜美,强烈的快.感绵延不绝,两人的脑中都炸开烟花,随后空白了许久。
  章鱼褪去正常的外衣,彻底化为无法名状的怪物,数不尽的触手托住席真的后背,仿佛温柔的亲吻。
  信息素的注入却更加暴烈,一遍又一遍地冲刷席真全身。
  很快席真眼皮无力地垂下,身体都软在祁渡怀里。祁渡叼着他的后颈,更用力地扣住他清瘦的肩膀。
  想要撕碎遮挡,想要把人按在墙上,一遍又一遍地标记。
  想要、想要、想要。
  触手狂野地飞舞,怪物在虚空中嘶吼,祁渡的眼角变得赤红,拥抱的力度收紧、又放松,白皙的手背鼓起根根青筋,过分的克制令右眼流下一滴生理性的泪珠。
  即便如此,席真依然能感觉到注入的alpha信息素变得更加滚烫,海水几乎变成岩浆,循着奇经八脉冲进丹田,把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烧得通红。
  一滴汗水顺着席真额头坠落在眼睫上,涣散的瞳孔看到了不属于人间的幻象,狂暴的巨浪从天空泼下,海洋之主漫不经心地展露权柄,单薄的猫尾少年走上舢板,张开双臂,主动将自己献祭。
  电闪雷鸣,海市蜃楼时隐时现,无尽的触手降临,卷走少年,纳入腹中,留下心满意足的呓语。
  癫狂终于归于平静。
  笃笃。两声敲门声,陷入谵妄的二人陡然惊醒。
  祁渡收起犬齿,在席真红肿的腺体上舔舐了一下,随后贪婪地收紧怀抱,扭头警惕地望向声源。是谁?是谁也别想抢走他的少年。
  当然没有人要跟他抢席真,来人正是他自己喊来的。但alpha就是这么不可理喻的生物,即使听到门外响起的是肖老师的声音,他依然敌意十足。
  席真整了整皱起的衣领,轻轻踢了祁渡一下:人家都是omega更依恋自己的alpha,你怎么反一反?
  听出他声音有点哑,祁渡低头,用额头碰了碰他的,还有点烫:难受吗?
  已经好了。虽然两腿有些发软,但还在承受范围内,席真反手擦掉额头的汗,低声说,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跟肖老师他们解释?
  拍门声一直没停,肖老师在门口问:里面有人吗?祁渡?祁渡在不在?
  然后似乎是保安和校医在交流。
  不是说有omega发情?
  一点味道都没有。
  肖老师要不再给学生打个电话?该不会是恶作剧吧。
  行,我给他打一个。
  听到最后一句的下一秒,祁渡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席真和他一起低头看了会儿闪烁的来电提示,想要推开他,被他抱得更紧。
  席真:
  祁渡心中天人交战。
  可怕的占有欲完全侵蚀了alpha的理智,他真想将席真整个揉进身体里。
  或者把席真变小,藏进口袋,谁也找不到。
  可他做不到。
  攀附在天花板上的章鱼垂下头颅,贪婪地俯视圈起尾巴的少年。
  席真若有所思地抬头看了一眼。
  大人们又敲了会儿门,还是没得到回应,已经打算撬门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
  章鱼无声地收起触手,卷走飘在空中猫毛一般的omega信息素。
  祁渡挣扎着松开席真,手背和脖颈都是凸起的青筋。
  要克服本能,要学会控制,要做个情绪稳定的人
  他反复告诫,下一秒却破了功。
  僵硬的身体被男生轻柔地抱住,清润发哑的声音同时在耳边响起。
  笨蛋。
  随着这一声笑骂,紧握的手被掰开,印着深深掐痕的手心被柔软的嘴唇贴了一下。
  祁渡怔怔地转头,看着微笑的席真,整个心都跟着化了。
  他比标记时更加深刻地感受到席真的心意。
  他语文学得很好,作文甚至能拿满分,此刻却文思枯竭,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一句合适的回应。
  但席真也不需要他说什么,感觉到他身体不再僵硬,席真也没有松开怀抱,而是摁着他的后脑勺更加用力地抱了抱。
  以前怎么不知道祁渡长了双比狗还纯净的眼睛?深色的瞳仁专注地望着你,好像你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极致的占有欲,极致的克制。
  既然祁渡能够将本能压抑到这个地步,那席真也可以放下心里深埋的恐惧。管他妈的平行世界,他们的未来会是最好的未来。
  忍得这么痛苦,就不要再忍。捏着祁渡手心,席真说,想要什么,要告诉男朋友。
  祁渡嗯一声,心跳的节奏很乱。男朋友,是男朋友,席真是他的男朋友。
  他唇角忍不住上扬,耳朵捕捉到门锁撬开的声音,小幅度地动了一下,随即松开席真的手。
  现在还是早恋,不能公开。
  同学?保安的声音从门缝传进,有人吗?我们进来了啊?
