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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书斋 > 都市 > 被室友哥哥渣了以后 > 分卷(53)
  没有余情了,就是个提款机而已。云西洲冷冷淡淡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在黑夜中格外清晰。
  听到这句话,萧闻砚脸一白。
  你介意吗?云西洲紧接着道,介意的话就不要他的钱,我请你去滑雪。
  作者有话要说:  说句话吧,安慰一下即将很长一段时间一天都不能休息的作者的脆弱心灵
  第72章 两刀
  有点介意, 夏含看了看萧闻砚的脸色,一般前男友这种生物不是应该悄无声息活在地球另一端吗?分了还这么频频跑来骚扰你,是不是你拒绝得不够彻底?
  没有,他不要脸, 我也没办法。
  夏含笑道:也是。
  云西洲道:早点回去吧, 他如果再纠缠你, 就给我打电话,我跟他说。
  唔,夏含装出为难的样子,其实他现在就在我面前,你要跟他说话吗?
  云西洲没有任何迟疑就说:把电话给他。
  萧闻砚闻言立刻抬眸,伸手接过夏含递过来的手机:喂?
  你还追到国外来了啊?真够执着的, 你堂堂陆氏总裁忙得不可开交, 就为了几点股份整天低声下气,我是该说你能屈能伸还是见钱眼开?云西洲笑了一声,要不这样,你要是实在很想从陆董手里拿到股份,我可以配合你演戏,到手的股份我八你二或者折现给我, 同意吗?
  萧闻砚不想当着外人的面跟云西洲争论这种问题, 他拿着手机走远了一些, 对那头道:如果状况理想,未来我们真的能重新在一起的话,我拿到的股份、我身上的全部身家都是你的,但是阿洲,尽管你不相信我,我还是要说, 重新追求你跟股份无关,跟任何人都无关,仅仅是我要为这场亏欠和迟来的心动付出的代价。你可以不理我、折磨我,怎么样都行,只要你心里能舒服。
  我心里很舒服,以牙还牙怎么会不舒服。
  萧闻砚缓了口气:好,那你就把当初我对你做的混账事都还回来,我不会有一句怨言。云西洲出了气,才有可能对他稍稍敞开心扉,萧闻砚明白这点。
  云西洲的回应还是一个字:滚。
  这个字在萧闻砚耳朵里磨成了茧,他能够很快从被冷淡对待的失落里走出来,语气平静地对着手机说:我把电话还给他,你早点休息,晚
  云西洲挂了电话。
  怎么了?你们俩背着我说什么了?见萧闻砚已经将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夏含立即出声问道。
  没什么。萧闻砚将手机归还,快步离开。
  萧闻砚的出现并没有让云西洲的心情受到太大的影响,对方的一举一动都是小打小闹,简直成了生活的调剂品,偶尔看一看他那副样子还挺有意思。
  云西洲不知道夏含最终有没有拿萧闻砚的卡,他也没有问,直接买了两张滑雪门票,顿时对明天的行程期待起来。
  他小时候就一直心心念念要滑雪,之前云菁许诺等他拿了年级第一就带他去,云西洲拿了第一名回家,看到的却是空荡荡的房间,他打电话过去,电话是别人接的,说云菁生病了,现在在医院。
  云菁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别说滑雪,走路都成问题。
  这个承诺一直没有实现。
  云西洲很喜欢冬天,喜欢雪,雪能够令他更冷静,而不是一遍遍吹起他躁郁的心思,让他因为独身一人就寝食难安。国内已经被春风扫过,北欧却还是陷在冬天里。
  第二天,云西洲一大早就起床,准备好厚衣服,然后给夏含打电话。第一遍,对方没有接,打第二遍时,才有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来:喂?他还在睡,找他有事?
  云西洲仔细分辨了一下,听出这是霍廷的声音,他没多想,只解释道:我和夏含约好了今天去滑雪,等他醒来你让他给我打电话吧。
  滑雪?他应该去不了了。
  为什么?
  霍廷斟酌了一下说:身体不适,腰酸,还有点发烧,或者等他醒了,我让他亲自跟你说?
  云西洲反应了一下,总算明白过来什么,他急忙道:啊那不用了,不用,你们那你、你照顾好他,我一个人去。
  霍廷可能是有点过意不去,就说:怕你到了语言不通,我让当地的一个朋友照顾一下你。
  云西洲没有逞强,只是道谢。
  他很快就跟霍廷口中的朋友联系上了,对方推荐了一位他熟悉的滑雪教练给云西洲,两人碰上面,对方落落大方地跟他握了下手:我姓梁,你喊我梁哥就好。走吧,路上我再跟你仔细说。
  云西洲坐进车里,梁哥一边开车一边道:第一次来这里滑雪吧?
