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然出了一身汗,回去洗了澡换了一身衣衫,宁白晃晃悠悠地进来,“萧帅,我觉得你穿那件月白色衣衫更好看,显得人出尘脱俗。”
“是吗?可我已经穿好了。”
“唔……我觉得苏姑娘看你穿那件也会很高兴的。”
“好吧,我也觉得。”
萧离然二话不说去换衣服,宁白往门外比了个手势,搞定。
换了衣衫的萧离然,文人气息尽显,看着比瞿墨姚一凡更清俊不凡。
“苏娇呢?”
“苏姑娘?我不知道呀,萧帅去她院子里看看?”
萧离然大步去了苏娇的院子,只见到了薛筱筱。
“王爷找苏姐姐呀,哦,她说她好像要出府一趟。”
“说了去做什么了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姐姐说了,如果王爷来找她的话,就把这个给你。”
薛筱筱说着,让人取来了一个信封。
“信?”
萧离然接过来,薛筱筱仿佛完成了任务一样,抱着儿子一旁玩耍,装模作样地逗他说话。
实则,薛筱筱的余光一直在往萧离然的方向瞥,想要看看他的反应。
姐姐那里面究竟写了什么啊,她好好奇啊!
萧离然拆开信很快看完,脸上也有着疑惑,跟薛筱筱告辞,匆匆离开。
薛筱筱搂着儿子,“年糕,你姨姨说今儿她要做一件大事,咱们一块儿希望她能心想事成好不好?”
年糕吐出了一串泡泡,小鱼一样。
……
“萧帅,你这是要出府吗?”
宁白看萧离然往外走,步履匆匆,仿佛和你着急一样。
萧离然一刻不停,“嗯,我出去一趟,你不用跟着了。”
“那不行,我要近身保护萧帅的,咱们去哪儿啊?”
萧离然直奔马厩,牵出一匹马翻身上去,“去找人,问清楚。”
出了府,萧离然其实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找人,但他现在心口有一团火,非要当面质问苏娇不可。
什么叫她恍然大悟,不能跟自己保持现在的关系?自己这阵子是不是做了什么让她误会的事儿?他可以解释的啊,总不能一声不响地又缩回自己的壳子里去吧?
萧离然漫无目的地在石虎城里找,抓瞎子一般。
宁白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他身后陪着一块儿瞎转悠。
苏姑娘真有能耐,一封信就能调动起萧帅的情绪,这幸好苏姑娘也对萧帅动了情,不然啊,萧帅就太可怜了。
“定安王!是定安王!”
路上有人认出了萧离然,萧离然抱歉地跟他们笑笑,“我现在有些要紧事儿。”
“什么事儿?是跟苏姑娘有关系吗?我刚还瞧见了苏姑娘。”
萧离然立刻下马追问,“你看到她了?她在哪儿?”
说话的人被他吓了一跳,抬手指了个方向,“那边,有个刚开没多久的酒肆,我在那儿看到苏姑娘的。”
“多谢。”
萧离然匆匆道谢,往他说的方向去了。
那人很快隐没在人群中,从一条小巷子离开,完成了任务真开心。
……
萧离然赶到那个酒肆,却依然没有看到苏娇的身影。
酒肆里空无一人,一点儿不像是新开的。
里面掌柜百无聊赖地坐在空空的厅堂,看到了萧离然眼睛一亮,“定安王。”
“方才苏娇是不是在这里?”
“苏姑娘?是呀。”
“那她人呢?”
“哦,苏姑娘走了,哎哎哎,定安王留步,刚好,苏姑娘留了点东西给你。”
萧离然转身,掌柜指使几个伙计,从柜台后面捧出一个不小的箱子来,笑容可掬地摆到萧离然面前。
“苏姑娘说了,请王爷务必收下。”
萧离然掀开盖子,眼瞳猛地一缩。
一旁掌柜夸张地惊叹了一声,“哇……”
满满一箱子金银财宝,好些他都是头一回看到的品相。
不过定安王怎么好像看起来有些不大高兴?脸黑沉沉的。
“这是苏娇让你给我的?”
“那自然是呀,里面是什么我也才刚知道。”
掌柜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苏姑娘对王爷可真好,送你这么多东西。”
萧离然转身就走,眉间的郁色加重。
她对自己好?
她那个财迷性子,为什么会送自己这些贵重的玩意?她是想跟自己撇清关系还是什么意思?
“王爷,王爷你东西别丢下啊!”
掌柜掐着嗓子在后面吼,这么一箱子宝贝,丢一件儿他都说不清楚!
“行了,别喊了,我给王爷拿着。”
宁白极其随意地将箱子夹在手臂底下,慢吞吞地晃出去,到了萧离然跟前儿,脸上的懒散顿时换成了急迫,“萧帅,刚那个掌柜忘了说了,他听说苏姑娘去了南边的学堂。”
萧离然沉着脸上马,扬鞭往南边去了。
“跑得可真快。”
宁白也上了马,苏姑娘这一出出的,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呢。
……
石虎城的学堂,如今十分正规。
里面的先生一个个都是京城里来的,因此不仅是石虎城的孩子,石虎城周边的城镇听说了,也都巴巴地把家里的孩子送过来。
这种地方萧离然不会乱闯,他请人进去问了一下苏娇在不在。
“苏姑娘之前确实来过,不过已经离开了。”
“去哪儿了?”
“苏姑娘给王爷留了一封信,王爷一看便知。”
又是信!
萧离然瞪着雪白的信封半天没拆,他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瞪了好一会儿,他才小心地拆开,里面寥寥数语,写了个地址,又写了一句话。
“来这里,我们说清楚。”
他捏着信的手指微微用力,险些将纸捏破了。
“我知道了,告辞。”
宁白离得远远的,萧帅这种表情,饶是他看了心里都害怕,苏姑娘给萧帅写了些啥?
信里的地址,是一家食肆,萧离然很熟悉,上一回自己跟她说他都记起来了的时候,就是在那儿。
路上他心里一直想,莫非是因为自己没及时告诉她都想起来了,所以她生气了?
可是后来她并没有任何表现,就昨天,她见到自己的时候还是笑眯眯的,并无异常,究竟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