  两人一起扭头,看向门口,触手一瞬间将逸散的信息素全部吃净,回到祁渡的腺体里。
  更衣室的空气干干净净,肖老师抱着抑制剂推门而入,身后人想要一起,却被他叫停。
  你们先在门口等一下。即使没有嗅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肖驰茂依然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反手关上了门,把外人都挡在了门外。
  席真张口喊了一声肖老师,想说什么,胳膊被祁渡拽了一下。
  现在不是坦白的好时机。
  人不是你叫来的么。
  我刚才神志不清,做错了。
  行吧。
  两人相视无言,纯靠意念交流。也许是因为标记的缘故,脑电波竟然完全对上。
  肖驰茂安静地看了一会儿,等他们转过头,才耐心地问:聊完了?
  席真:
  祁渡:
  果然还没恢复理智吗?当着老师面眉目传情,真有他们的。这算不算不打自招?
  不管有没有被发现,这个责任一定是他担,祁渡上前一小步:不好意思老师,没有omega分化,刚刚是我误会了。
  肖驰茂深深看了他一眼:那你和席真在这儿干嘛呢?
  换衣服。
  要这么久?
  嗯,动作比较慢。
  没听到我们敲门?
  听到了,想着换好就开门,是我们考虑不周。
  肖驰茂不置可否,定定地凝视祁渡,看得旁边席真都开始心虚了,祁渡还是面不改色,镇定如初。
  下次要确认清楚,别再搞出这么大阵仗。没再多说什么,肖驰茂似乎就这么相信了,拍了拍祁渡的肩膀,转身出去让保安和校医都散了。
  然后他对着门里喊了一声:你们也回观众席吧,比赛已经开始了。就也离开了。
  席真摸摸下巴:肖老师这么好糊弄?
  他余光瞥了眼祁渡沉思的表情,摇摇头,自己否定自己:肯定不可能,是不是你俩达成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共识?
  祁渡:没有。他想了想,可能是肖老师想给我们一个机会。
  投案自首?席真了然,那抽个空去告诉他吧。
  祁渡皱了下眉,看向他:你不介意omega身份曝光?
  席真摇头,声音小下去:我坦白如果我说我只是想瞒着你,你会生气吗?
  祁渡一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席真捂住嘴:这事儿有点复杂,我要理一理思路再告诉你,你可以生气,但不准跟我分手。
  祁渡瞳孔一缩,注意力瞬间被带偏:不要说这两个字。他眼角一下就红了。
  席真本意是先下手为强,没想到祁渡反应这么激烈,连忙揉揉他的脸,拍拍他的背:以后不说了,乖,别生气。
  没生气。被这么温柔地哄,有气也马上消了。祁渡想了想,拉开了校服外套的拉链。
  席真收手,沉思:进展是不是太快了点?
  祁渡把自己外套脱了,又来脱席真外套。
  席真张开双臂,由他脱了,又问:真的要这么快吗?
