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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书斋 > 武侠 > 论科学修仙的重要性 > 第40章
  “限你们一个时辰内把人给我放出来,不然我就杀上昆仑,必然让昆仑给我个交代!”蔺无衣大怒,古一羽和卓知白生死不明,尤其是古一羽,想到之前古一羽在魔境内的异常,万一要是受了什么刺激压制不住魔气怎么办?
  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够做个p的!
  昆仑长老有点恼了,堂堂昆仑大派,不过是因为念着两派关系不错,本着社交礼仪来参加一下青阳城的拍卖会,虽说这件事上是己方无礼,可蔺无衣如此咄咄逼人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昆仑是凡人界第一修仙大派,平日里虽然显得平易近人,可实际上仍旧有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平易近人”这四个字,其本意不也是另一种层面上的骄傲吗?格物堂,昆仑不屑加入;道德院,至今也没有一个昆仑出身的学生;便是宴天下大阵贡献榜上的昆仑派,也是当时阴差阳错之下的权宜之计,昆仑从未主动贡献过什么。
  带着这样优越感的昆仑长老,被蔺无衣这么不给面子的呵斥,心下不满,可碍着自己理亏,而且对方修为又高过自己,面上倒是不显,催促着弟子彻查原委,自己也向昆仑派通报了此事。
  蔺无衣盛怒之下,也不管给不给对方面子的事,无意中倒是圆满了何展云的计划。
  未命名残境内,古一羽把何展云教训了一通,说得对方一脸惭愧的迷茫,真心认为自己是个情商智商双低的智障儿童。自己好歹在昆仑也算个长老,又是前任掌门的独子,接受过不少政治教育,竟然连古一羽话中三分之二的内容都听不懂,听不懂就听不懂,可居然还认为对方说的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古一羽琢磨着昆仑这态度的话,倒是会成为日后全面建设凡人界的一大障碍,本着干涉他国内政、额,是关爱智障儿童成长的道义,古一羽忽悠、不,是传授何展云各种经验,比如阶级是怎么产生的,为什么要进行阶级斗争等等。
  何展云觉得世界被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这位不缺行动力的热血青年,突然有了种民主主义先驱的责任感。
  不过有时候责任感并不能阻挡一些已经计划好的事。
  古一羽的安利大业还没完成,残境内突然一阵波动,出现了一个开口。古一羽对这种小洞天颇有研究,一看便知是有人从外界打开了这个残境的出入口,可没等他们高兴,这个出入口竟然进来了一只巨大的魔兽!
  这只魔兽长着白毛,看起来像极了一只大猴子,正是凶兽朱厌。这种魔兽体型巨大,力大皮厚,寻常修者若是利用地形和它缠斗倒是不足为惧,可现在这个不足两亩地的残境,放进来这么一只凶兽,真是躲都没地方躲啊!
  古一羽实际修为已经恢复到金丹后期,可是她却不怎么愿意显露出来。毕竟是靠魔气修复的魂魄,若是没有灵力压制,眼前这两个人恐怕就会知道她魔修的身份了。
  卓知白兴许能为她保守秘密,但何展云却不一定。而且,出于某种不甘心的心理,古一羽也不愿意让卓知白知道这一点。
  “你们两个拖住魔兽,我想办法把这个残境的出入口找出来!”古一羽对两人道。
  这两人一个是化神中期,一个元婴巅峰,对付一头朱厌问题不大,便依着古一羽的话上前将朱厌缠住。
  古一羽追寻着刚才的波动残留,努力的破解着这个残境的结界。
  卓知白与何展云都是剑修,虽说手上有些保命的杀招,可残境太小,若是施展出来唯恐把古一羽这个修为低下的大神给伤着,加上这头朱厌的等级不低,面对两个高阶修者竟然完全不落下风,甚至仗着皮糙肉厚,竟屡屡给两人造成威胁。
  古一羽全神投入到解开结界的工作中,眼看就要抓到头绪,没想到那边战得十分憋屈的两人一个没留神,把朱厌赶到了古一羽附近。朱厌可不挑对手,见身边还有一个人类,一巴掌就把古一羽抽飞了出去。
  卓知白一见这场景,心都凉了。
  除了灵魂深处那点莫名的心惊之外,他不假思索的得出了一个结论:古一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伤,蔺无衣会杀了他吧?蔺无衣有多操心他这个师妹,卓知白非常清楚,盖因他与蔺无衣私交很好,蔺无衣也常常说起古一羽让他如何操心,语气神态中是全无遮掩的关爱。别看古一羽整天疯疯癫癫的到处跑,但蔺无衣从让古一羽离开过自己能照看的范围,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可现在这样……
  顾不得其他,卓知白立刻落到古一羽身边查看她的伤势。卓知白一离开,何展云顿时压力倍增,哭求增援。
  古一羽被朱厌拍了一巴掌,五脏六腑都快被震碎了,自从当上魔神,除了被蒋天佑设计背叛那一次之后,在没有受过如此重的伤势。
  “阿羽,你没事吧!”卓知白伸手想要扶起古一羽,却被避了开去。
  古一羽撑着地自己站了起来,抹掉嘴上的血迹,道:“你们这防线也太容易突破了……再给我撑半个小时,我已经有头绪了。”
  卓知白的手扑了个空,略尴尬的收回,见古一羽不愿意搭理他更多,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失落。若是其他人如此忽视他,卓知白怕是早就冷哼一声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了吧?
