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月底了。
懂我的意思吗?
啊。
我的苦难,踏着气场十米的模特步向我走来。
那是逃不掉的命运,避不及的恶魔。
25.
作为当代年轻人,我的拖延症不算很严重。
毕竟都自由职业了,特意挑相对感兴趣和擅长的事来做,如果还非要胡乱抱怨一通就说不过去了,对吧。
但这个月并不平常。
我承认前段时间因为腰伤修养了几天,把原本排好的工作计划打乱了。而更深层次使我如此狼狈的原因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投稿机会和两位需要救场的老友。
很好,我手上有五个下周一早上要满字上交的空白文档。
还有,今天周五。
26.
他周六日也来上班,反正假期天数以月为单位计算,一般会提前两三天跟我说。
今天见到我的时候,他明显被吓了一跳。
“是不是很恐怖。”我努力抬抬千斤重的眼皮,挑挑失去活力的眉毛。
“您......”
“进来吧。”我连多说两句的力气都没有,“帮我磨点咖啡豆,我喝完了。”
我猜身后的他又惊讶一番,因为前几天他刚磨好满满一大罐。
与我无关,我要工作,要工作......
27.
以前从没觉得咖啡机很吵,甚至对我单调无味的日常来说是一种代表滋味的调剂。
可今天的噪音大到让我觉得有人在我耳道里开飞机,轰隆隆隆隆。
隆隆隆隆隆。
头好疼。
28.
他走进来的时候我支着头睡着了,流没流口水不知道,醒来时差点磕到下巴倒是真的。
“晚饭好了。”他轻声道。
我分辨出他眼中的一丝担忧,就着半懵的状态我竟然撒起了娇:“我觉得我病了,晚餐能清淡些吗?”
“很清淡,是白粥和青菜。”他回答着,自然而然将手背贴上了我的额头。
那一瞬间我可能真的发烧了。
“……”
其实我都还没反应过来。
倒是他,猛地把手抽回去,诚恳地说:“抱歉。”
“没事。”我揉揉眼睛,想伸一个懒腰。
往常他还会多解释两句,我都背下来了,什么以前跟的老人家让他这样做云云。
“您体温正常,要不今天早点休息?”可能他也知道我听那些听到耳朵长茧,也不愿和他以前的客户排列在一个集里。
“不行啊,还有很多工作。”虽然如此狼狈的工作状态在我这里实属少见,但也不是第一次。
成年人嘛,要学着和挑战硬碰硬。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这句话嵌入于此再合适不过,但我没忍住,笑了。
29.
其实我没病,只是身体和精神上的劳累给我的警示。
这一点是我在第二天早上意识到的。
睁眼便是一片漆黑,想必窗帘覆盖彼此,严丝合缝没泄露一缕光。
我一看手机,好家伙,七点半。
为什么会起这么早?
我像喝断片的宿醉者,呆坐在床上足足五分钟。
最后的画面是什么?
好像是一碗清香的粥,不,是一张熟悉的脸。
如果记忆无误,昨天他是在我睡着后才离开的。剧情有点熟悉,和童年时期刚开始睡自己房间,妈妈要每晚把我哄入梦乡有些相似。
让我猜猜,他有没有给我唱摇篮曲?
30.
事实证明睡眠真的是开启美好一天的必要因素。
周日这天我效率奇高,也确实完成了我以为很难做完的魔鬼工作量。
“今天也清淡一些?”他下午来问过我,“感觉好些吗?”
“好多了。”我回应以自认为迷人的微笑。
“实在抱歉,昨天走的时候带走了一把钥匙,因为那个门一定要从外或从内锁一次才行,当时您已经睡了。”
一个有关原则和底线的问题,我完全有底气将他痛骂并炒其鱿鱼。
“没事,那把钥匙你拿着开门用,这样我早上还可以多睡一会儿。”
都是借口,我在心里反驳自己。
但......反正他也不是坏人,而是温柔可靠俊秀明理的男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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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视角番外预定:如何哄我的雇主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