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她还是陷入了怪圈,她依旧执着那笛子不放。
向晚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可她就是这么执着。
与其闷在屋子里对笛子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好,她觉得自己应该出去走一走,疏解一下自己郁闷的心情。
窗外的黑色荆棘是给自己添堵的,向晚自然不会看黑色荆棘给自己添堵。
她又去了栽种了黑色彼岸花的地方,她刚刚走到彼岸花田,却看到了刺眼的一幕。
娇小的女孩儿抱着高大的男人,不让他走。
从向晚的角度看,女孩儿和男人之间,显得尤其亲密。
而她也认出来了,这两个人是谁。
一个是离玥,一个是修尔。
是的,是修尔,不是贝沃。
修尔和贝沃两兄弟不仅长得很像,就连身高也相差无几。
只看背影,很难分辨出谁是谁?
但向晚就是认出来了,和离玥在一起的是修尔,不是贝沃。
内心顿时被疑惑填满:离玥和修尔是什么关系?她不是一直都是贝沃的人么?为什么离玥会和修尔在一起?
向晚看见,顶着自己的脸的离玥,冲修尔甜甜一笑,她靠修尔更近了,但修尔没有推开她,任由离玥靠近。
向晚看到他们两人在一起时内心的不适跟随两人更加亲近被放得更大。
她……好不爽。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不爽,反正就是不爽。
向晚正要收回目光,转身离开时,离玥忽然转向她所在的方向,冲她得意一笑。
那种得意,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奚落,明晃晃的,特别刺眼。
向晚觉得心里更不舒服了,说不上来哪不舒服,她很想上去质问离玥得意什么,但是她还是没有做。
她选择了默默离开,这种很不符合她性格的事情。
向晚回到房间,脑子里都是离玥冲她得意一笑的画面,她双手托腮,面无表情,伺候了她有一段时间的女仆看出了她心情不好,开口问她:“小姐,有什么烦心事么?”
向晚摇摇头,道:“没事,你下去吧。”
她转过头看向放在床头的笛子,内心却提不起一丝对笛子的兴趣,她也不懂自己这是怎么了?
离玥,修尔,不都是对她而言,没什么相干的人吗?
向晚鼓了鼓腮帮子,决定不让那两人影响自己的心情,她走到床头,拿起笛子,继续琢磨怎么演奏它。
她一定要琢磨出来不可,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
但她折腾了好久,还是没有折腾出所以然了。
很快又到了吃饭时间,意味着……向晚又要见到修尔了。
她不是很想见他,也不是很想和他一起吃饭,然而不是她不想就可以不去的,她现在——寄人篱下,身不由己。
向晚去吃饭了,饭桌对面,还是修尔那张冷冰冰的扑克脸。
可能是心里憋了一股气,这回她没有像往常一样默默地吃饭不说话,而是一边吃饭一边打量修尔。
正经地说,这是她第一次看修尔吃饭的模样,尽管他们已经一块吃了无数顿饭了。
修尔和贝沃在用餐礼仪方面只有一点细微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