  眼下情况危急,容不得卓知白细细品味感情,拎着剑重回战斗,这次一定得注意千万别再伤到古一羽才是。
  魔神的身体还是很经得起物理攻击的,古一羽稍稍平复了一下躁动的魔气,便又开始了解封。
  青阳城这边却已经乱了套了。
  昆仑长老拼命表示这件事他们并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无论发生任何事,昆仑一定会给青阳派一个交代。
  蔺无衣闻言就要拔剑,被素涵死死按住,蔺无衣怒道:“我要人!要是人有什么差错,我定不会放过昆仑!”
  古一羽才与何展云说门派与门派之间只有利益关系,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个人利益是可以被放弃的,这边她师兄就立刻给她拆台,放话要为了她和卓知白跟昆仑杠上。不知古一羽听到的话会作何感想。
  素涵压着蔺无衣拔剑的手,道:“无衣,你冷静!昆仑不会无缘无故在青阳城中伤人,其中必有误会!”
  昆仑长老磕头入捣蒜,“误会、误会,一定是误会!”
  蔺无衣此时却盯着昆仑长老的眼,厉声说道:“此事许是误伤,但你们昆仑派内部龌蹉却无端牵扯到我师妹。若是她无事,昆仑道歉还有用,若我师妹伤着一根头发,就不是道歉赔礼能善了的!”
  昆仑长老也猜到可能是何展云被谁给坑了,但当着青阳城的面不能这么说,若是这么一说,岂不是完全是昆仑的责任了?可蔺无衣却当面把这层窗户纸戳破,昆仑长老恨的牙都痒了。
  我大昆仑何时受过如此威胁?!
  “蔺前辈放心,我派必回安然人送回!”昆仑长老也硬了起来。
  蔺无衣懒得和昆仑长老继续嘴炮,他扯过素涵,问道:“你可有什么办法?”
  素涵掐指算着,眉头倒是渐渐舒展,“无妨,古一羽近日并无大劫,你那师父也没有,且等等吧。”
  安抚好蔺无衣,昆仑长老也压着火气,大剧院外的气氛倒是比之前蔺无衣盛怒时还令人难受,江鹜和林莺也接到信赶来,见到的便是这么一番场景。
  江鹜察觉到蔺无衣一身杀气,不敢上前,蹭到素涵身边小声问道:“师祖,我师父她怎么样了?”
  素涵道:“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其他不太好说……”
  林莺也凑了上来,着急的问道:“那我师父呢?”
  “也没事。我说你们两个,若是想帮帮自己师父,不如先把这场面处理好,不然等他们回来,青阳城一团乱的,他们心里也不好受是不?”
  林莺心想,这关我师父什么事?可当着素涵和江鹜的面,她也很识时务的没说出来。再说,若是让古一羽欠自己一个人情,也不是坏事,林莺求着古一羽的时候多着呢,比如周杭的事,比如被古一羽封印的界域法宝。
  想明白其中关系,林莺便跟江鹜商量:“我来安置昆仑派一行,你去把拍卖会的事处理一下,在你师父回来之前,青阳城的事情必须要稳定。她失踪的事暂时不能泄露出去,你马上安排一下!”
