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摇摇晃晃,无余生被摇醒,耳边隐约传来交谈声。
在她快有点意识的时候,车子突然停住了,无余生立刻装晕,两个男人抬着她下车,走进一个废弃的车厂。
她被人丢在地上,一个男人推来一个空油桶。
“你去弄点水泥过来,把她丢进油桶用水泥埋了,丢进海里。”
“好。”
一个男人去找水泥,另外一个拿着铁锹过来,像是要对她下手。
在男人扬起铁锹准备拍下的时候地上的人突然喊了一句:“我给你们一亿,你们放了我。”
男人一听到一亿顿时间震惊住了,但是很快就想到什么,发出一抹讽刺的笑声:“你有一亿?”
“我身上现在就有一亿支票。”无余生看他不信继续说道:“你解了我绳子,我把支票拿给你们,你们两个人杀了我,可是要坐牢的,现在科技那么发达,你们两个人从酒店把我带走一路都是监控,只要我消失超过三个小时,你们两个人就会被警察逮住,你们信不信?”
那个人被无余生吓唬一下,面色就开始焦急,但还是显得比较谨慎,“你要是骗我呢?”
“你可以找个人去取钱,我在这里等你拿到钱,你再放了我也不迟。”
“好!”那个男人走过来,解开无余生的绳子,怕无余生逃跑拿着铁锹对着无余生。
无余生淡定从口袋掏出支票递给他。
另外一个男的也回来了,听说这件事满脸笑容拿着支票去取钱。
去取钱的那个男的一出废车场就被逮住,邵礼拿着枪抵在他脑门。
无余生在揉着胳膊上被绳子勒出的淤青,旁边的绑匪盯着无余生那白嫩的胳膊还有大腿,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液。
无余生似乎也意识到什么往后退了一步,结果那个绑匪看到她躲开反而兴趣更强烈。
搓了搓手,“刚刚真没仔细看,原来是个那么水的妹子。”
无余生往后退,伺机准备逃跑,那个男的见无余生跑,一急拿着铁锹就拍过去。
无余生的背被铁锹拍了一下,顿时疼的胸口剧烈疼痛摔在地上。
那个男的见无余生摔趴下,迫不及待解裤子上去。
“咚咚咚——”
三声枪声,吓得男人连忙往后退。
邵礼拽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绑匪进来,把绑匪丢在地上,枪对着他们两个人。
两个绑匪被吓到脸色苍白举着手求饶。
“无小姐,你没事吧?”
无余生摇了摇头,从地上爬起。
“说,谁派你们来的?”无余生质问一句。
两个人半天说不出名字只是给无余生报了一个电话号码。
那个电话号码无余生再熟悉不过了。
以前隔三差五就给她发送和宋子谦恩爱相片的电话号码。
叶向暖——
赶来救援的人,把那两个绑匪带走。
邵礼收回枪。
“无小姐,顾”邵礼话还没说完,对面的人嘴角就流血了。
在无余生摔下去的时候邵礼快一步接住人,“无小姐?”
顾延城开完股东会议接着就是高层会议和各种重要会议。
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顾延城带着邵斌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何宇馨就来了。
“延城哥,顾叔叔让我来接你回顾公馆吃饭呢。”
“嗯。”顾延城应了一声。
何宇馨搂着顾延城从办公室出来,一路上全是羡慕嫉妒的眼神,何宇馨满脸笑容昂头挺胸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顾延城上了车后,忽然想起,他今天好像一整天都没有无余生的消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眉心一直在跳。
掏出手机,亮起的屏幕上有几条信息,还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都是来自邵礼的。
邵礼负责保护无余生,发了那么多短信和电话,这两件事让顾延城顿时胸口发紧,迅速点开短信。
中午12:40:无小姐被来路不明的人带走。
下午14:00:救出无小姐,盘问出是叶向暖指使。
下午14:10:无小姐受伤昏迷不醒。
下午15:00:无小姐送进手术室。
一连串的短信,还有截止在送进手术室的短信让男人的指尖随着胸口发紧而发疼。
小东西出事?
何宇馨回过头正好看到男人面色紧绷的脸,笑眯眯问了句:“延城哥,怎么了?”
“我临时有事处理,你先回去吧。”
“啊可是顾叔叔说让我一定要把你带回去。”何宇馨挪着屁股过去拽着顾延城胳膊,“延城哥,你老是处理公事都没时间陪我,我一个人好无聊,公司的事情就交给别人去处理,你就好好陪陪我嘛。”
“停车!”男人喝令一句。
何宇馨被男人硬冷的声音吓到哆嗦了一下。
“送何小姐回去。”
“是。”邵斌立刻吩咐后面的车辆上来一部把何宇馨送回去。
何宇馨委屈到眼泪都出来了,对着送他回去的保镖大声叱骂,把气都撒在保镖身上。
无余生从手术室出来被送进病房后,正编辑短信准备汇报的邵礼就看到迎面走来的人。
邵礼收下手机点头喊了句:“顾总。”
“人怎么样了?”