  嗯。
  其实国内的滑雪场也不错,但提到滑雪,还是会立即想到这里,梁哥说,我推荐的这位教练经验丰富,我就是他教出来的,最重要的是,没脾气,这比什么都重要。对你这种新手,太严厉的教练会将你吓跑。
  谢谢,云西洲问,我怎么称呼他?
  梁哥教了他一句德语:其实你只要微笑就可以了,我负责当你们的翻译。
  云西洲没有学过德语,因为铿锵有力,不怎么适合他的性子。令他没想到的是,梁哥介绍的教练比他预想中还更温柔,他第一次觉得原来德语也可以这么好听。
  梁哥很称职,教练在讲技巧,梁哥就翻译给他听,云西洲穿着滑雪服,很多人从他身边径直往下滑,速度飞快,身形稳健,他听完一遍讲解就跃跃欲试。
  梁哥说:别怕,我们俩都在你身边跟着,而且这块场地摔了也不怎么疼。
  好。云西洲说罢,以还算标准的姿势滑了出去。
  他的脚踩在滑雪板上,比那次跳伞踏实多了,云西洲完全不害怕,不害怕速度过快,也不害怕发生意外与别人碰撞或者摔跟头,他眼中只有滑雪场里一个个的小黑点,他往前追赶,超越一个,又很快被反超。
  男人的斗志就这么被激发出来。
  云西洲才不管自己是不是新手,他想尽办法令自己的速度更快,他耳边听到了身后梁哥的喊声,似乎是在提醒他注意控制速度,可他一点都不想减速。
  前面不远处有个斜向上的地方,云西洲躲也不躲,甚至就是冲着那处去的,越过那处凸起,他双脚离地,因为零处理经验,所以当他发现身子不稳时再用力也没效果,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朝雪地里摔去。
  这时,从左侧忽然滑过一个人,在他跟前紧急转了个弯。
  云西洲下意识闭上眼睛,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只听到头顶传来若有似无的闷哼。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眼前是雪,身下触感不对,他用手撑了一下地面,一偏头,一张熟悉的脸撞进视线。
  是萧闻砚。
  云西洲浑身一僵,往后一退就要起身,却忘了脚下的滑雪板,他身子往前一歪,重新向地面砸去。
  又被人抱住了。
  这次他在底下,有只手垫在他脑后。云西洲戴了头盔,往下跌的力道很重,他看见头顶的人疼出了冷汗,刚要用力把人推开,手就被按在一侧。
  摔疼了吗?
  没有,你很重,从我身上滚开!
  萧闻砚却没有动。
  不远处的梁哥跟教练意识到了什么,默契地没有过来凑热闹。
  云西洲发觉萧闻砚的视线不怎么清白地落在他脸上,又慢慢下移,改为盯着他的唇,他意识到不妙,抬了下右手,却发现右手被萧闻砚的身体压住了,又动了动左手,萧闻砚按住他手腕的力道便更大。
  萧闻砚记不清有多久没能这么好好看看他了,上回要抱云西洲,被他一脚踹在膝盖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明知会遭遇什么,可冰天雪地也压不住内心的思念。
  他猛地低下头,吻到了久违的唇。
  云西洲紧紧咬住牙,手在用力往外抽,脚也连着滑雪板抬起来,拼命踹萧闻砚的腿。过了几秒,他意识到自己逃不开对方的钳制,忽然张开唇,却是用力咬了下去,血腥味迅速在口腔里蔓延开,萧闻砚却没有停。
  直到梁哥他们发现不对,立即跑来,一左一右将萧闻砚拉开,云西洲的手空了出来,他气得浑身发抖,忽然朝萧闻砚扑过去,一拳挥向他的脸。
  萧闻砚眼眸铮铮看着拳头落下来,不躲不避。
  拳头最终砸在他下巴上,引来一阵剧痛,可看见云西洲愤怒嫌恶的眼神,他身体里有个地方更疼。过去的云西洲期盼他的吻,即便是害羞,也总能给他最温柔又坚定的回应,结束以后就把脸埋在他颈间,而不像现在一样,想扑过来打死他。
  这是怎么回事?梁哥左右看了看,拉住云西洲问。
  云西洲的耳朵里听不到声音,他用力地擦了几下嘴唇,冲萧闻砚吼道:你好脏!你脏死了,你他妈怎么敢来亲我?!你为什么要跟来?你怎么不干脆去死啊?!
  你萧闻砚唇上还沾着血,可偏偏唰地一下失去了血色,变得几乎跟脸色一样白,你想让我去死?
