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梓涵的视线望去,上官宸同样看到了憋笑的付公公等人,一改眸中的深情,冷冽的望了付公公等人一眼,警告意味颇浓。
待见到付公公等人身形趋于僵硬,上官宸便收回了视线,大手抚上其小手,轻柔的摩挲着,这次他学聪明了,压低声音,倾身说道:“好,我不说了,有些话,咱们二人心知肚明是不是,日后我私下里对你说,这样就不怕被人笑话了。”
话落,未待梓涵反应过来之时,上官宸便移开了身形,眸中的狡黠一闪而过,满意的看着因适才他的话而羞红了俏脸的梓涵。
看着梓涵的小脸儿犹如一朵盛开红艳的牡丹一般,上官宸便有些的后悔,早知道涵儿会因此羞的如此俏丽,他定然不会说出如此话来。
随即,咳嗽了两声,不再逗弄梓涵,说道:“涵儿,你是自何时开始怀疑那个女人的?”
知晓上官宸是为她解围,但是上官宸终归是始作俑者,最终梓涵嗔了他一眼,缓了缓跳动如雷的心跳,稳了稳心中的澎湃,不一会儿,除去小脸儿依旧泛着红晕,其他倒也与往日大径相同。
“自上次马婕妤的人皮面具被揭露之时,我便已然对她心生戒备。”
其实她没有告诉他的是,在一开始,她便已然对这个容貌十分普通的马婕妤心生疑虑了,只不过一直未曾正面对上,直到马婕妤人皮面具揭露之时,这才彻底的明里暗里防备着这名不简单的马婕妤。
上官宸微微一笑,梓涵是何样的人,他是了解的,他知晓,自涵儿经历了前世一切后,重生而来,对于陌生的人以及潜藏的危险,有着十分准确的预感,所以,他相信,他的涵儿,早已在初始之时便对那个女人有了怀疑之心。
同样的,既然她不愿意说,他自然不会去拆穿,也许这就是两个人的默契罢了,有些事情不需要明说,不需要言明,但依旧能做到心照不宣。
这样的默契是他所乐意见到的,不管是人为的也好,还是注定的也好,他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注定的亦是人为的。
每个人的一切皆是在自己的手心中掌握着,想要更改自己的一切,那就要自己付出百般的奴才,否则······
“看来那个女人伪装的技术着实是不怎么好,这么轻易便被咱们看穿了,我的涵儿真能干,怎么办呢,你这么能干,让我以后有事皆不敢瞒着你了。”
“你知道就好。”
梓涵笑眯眯的望着上官宸,好心情的配合着上官宸,至于马婕妤,她并不担心她,今日这个局就是为了马婕妤设的,而且半年多以前上官宸便知晓马婕妤是幕后操纵人,那么,定然会有自己的想法。
既然他有了计较,她又何必去横插一脚呢,被他保护的感觉,十分的好······
“我知道,我知道,日后啊!不论发生什么事,我皆不会瞒着你,危险也好,快乐也好,幸福也好,险阻也好,咱们二人是夫妻,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只有一个人好了,另一个人才会好,我说的可否正确?”
“这是你自己说的,不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皆不会瞒着我,咱们二人一起面对。”
凤眸熠熠生辉的望着上官宸,其中所展现出来的期待,让他整个人皆亮堂了起来,原来,一直以来是他错了。
两个人在一起,人生数十载,谁也不可能承诺,这数十载之中只有幸福,快乐,祥和,两个人就犹如牙齿与唇瓣,牙齿再如何的小心,皆会有磕到唇瓣的时候。
所以,不论是幸福也好,危险也好,只有两人携手一起度过,再大的危险,皆不算做危险······
想通了之后的上官宸,不知不觉间,压在他心头的大石就这样被搬移了开来,让他的身心跟着轻松了许多。
“是,这是我说的,日后有什么事,咱俩一起承担,咱俩是夫妻,是要共度一生的人,咱俩的身份,注定了不可能只有幸福,其中的险阻定然不会因此而消失的,所以,咱们两人一起承担。”
“呿······咱俩尚未成亲,何来夫妻一说。”
“涵儿,我忍已然是你的了,我的孩子你也生了,这天下人无人不知我上官宸是你辛梓涵的人,难道还想赖账不成?”
“你······胡咧咧什么呢。”
“这可不是胡咧咧,这可是实话,说,涵儿,你是不是想要赖账,你如果想要赖账我······我情何以堪啊!”
被上官宸这一番无赖的模样,梓涵抛开了所有的阴云,丢开了原有的羞怯,他说的对,他们是夫妻,“好了,我不赖账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我的好涵儿······”
眼见上官宸要靠过来,梓涵忙说道:“停,打住,这里这么多的人,你也不怕被人笑话······”
“好吧!我知道了,我不怕被人笑话,主要我不想被别人看到你羞红的俏脸儿。”
意料之中,梓涵再次红了俏脸儿。
良久。
“马婕妤十分诡异,她周身皆透着神秘,你今日如此安排,就不怕她手中的毒药实在厉害?然后再出现一次如半年多以前的那件事吗?”
半年多以前,为林依玲报仇的那个小丫鬟正是被人利用了,而利用她的人则是马婕妤,当时所有人的心思皆放在中毒的上官宸以及昏迷的梓涵之中,无人会想到这个问题。
现如今,重新再想起这一茬,就会发现,试问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丫鬟,怎么可能会有方澜的毒药呢?试问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丫鬟,怎么会在犹如铜墙铁壁的暗卫中,在点心中下毒呢?
若是说其中没有人协助她,这是谁也不相信的,而就是因为一个如此显而易见的破绽,就这样被众人忽略了去。
直到半年多以前,上官宸醒来,梓涵复明重拾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