  他的脑中已经出现了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没想到祁渡把他外套脱了,又给他穿上自己的外套。
  祁渡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残留,待会儿要是有人问,就说你外套脏了,借了我的穿,这样就不会引起怀疑了。
  席真:哦。
  知道他想歪,祁渡压了压嘴角,平静地把他外套叠好,和兔子装一起拿到手上:走吧,看比赛去。
  嗯。低头看了看满是祁渡味道的外套,跟着走了几步,快到门口时,席真突然问,你知道临时标记除了咬脖子,还有一种方法吗?
  祁渡瞳孔一缩,下一秒手被拉住,另一边肩膀也被按住。
  席真凑上前,在祁渡唇角轻轻一碰。
  这里的信息素特别浓郁,吃一口,也可以顶半天。丢下这句话,席真走到门口,听身后迟迟没有动静,转头笑了一下,还不走?
  祁渡摸了摸嘴唇,在席真一脚迈出更衣室的同时,一把将他拽回来按在了门板上。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保证质量,更新不定期掉落
  第45章
  门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两个男生额头抵着额头,呼吸交错在一起。
  祁渡悄悄探出舌尖,舔了一下席真下唇,席真轻轻咬回去,立马感觉到肩膀上的力道更重几分,嘴唇也被毫无章法地咬了好几下。
  唾液交换,蜜桃与海盐融汇,席真的唇畔多了几分咸,祁渡的嘴中多了几分甜。
  两人相拥接吻,席真一心一意享受,祁渡却难以抑制地生出更多的心思。
  触手悄然穿过席真腋下,绕过他脖颈,游走到他腰间,不知不觉把他捆绑。
  隐隐察觉到不对,席真睁开眼,看到祁渡眼睫垂落,眉头微蹙,耳根脖颈都红得滴血。
  古怪的触感在腰间停留了一会儿,又往下滑。
  是触手。
  席真瞳孔微缩,抬脚踹了祁渡小腿一下。
  别太过分。
  祁渡身体一僵,睁开眼睛,和席真明亮的瞳仁对上。
  僵持了一会儿,触手从无法描述的地方缓缓退去,章鱼无声地叹了口气。
  祁渡手从席真肩头挪开,按着门板撑起身体,低下头平缓呼吸。
  席真抬手搂住祁渡脖颈,亲亲他的侧脸:继续?
  祁渡回抱住他,却只是埋进他的肩窝里。再亲下去,怕是要擦枪走火。
  席真拍了拍祁渡后背,没再轻举妄动。
  尾巴却不甘寂寞,长长地伸出去,找到海盐味最浓郁的地方,灵活的尖尖钓鱼似的倒垂。
  触手果然上钩,牵手似的拉住尾巴尖,被早有预谋的尾巴飞快扇了一下。
  祁渡:⊙▽⊙
  席真:o(_)o
  两人玩了一会儿,虽然不觉得腻,但消失太久总归不好,意犹未尽地分开,各自整理了一下衣裤,推门出去。
  一回到观众席,就双双被体育委员叫走。
  你俩的项目都快开始了,跑哪儿去了啊,咱们班分数都排不进前五了,就指着你们后来居上呢诶真哥,你嘴怎么这么红?
  席真没回答他的问题:没事儿,我给你破个记录,轻轻松松把分拉上去。
  体育委员看了看比赛分组:真哥你报的两百米有好几个体育生。
  席真没放心上:祁渡报的什么?
  跳高跳远,都是田赛。
  席真顶了祁渡一肘:怎么样,有没有信心拿第一?
  祁渡没什么胜负欲,无所谓地道:量力而行。
  席真:那不行,我这集体荣誉感太强,必须把咱们班分拉上来。
  体育委员怕他太逞强:也不要太在意啦,尽力就好你跟祁哥心态中和一下就好了。
  也不知道祁哥年纪轻轻,怎么一脸佛系,或者说餍足?
  体育委员正琢磨自己是不是脑补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就看到席真凑到祁渡耳边,小声说了什么,祁渡的神色微妙地发生了变化。
  我会破纪录的。虽然语气没有太大波动,但明显整个人都有了目标,和刚才的我已经达到人生巅峰再也不想努力了的状态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