  对,云西洲眼角被气得发红,你这样的人不配活着,这次听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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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巧遇
  教练听不懂中文, 成了在场唯一一个不尴尬的人,梁哥看看云西洲再看看萧闻砚,一时不能判断让云西洲生气的这人究竟是可怜呢还是可恨。
  行行梁哥死死抱住云西洲,免得两个人再起冲突, 毕竟这是在国外, 出什么事不好处理, 有话好好说,尽量不要打架,都是成年人了,你冷静冷静。
  云西洲闭上眼睛,拳头还紧紧攥着,一下下往外吐气, 大概有十来下, 他逐渐冷静下来,再睁开眼时,望着萧闻砚的眼睛里一片肃冷。
  萧闻砚摘下了头盔,有碎发被冷汗打湿,乱七八糟粘在脸上,显得十分狼狈, 他盯着云西洲的眼睛说:抱歉, 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想你,想见你,才忍不住对不起。
  你抱歉?云西洲冷声道,我看不出你有一点抱歉,你亲的上一个人是谁还记得吗?是章悦林。想到你用亲过他的嘴碰我,我就觉得像被喂了屎一样!你回来找我的时候有一次考虑过我和章悦林的处境吗?你想过我心里会不会有芥蒂吗?你担心过我会不会因为你、跟我父亲的关系更疏远吗?你没有, 你只关心自己,从来都是这样,这就是我对你最失望的地方!
  我想过!萧闻砚急忙说,他又重复一遍,我当然想过,虽然迟了一些,但我仔细思考过,我不会让你陷入尴尬的境地,叔叔那边我已经说通了,章悦林不用考虑
  云西洲面无表情地打断他:为什么不考虑章悦林?过去你不是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吗?宁愿失去最好的朋友也要追求的人,现在到你嘴里就变成了不用考虑?
  萧闻砚避而不谈这个问题:那陆旭初呢?他们家有过陆济君这个先例,他当初选择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有考虑过后果吗?他也没有想过被陆董发现后要怎么办,只是走一步看一步,走不下去了他也只是消沉一阵,然后很快恢复,因为恋爱不过是他生活中的一件新鲜事,这件不成还有下一件。
  云西洲这阵子脑子里也冒出过这种想法,他无法否认:至少他对我好,好得无可挑剔,就冲这一点,我也会一辈子都记得他的好。而想到你就只有反感跟恶心,是你自己做错了,你大方承认自己的无耻跟自私能怎么样?男子汉大丈夫,连认个错都要拉出别人比较、垫背,仿佛这样你的罪过就会小一点,你真不是个男人。
  我知道自己错了,所以我也在弥补、在忏悔,人都会犯错,只不过我犯的错更难让你原谅,可你不能因为这个就判我死刑,萧闻砚说起死字,眼前又浮现方才云西洲让他去死的场面,神色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这么抵触我,在你同意以前,我不会碰你一下。你可以把我当提款机、当出气发泄的工具,在外人面前也可以像这几次一样丝毫不给我面子,这些都随你,只要你开心,你怎么对我都行,但不要抗拒我的示好,可以吗?
  云西洲看了他几秒,冷笑道:你有病。
  你就当我是吧,萧闻砚活动着被砸痛的左手,我向来利益至上,现在变得都不像我了,我如今做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为的就是换你对我的一点好脸色。
  你换不到了。
  换得到,你比你想象中心软。
  那你提醒我了,我对你不会心软。
  被旁边两个男人看了这么久的笑话,云西洲觉得有点烦,看萧闻砚就更不顺眼了,他皱眉指了指右手边:滚,我不想看到你。
  云西洲说完,没管萧闻砚的反应就继续往前滑。梁哥反应过来赶紧跟上,教练跟停下来同他打招呼的人聊了会儿天,又看了萧闻砚几眼,才重新出发去追前面的人。
  云西洲玩得太野了,教练一身高超技艺还没传授,追上他之后,又教了他难度更大的减速和转弯技巧,云西洲虽然不怎么擅长运动,但仗着年轻,平衡不错,中间不可避免地又摔了几下,但每次摔倒都是吃一堑长一智,他欣然接受。
  连续滑了几个小时,云西洲依旧精力充沛,教练虽然已经年近五十,身体也不错,唯有长期伏案工作的梁哥受不了地停下来直喘气。
  云西洲的心情慢慢好起来,他见梁哥站在边上不动,他故意滑过去在梁哥面前展示了几个动作,跟求表扬的小朋友一样,梁哥干脆坐了下来,冲他竖起拇指:太棒了,你是我见过学习最快的,我不行了,你自己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