“被铁锹砸到后背,轻微伤到内脏,已无大碍,麻醉还没醒。”
邵礼把从绑匪手中拿回来的支票递给顾延城,“这是无小姐落到绑匪手里的支票。”
顾延城接过支票看了眼支票上面年靳臣的签名,眉心猛地皱起。
邵礼打开病房门,顾延城进去后,邵礼关上门和邵斌一并守在门外。
趴在床上的人,半张小脸苍白吓人。
修长的手臂把支票塞进女人枕头下。
男人坐在床边,小心翼翼掀开被子,手伸到女人胸口处,解开扣子。
拉下她后背的衣服,一大块淤青的痕迹让男人眼眸顿时布满杀气。
麻醉过后,床上的女人发出轻哼声:“疼”
男人没敢碰她背,轻轻吹了几口气。
暖暖的风吹进疼痛的地方,驱散她身上不少疼痛。
顾延城见她逐渐安静下来,才抬起头小心翼翼把她衣服重新穿上,拉上被子盖回她背上。
男人宽厚的手掌揉了揉女人的后脑勺。
“我允许你受伤了么?没经过我同意又把自己弄进医院,你想死么?”
叱责的口吻里是男人数不清的宠溺和心疼。
“顾延城。”娇软软的声音像是从梦中发出的梦呓声。
在她气愤喊他的时候是连名带姓,喊的特别让人不爽想揍她一顿。
这是她第一次用娇软的撒娇声喊他的名字,喊的他冰冷的心都快软化成一滩水。
男人俯下身握住女人搭在枕头上的手。
“我好疼~~~”
男人侧躺下,掀开被子把女人搂入怀中,她可能是累坏了,没有察觉还在哼哼。
他不太会安慰人,特别是这个对象还是时常让他失控的女人。
趴在他臂弯里小嘴轻轻撅起,接着小嘴就张开对着他胳膊咬,像是疼的厉害想咬点什么东西发泄一下。
顾延城也没推开她就任由她咬,咬到胳膊出血,男人连眉也没皱。
咬累的小嘴松开他胳膊,男人抬手擦去她嘴角的血丝。
结果那软绵绵的小手又上来,抓着他手掌对着他手指就咬。
男人皱起眉心,“晚晚乖,手指不能咬。”
可她却沉浸睡梦中根本听不见,在她牙齿狠狠咬下来那一刻,男人已经抽回手指堵上她唇瓣。
睡梦中,她疼的厉害,好像后背被针扎一样,在她疼的厉害的时候,忽然一个软软的东西堵了上来。
那个软软的东西就像顾延城的唇瓣,有一种特殊的止痛功能。
他的主动逐渐变成她的主动,她时而温柔时而又有点像耍小性子在卷席他唇腔的每一个角落。
男人漆黑的眼眸闪过一抹悸动,随后眼眸垂落闭上。
搂紧趴在他身上的女人,静静开始享受她的吻。
他不知道这个吻持续有多久,只知道自己的唇瓣被小东西吻肿,舌尖被她咬的发麻发痛。
他怎么觉得,自己吻她给她止痛这个办法,有点不对时。
被窝里,是女人香软软的味道还有一股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他不太喜欢医院,特别是躺在这些不知道有多少细菌又脏的床上,但是却因为她,好像不介意。
顾延城想把无余生放下,可女人的胳膊和大腿却紧紧缠在他身上根本推不开。
顾延城摸了摸她贴在自己胸膛上的小脸。
真是个让人又气又恼的女人!
手掌心贴着女人冰凉的脸蛋,本来想给她暖暖脸蛋,结果,小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做梦,梦到吃东西,舌头时不时在舔他手掌心。
手掌心被舔的发痒,那粉嫩的小舌头让男人看的浑身神经膨胀又紧缩。
男人别过脸把手掌挪开,望着旁边转移注意力。
结果
却忽视了,睡梦中,那个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小东西。
冰凉的小手伸入他衬衫里,轻轻摸着他胸膛。
一下一下,那火也跟着一下一下蹭起来。
男人隔着衬衫摁住女人的手,贴在她耳边温柔的说了句:“晚晚听话,乖乖睡觉,不然我生气了。”
女人像是听懂了,没有再继续,小嘴发出梦呓的声音:“呃~~”
把人哄停后,顾延城试着小心翼翼把无余生放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奏效了,这一次她没有再缠着他,很轻松就被他放回床上。
邵斌轻轻敲了敲门,进来后,正好看到从床上起身,正在整理衣服的男人。
这局面,怎么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