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正是众人入梦之时,虽偶尔有人仍沉浸在灯红酒绿、夜夜笙歌的夜生活,但此时这条街道上面空无一人,只有树叶飘落在地时的唰唰声。
忽然从远处逐渐走来,一阵高一阵低的脚步声。
脚印一个接着一个的落在树叶上,踩着树叶嘎吱作响,很不美妙,打破了这黑夜的寂静。
这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戴着一个黑色的帽子,手一直压着帽檐,眼睛时不时往旁处看,贼眉鼠眼的样子,像极了做贼之态,可他不是。
这是一个男人,他的手中抱着一个白色的大罐子,双手紧扣出白色罐子的底部,用衣服包裹住,模样小心谨慎,生怕是有人突然闯出来,抢走了他的东西。
“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一定不能在这个时候出来……”
他嘴里念念有词,神色慌张,额头不时有汗珠滴落下来。
他在惧怕,惧怕黑夜的魔爪……
他渐渐走近的身影后,忽然,若隐若现的跟了一个人。
不,那应该不是人,人不会若隐若现,人不会没有脚……
那个东西跟随了男人很久很久,嘴角咧着长长的笑容,露出一口白牙,在牙齿上还粘了不少鲜红的血迹。
在男人无数次念叨那句话之后,那个东西终于是有了动静,她上前伸出骨头,轻拍男人的肩膀。
声音干涩枯燥,犹如冬天里被雪埋藏了许久的枝干。
“小伙子,你在怕什么呢?”
“啊——”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男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久久传荡在巷子里。
惊扰了,周边的狗叫猫叫,还有各种各样的人的愤怒声。
却没有人愿意出来瞅瞅,这外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男人不甘的瞪大双眼,眼珠子布满血丝,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啊!
生命宛如一张薄纸,就这么轻飘飘的被截取掉了,这个人再也没有了气息,从此世间再没有这个人,他的踪迹也在此销声匿迹。
隔天早晨,巷子里的某一处围绕了许许多多看热闹的人,老人小孩个个都围绕在一滩血迹旁。
他们无一不在猜测,昨日的惊叫声是因为打架还是因为什么呢?
无一不在庆幸,幸好昨日自己没有出来看热闹,如果一个不小心……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边的坟地旁。
一个高个子的大男人,手里也抱着一个白罐子。
他正安详的躺在坟地处。
直到日上三竿,才有放牛娃路过,瞧见他的存在。
可不论放牛娃怎么去喊叫,这个人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
放牛娃调皮心性上来,用树枝轻轻戳了戳男人,想以此教训他,告诫他不要在这个地方睡觉了,却发现这个人似乎早已断气!
放牛娃吓得尿裤子,浑身都在哆嗦,急忙丢下牛跑回家,告诉了村里的人。
不多时,村子里面传遍了这个消息。
原本坟地之处,就是容易闹鬼之处,这一下更是证明了它的诡异存在!
……
“队长!凶手下一个目标是王晰安!”
我拿着一堆证据文件,急匆匆的跑到局子里报告队长,脚底的稀泥踩了警局一地。
我们上一次谈话结束之后,我就去了保安小陆事发地点调查。
而在调查途中,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一直重点关照的对象王晰安,他的藏匿之处竟然也在那个村子的附近!
由于王晰安的重要性,我们一直不停的帮他转换藏匿地点,就是为了怕凶手掌握住他的地址,趁我们不备之时,对其下手。
最近我们一直忙于处理各种事件,对于王西安一事的地点,暂时还没有注意到,然而这一下我去查,竟然发现了王西安的新地点,就在那一处。
殡仪馆里的小陆已经死亡,剩下一位只有王西安,且他的位子还离得那么近,这是非常危险的,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一定会是他,八九不离十了!
而且现在我们如果转移王西安的藏匿地点,那凶手也会掌握住,不论我们走到哪里都会暴露出来。
我有些心烦,在调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马不停蹄的就再次赶回来,鞋底的泥巴都还没有处理干净,引来同事的不满。
对上点上一根烟,闲庭步若的点点头,似乎这件事根本就不重要。
我看着他的样子着急了,急忙催促道。“队长你怎么不理人啊,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去保护他啊!”
“你小子哪都好,就是性子太急,慌什么慌。他可是我们的重点保护对象,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的就被凶手杀死?”
“可是之前的传言都是说他们是被鬼魂杀死的,或者是说遇到了鬼魂,现在万一凶手又使用同样的方式呢?”
队长挑眉,嘴唇扯出一个不可置信的弧度。
“难不成你是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鬼魂作案?”
我眨巴眨巴眼睛,刚才的意思好像就是这个担心法。
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对于王西安的保护,我们也不能疏忽呀。
“队长你就别扯犊子了,我相信您一定会比任何人都清楚,凶手下一个作案对象会是谁。”
队长抽了一口烟,点点头。
“正好林红也在,咱们就好好商量商量吧。”
我一愣不明所以道。“商量什么?”
队长摇摇头。“哎呀,你说商量什么呀?商量小陆的死因啊!”
林红缓缓走出。“我们收到了另一个巷子的报案,他们说在早晨看到的巷子这里处看到了一滩血迹,而且所有人都在当时的夜晚里听到了男人尖叫声。”
“可是那个地方我们反复的查看了并没有嫌疑作案人留下了痕迹。”
“再照你们之前的推断是有鬼魂造成,所以我推断,死者至抢救过来之后受到了重大的打击,醒过来之后精神恍惚,常常念叨着自己看到了鬼,他的死因,可能也有手里抱着的那个白罐子有关,那么他会不会是因为精神分裂了,而我害死了呢?”
我摇头,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简单的说法?真是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