  素涵不住的点头,这姑娘以前看着挺小家子气的一人,没想到短短时间能成长至此,古一羽怕是也没想到吧。不过古一羽倒还真是没心没肺,对着前世的仇人竟然也能做到这种程度,真不知道这魔神的心到底怎么长的。
  不过此时事情已经发生,虽然时间不长,但因为是拍卖会会场附近,周围人不少,恐怕古一羽失踪的事瞒不下来,行政中心这边已经有人赶过来,正是古一羽的秘书金玲玲。
  金玲玲听闻此事,便立刻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
  “青阳城绝大部分规划都是院长提出的,现在正在进行中的也不少,短时间内没问题,我们还能撑一段时间,但是若是院长长时间未回,许多事情怕是进行不下去了。”最关键的是钱,灵石可是在古一羽的秘境里生产着的,江鹜、蔺无衣等人虽然能够出入秘境把灵石运出来,但他们却不会发动提纯灵石的法阵。
  灵石的发行数量可是古一羽严格控制的。
  *
  昆仑派一处弟子房内,一男弟子环顾四周没什么人,快步走近以间屋子,进屋后立刻锁上门。屋内有个正对镜梳头的女弟子,听到有人进屋,头都没有回。
  男弟子几步走到女弟子身前,压低声音心急的问道:“掌门那边已经知道了何展云莫名失踪的事,门派内已经开始盘查与何展云有关的人,若是他们发现是我们换了他的金钟怎么办?”
  那女子放下梳子,微微侧头,眼角流出一丝嘲讽,没等男弟子看清,便换上了一副胸有成竹的微笑。
  “师兄不必惊慌,便是有人看到你进过何展云的房间又如何,他们又有什么证据指证你?”
  “可万一……”
  “没什么万一,何展云既然已经被卷进残境,那便活不过三个时辰。到时候死无对证,又有谁能怀疑到你身上?”女子柔若无骨的双臂已经缠上了男弟子的脖颈,吐气如兰的在他耳边轻语着,将男弟子迷得晕头转向。
  男弟子问着女子身上的馨香,心猿意马,“师妹……”
  那女子瞳色微微发红,只是一霎那便又恢复黑色,笑的十分妖媚,趁男子不注意,一口咬在了他的颈间。
  虽然被人算计,但何展云运气好,被牵连进来的是卓知白这个天才修者,以及古一羽这个开了金手指的魔神,残境的封印竟然被古一羽解开了。
  可就在这时,那只朱厌不知发了什么疯,竟然狂暴起来,不顾二人飞剑的锋利,疯狂的攻击者二人。
  古一羽打开了出口,对二人喊道:“别恋战,快出去!”
  谁恋战啊,是逃不开好吗!二人躲着朱厌的巨掌,向着古一羽冲过去,朱厌见攻击目标移动,便也追了上去,那出口真正打开的一瞬间,朱厌的魔气一口气迸发,竟是自爆了。
  朱厌这等上古魔兽,一旦自爆威力堪比修者自爆元神,如此近距离之下,三人被轰个正着,直接被这股力量直接推出了残境出口。
  死里逃生的何展云还有力气开口:“幸好古道友封印解开的及时,不然我们三个恐怕是要死在这残境之中了。”他修为最高,相比之下伤的也轻些。
  古一羽刚被拍了一巴掌,现在又被魔兽自爆的魔气轰了一下,灵脉中的魔气几乎要压制不住,简直比灵脉逆流时还要难捱,可她心里却很清楚,若不是自己解开了封印,那朱厌也不会自爆。这么小的残境中放入一只等级极高的朱厌,若是何展云一人恐怕不敌,在加上这有激活条件的自爆,怕是有人要至何展云与死地啊。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就冒泡,不打滚就不冒泡……累不爱……_(:3」∠)_
  ☆、第59章 贵圈真乱啊
  何展云挣扎翻过身,改变了一下自己不雅观的趴地姿势,勉强起身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惊讶的发现,这里竟然是昆仑派后山。虽然心中已经有了是被自家人坑了的心里准备,但想法得到证实的那一刻,何展云心中难免有些悲愤。
  三人伤势都不轻,高阶魔兽自爆的冲击堪比同等修为修者自爆元神,三人又是在非常近的距离下直接受到冲击,若不是因为这头朱厌等级也就相当于元婴,三人早就被炸成肉酱了吧。
  何展云和卓知白情况倒还好,只是受到了冲击,无论伤势严重程度如何都属于物理伤害,但古一羽的情形却有些不妙,她快要压制不住躁动的魔气了,可身边有两个非常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在,古一羽必须要做点什么。
  “你们两个……去一边给我警戒,我要调息!”古一羽强忍住不适命令道。
  卓知白看古一羽脸色难看,刚想开口询问她的情况,就想起残境里古一羽对自己的态度,犹豫了一下,闭嘴了。明明刚入门的时候还会给他个笑脸,可自己没做什么,为什么古一羽的态度却越来越恶劣了?
