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一身蓝底石青色云纹便服踱步进来,立在帐前的背影身姿挺拔。
没进来前屋里只是静逸,进来后帝王威仪让屋里平添了一股压迫感。
他抬臂,骨节分明的手指撩.开明黄色的帐子,狭长的凤眼微垂,入眼的是一脸绯色,杏眼清澈中略显慌乱,紧张中有些羞怯的女子。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龙床.上的女子,毫不掩饰的打量她。
那灼.热的视线让颖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红着脸脖子往被褥里缩了缩。
这模样落在乾隆眼里,眸色渐深。他记性不错,这床.上的女子乾隆还记得,是他新鲜过一阵的贵人。
初对她有兴趣是在蒙古草原的时候,明媚,热情,大方,以及马背上英姿飒爽的身影。
再次注意到她,是在启祥宫。
她的转变,比往日明媚之色多了几分娇俏.丽人,整个人的气质柔了些许。
时而羞怯低眉,撩动人心。
时而笑颜明媚,让他实难移不视线。
所以,今日翻了她的牌子。
明黄色帐子落下,遮住了帐外的光线。
帐内光线暗了些,但不妨碍视线。
他倾身手指勾开裹在她身上的薄被,轻纱下淡粉色的肚兜,桃花朵朵引人遐想。
这……一句话不说就开始?
好歹说两句话缓和一下吧?
颖儿紧张的说不出话来,想把勾开的被子扯过来,但,到底是没有。
耳边灼.热的呼吸,温热的啃.噬,空气中的龙涎香,伴随着他身上的冷香,有些醉人。
颖儿杏眼慌乱中有几分朦胧,面色绯红,已经到了这一步也没得退缩了,壮着胆子伸手去拉那只勾开她被褥的手,瞬间被反手捏住架在头顶。
纤细的手指柔弱无骨,那只大手上有茧,裹着她的手微微发麻。
紧张只是一时,情.事到底是欢.愉的。
便是陌生人又如何?经历过背叛,她没必要为谁守身如玉。
来了这个地方,也只能有这么一个男人,未免她内分泌失调,总是要阴阳调和吧?
因着颖儿有心配合,两人无比契合。
也因着颖儿的配合,男人动作有些激烈,到底久不宣.泄,要饱餐一顿,等男人餍足的时候,颖儿已经累瘫。
汗湿的头发贴在脸上,杏眼氤氲着水光,眼角的生理泪水落入鬓边,略显狼狈,这一副被欺负的很惨的模样,落在乾隆眼里很是满意。
他虽餍足了,手却还隔着被褥作乱,颖儿身子还没缓过劲儿来抖着嗓音轻唤。
“皇上……别……”
别再来了,外面敬事房的太监都叫了两回时候到了。
这略沙哑的嗓子,让他眼神一暗,乾隆赤着上身,腰间和颖儿搭着同一床被褥,一手撑着头,俊脸上幽暗的眸凝视着身旁的女子,视线在她的眼角顿住。
少顷手渐渐往上,落在她泛红汗.湿的脸上,略显粗糙的手指稍稍用了些力道一揩,抬起手来凝视片刻。
薄唇微勾,低沉暗哑的嗓子问道:
“心肝儿可知欺君之罪当如何?”
颖儿身子还在余韵当中没缓过来,乍一听到男人的话,愣了一下。
这是今晚皇上和她说的第一句话,前面一句话不说开始,做的时候也最多闷.声.粗.喘。
她直接忽略了心肝儿三个字,只听到了欺君之罪……
皇上和她说这话啥意思?
她没干什么欺君之罪吧?
她疑惑的表情写在脸上,乾隆把手指往她眼前晃了晃。
那上面白色的带着潮意的粉末让颖儿绯红的面色瞬间一白。
藏在被褥里的藕臂猛地抽.出来,纤细的手捂着皇上刚刚摸的地方。
不是吧?
这就算欺君?
她不过是抹了粉,让自己肤色好看了点儿,怎么就欺君了?
难不成她上辈子刷视频,看别人笑话那些个说不少女人活在美颜当中,来了古代反差过大怕就是欺君之罪要治罪?难不成是真的?
颖儿内心慌得一批,动作迅速爬起来跪在床.上,还不忘裹着被子免得自己走.光。
“皇上恕罪,嫔妾再也不敢了。”
乾隆是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感觉到身子一凉,原本搭在腰间的薄被被抽走,面前跪着的女子如蚕蛹一般似乎毫不知情他走.光了。
他剑眉微挑,唇角微勾,撑着手坐起来,靠在床头,好整以暇的瞧那女人慌乱中何时能瞧见他的情况。
颖儿告罪之后,一直低头不敢看皇上。
好半晌都没听到皇上说话,她微微抬头想瞧瞧皇上的神色,是否是真的要治罪于她。
这一抬头,面色爆红。
他们才翻滚过,被褥下自是寸缕不着。
颖儿猛地别开眼,抖着手就要扯身上的被褥遮住那条理分明的肌.肉……
但,刚刚扯下一半,想到什么手顿住,又拢了回去。
扯了被褥她不是就春.光外泄.了?
