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想来找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啊。”
袁清尘听了，故意说道：“你晗姐姐的意思是，以后你尽管去打扰他们，随时打扰，随便打扰。”
几个人一起笑起来。
袁恒远说道：“小晗，我们刚才正在说要给程夫人还礼的事情，我看中的那种料子现在还没有，如果要进货，就要等到下个月了。”
“啊？这么不巧啊？”
“是呀，那种料子没有了，就剩一点作为样子的。”看得出来袁恒远很是犯难。
“那，可不可以换成其他的料子啊？换成和那种差不多额也可以呀。”萧晗提议道。
在她看来，绸缎庄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布料，每一次她去看，总觉得满目琳琅，要想找出一种好看的布料，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情，哪里会有那么难呢？
可是袁恒远看中的就是只有那一种。
他说：“不行，其他的我也都看过，不是它们不好，而是都不是那么适合程夫人。”
清儿看一眼萧晗，“你看嘛，小叔就是认准了一个，就不回头了，其实变一下都没有什么关系的。”
袁恒远一笑，“明明可以更好，为什么要选择退而求其次呢？”
袁清尘也说道：“我觉得小叔说的有道理，送礼其实是一件非常讲究的事情，既然小叔觉得那一种最合适，那我们还不如稍微等一等，那种布料来了再说。”
说完了，他又笑着重复袁恒远刚才说的话，“明明可以更好，为什么要选择退而求其次呢？”
“看来清尘大哥非常认同小叔的观点，也不愧是叔侄俩。”清儿笑。
这时候，冯师傅又来找袁恒远，说是他让小伙计翻了很多以前顾客的资料，倒是找到了一个程夫人做衣裳的尺寸，只是，这个尺寸还是她还是一位姑娘时候的尺寸，不知道会不会合适。
袁恒远道：“麻烦冯师傅拿来给我看一下。”
“你看得懂？”冯师傅表示怀疑。
但是一边说着，一边还是将那一本顾客资料递给了袁恒远。
在某一页上面，写着一个名字，叫做程佳瑷，想来就是程夫人的闺名。
袁恒远翻了翻，果然是看不懂。
萧晗乍一听程佳瑷这个名字，本能地想到“嘉艾”这两个字，觉得程夫人的名字取得好生洋气，听起来是一个非常现代化的名字呢。
一看这两个字，又觉得确实不失一种古代女孩子的感觉，有一种大家闺秀气质。
袁恒远看着萧晗：“小晗，你觉得程夫人那时候的尺寸，还能用吗？”
“我觉得可以用。”
清儿觉得这样有些太麻烦了，说道：“你们这样，万一做错了尺寸怎么办？还不如先派人去将程夫人的尺寸要了来，那样不是更方便。”
袁恒远摇摇头，“不好，以前程夫人虽然说在我们家没有做过几次衣服，但是终究是做过的，我们只有在不问她的情况下，将她的衣服做得非常合身，才能彰显我们袁氏绸缎庄的品质啊。”
“可是小叔，人的身材尺寸是经常会变的啊，又不是一成不变，就算是你将人家的顾客资料保存地再好，那有时候也是没有用的。”
“你说得对，人的衣服尺寸是会变化，但是好的裁缝师傅，只要知道这个顾客的原始尺寸，无论这个人怎么变，他都可以一眼看出来当前的尺寸。”
一眼说完，笑着看了冯师傅一眼，示意冯师傅就是这么出色的裁缝师傅。
连清儿都惊呼，“真的呀师父，您这么厉害？”
冯师傅笑一笑，“以后清儿也会这么厉害的。”
清儿又问，“但是，这么说的话，是不是要人亲自来了，才可以做衣服？”
“量尺寸还不是要亲自来？”
“哦，那确实也是啊。”
“嗯，我师父的杭城第一的裁缝名号可不是白叫的。”说到自己的师父，清儿自然也是很骄傲，与有荣焉。
“好了好了，别再这么夸师父了，现在想一想程夫人这个衣裳怎么做是正经。”
萧晗想了一想，说道：“其实，我倒是觉得，程夫人的这个尺寸虽然是几年以前的，但是也和现在的尺寸没有什么变化。”
袁恒远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因为，懂得生活的女人，都会管控自己的体型，不会让它随着年龄的变化而变化。”
“晗姐姐，你说得对，程夫人一看，也知道是一个会很在意自己的身材的人，可那要是她的身材和以前相比，变得更好了呢？”清儿提醒。
“这个就说不准了，但是我觉得她这样子的人，无论是什么时候，身材都不会差的。”
要知道，衣裳的尺寸要是弄错了，那衣裳做出来就穿不出来想要的效果，就等于那些衣服料子和工夫都白费了。
但是，袁恒远却说道：“我相信小晗说的，我们就按照这个尺寸做吧！”
冯师傅问，“你确定吗？”
“确定。”
其实，萧晗这么推测，也是有一定的把握的，一个女人结了婚，若是生了孩子话，身材可能会发生一些变化，但是程夫人又没有生孩子，甚至，虽然已经在几年前就身为人妇，但是直到现在，她还是处子之身啊。
所以萧晗认为，她的身材不会有什么变化。
尺寸就这么确定了下来，冯师傅问袁恒远，“那应该是用什么料子做这个衣裳？”
袁恒远笑着道：“衣裳的料子，我在昨天就已经想好了，我们不是有一种新进来的料子，叫做霓裳羽衣纱么？就用那个做，做出来正好现在就能穿。”
清儿是见过这种霓裳羽衣纱的，听袁恒远这么说，忍不住问道：“小叔，那种料子，你不觉得有点太艳丽了吗？”
“我不觉得啊，那种料子，程夫人穿了一定会好看。”
“我觉得有些太艳丽了。”
“我觉得不会。”
两个人的争论让萧晗好生好奇，“你们说的‘霓裳羽衣纱’到底是什么样子啊？”
霓裳羽衣舞她倒是听过，但是霓裳羽衣纱确实没有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