  不过即便卓知白想离远点,他目前是伤势也不能离开太远,卓知白默默的走到距离古一羽十几步远的地方,坐下来调息。就算让古一羽不高兴,但还是看着点好,古一羽已经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好在命还在,可千万别再出其他什么事了!
  何展云见卓知白坐下,也悲愤的就地开始调息。
  古一羽郁闷,这两人看样子是不打算离开,自己不够权威,还指使不动这两人。无奈之下,她只能忍着翻涌的魔气布下了法阵,将脚下这一小块地方暂时封起来,不让魔气外泄。一边是魔气翻涌,一边还要抽调灵气去布阵,古一羽根本就是吐着血完成的。
  卓知白看得心惊胆战,古一羽吐一口血他的心就跟着颤一下,心想自己这是上辈子欠她的吧?才会在被无视的情况下还替对方操心。【你真相了】
  古一羽的情况倒是不像看上去那么脆弱,脆弱的是她的法阵,这个法阵若是有人从外界进入,一点阻拦能力都没有,但目前古一羽没别的选择,太复杂的法阵她现在也没有余力设下,只能寄希望于这两人目前没有余力来围观她打坐。
  真·壕古一羽从乾坤袋中拿出几十个极品灵石散乱的放在自己周围,迅速的抽取了极品灵石中的灵气,一时间,这个法阵范围内的灵气浓郁到了几乎实质化的程度,灵石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了齑粉。
  何展云伤势较轻,神识也挺强的,察觉到古一羽那处有异,灵气怎么这么浓郁啊?而且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奇怪的气息……抬头一看,差点没被这奢侈的行为刺激到吐血。那可是极品灵石啊!几十块啊!你的伤势没严重到这个地步吧?就算是快死的伤势一两块极品灵石就够你缓和了!
  这么浪费即便是自己这样的官二代也不免产生羡慕嫉妒恨!
  古一羽在这极其奢侈的环境下调息了一刻,总算将魔气的躁动抑制了下去。奢侈归奢侈,可效果确实迅速,只要不再出其他事情,身份暂时不会暴露了。
  古一羽心中苦闷,打从入魔道开始,还没这么为身份的事憋屈过。
  这藏着掖着也不是个事儿啊,上次在魔境一下子吸取了太多的魔气,导致现在稍稍被魔气一刺激就露馅儿的,这次算是幸运的,身边没太多人,可万一在众人面前被拆穿身份,那就不好办了。古一羽担心自己是魔修的身份一旦被人知道,那么她之前的努力岂不白费?
  看来势必要加快魔修在众人心中形象的改变……嗯,只是一部分魔修的形象。
  还有昆仑派的事……
  古一羽一睁眼,就看到何展云那纠结的眼神。
  “……”卧槽你这么深情的看着我也没用我对你这种类型的男纸不感兴趣再说从立场上我们也是敌对的咱不搞虐恋情深好吗!
  “……”卧槽我知道现在青阳城就是你的并且日进斗金你身后还有个古家当你的后盾可是这么造你对得起广大辛辛苦苦赚取灵石的群众吗!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能不能消停点千万别在这里再打起来啊我可没力气阻拦了阿羽这里可是昆仑千万别发脾气啊万事等掌门来了再和昆仑算总账!
  诡异的沉默之后,何展云最先移开了视线,他装作查看四周情况,忍住悲痛若无其事的开口:“这里像是昆仑后山,安全应该没问题了,我想掌门师叔应该很快就会察觉。”
  古一羽看着这图样图森破的昆仑官二代,说:“谁说这里安全了,你能保证的了?你弄清是谁想杀你了吗?万一是你掌门师叔呢?”
  “师叔不是那样的人……”
  “你说不是就不是了?”
  面对古一羽咄咄逼人的反问,何展云无言以对。他竟然真的不能确定这件事他师叔是否知晓,或者说是不是他师叔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