眼珠子转了转,看向半挂在床边的粉色肚.兜,她没犹豫一把扯过整个人缩进被褥里。
乾隆错愕间,看着被褥蠕动,片刻后,钻出一个发丝凌.乱的脑袋,她赔笑的把被褥扯了下来,谨慎的搭在他的腰间。
盖好后,那一双手又猛地缩回去,跪着的动作不变,只是被褥没了,她只着肚兜亵裤,红着脸局促的跪在他面前。
她这反正这模样……忍了许久,乾隆没忍住,笑出声来。
“朕很意外,这么久了竟然放着你在后宫,忽略了你。”
床第间调笑说的欺君之罪她竟然当真?
当真后害他走.光,竟然不为着小命儿立马给他遮掩住,或是以色勾着他吹吹枕边风,竟当着他的面缩被子里穿衣。
她浑身上下哪出他被见过?不是多此一举?
末了还跪在那里一副我错了等候发落的模样……
最关键,她自己看不见她脖子以上狼狈的模样。
如此有趣,他从前竟没发觉。
颖儿听到那人的笑声以及说的话,反应过来,樱.唇微张,傻愣愣的看着他,这回不仅双颊爆红,耳尖脖子都泛红了。
她……竟然闹了笑话?
回想他说的那句欺君之罪的原话,此时才留意到还有心肝儿几个字。
心肝儿,她在舌尖回味这几个字,只觉得心口颤了颤。
以前不是唤她那贵人?或者你字?
这么称谓是很满意今晚?说欺君之罪是故意逗她?
颖儿抿了抿唇,被吓着的后遗症还有些,但还是回话道:
“不是皇上忽略了嫔妾,是嫔妾自己的问题。”
“哦?”乾隆眼尾挑了挑。
颖儿一副是我的错,和皇上无关的神态,认真解释。
“女为悦己者容,皇上一开始对嫔妾很好,是嫔妾的容色让皇上失了兴趣。”
女为悦己者容?
乾隆视线落在她有些狼狈的脸上,很想传人递个镜子进来。
但到底是没有,半晌垂眸看向指尖,食指和拇指轻撵。
“所以你明白过来,便抹了一层粉?”
颖儿点头。
“嫔妾近日才明白,已经在努力让自己变白了,今日只是不想皇上失望这才……”这才抹了粉。
“朕是这么肤浅的人?”乾隆挑眉反问。
这话颖儿一听,立马反驳。
“当然不是,是嫔妾自己这般揣摩……”即便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也不能承认。
乾隆就着沾了粉的手,突然坐直了身,赤着胳膊朝她伸手,食指轻抬她的下巴,看着她面上被抹去粉的一处,以及泪线处的痕迹,她这模样还不如不抹粉。
这番丑态她自己若要见着了,怕会钻床丢下不愿出来了吧。
他对女人确实是以貌第一,其次是有趣的灵魂。
这女人本来模样以他的审美是不错的,不然,当初也不会收了她,还宠了一段时日。
但和后宫其他人相比,她确实稍稍逊色。
遗忘她也不是因为她自以为的肤色,而是进宫后没再看到当初她在草原上的洒脱自在的影子。
但她今日这反差也确确实实吸引了他,这丑态他亦没觉得难看,反而觉得有趣。
他忍着笑,轻咳一声道:
“嗯,如今瞧着是不错,但抹粉不是长久之计,你可继续使法子,朕便看看你的成效可达到什么样。”
颖儿被迫微微抬着下巴,微弯的睫毛颤了颤,小声问道:
“那……皇上的意思是会验收成果吗?”问完略微不好意思的垂下眸子。
乾隆看她如此问,又想笑了。
这么直白,倒是符合她原来胆大的性子。
但拘束扭捏的模样和直白的问话一起,竟让他心头生出期待一下也不错的心思。
“可,不合格的话,朕再治你的欺君之罪。”乾隆故意说道。
颖儿一听,杏眼一转,红着脸小声问道:
“那……嫔妾能不能厚着脸皮问皇上讨点儿珍珠,听说珍珠能白肤色……”
乾隆对女人是很大方的,珍珠对他来说没有用,基本上都是赏给自己的女人的。
既要验收成果,这点儿东西他给的痛快。
“明儿朕让人给你送几斛过去。”
颖儿一听,扑过去双手挂在他脖子上,欣喜说道:
“皇上真好。”
美人儿投怀送抱,乾隆很自然的掐着她的腰,入手的肌肤温.软.嫩.滑,他眸色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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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朕是这么肤浅之人?
颖儿:后宫里可有无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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