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潘文渊的马车?马车上还有一个姑娘?
“姑娘?”
为什么停在门口的?这个问题已经顾不上的严斌一听姑娘便坐不定了。
——会是兰允儿吗?这能坐太医院潘文渊的马车的没几个,一定是她!
想到这里,严斌便带着不知名的兴奋冲出去,来到门口,看到了马车,此时却又忐忑了,会是她吗?
“里面有人?”
疑惑让他眉心收紧,带着那份期待,才下眉间的焦虑又浮上心头,但不想让无关紧要的旁人看出个所以然,压抑着,表现得十分平静,努力的用平常的语气询问来报的小将。
“有……”
小将还想多说两句,严斌早在他的一字收音之时奔下了台阶,并毫不犹豫的将马车的帘子拉开。
“……”
还熟睡着的兰允儿进入他的视线,惊、喜混在一起,让严斌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他选择了上马,就那么安静的坐在她的身边。
“嗯!”
严斌冲来的一系列动作并不轻,惊动了已经睡得差不多时候的兰允儿,她懒懒的动了动,卷了很久的身板,让小姑感觉不爽,而她这赖床的动一动,恬好无意的找到了空间,睡舒服的她一脸满足,不愿睁开眼的她享受的闭着眼,纤腿自然一伸,这个行为差点误伤严斌。
“呵!”
不过还算好,兰允儿第一个不雅的大动作就让看她入神的将军回了神,自然轻松的躲开了这误伤,但再看小姑娘十分不雅的懒腰,配着一点也不淑的大张嘴哈欠,将军大人忍不住笑意的笑出了声。
“嗯?”
有人!
“……”
会是……
“你……”
缓缓的睁开眼缝,那个人影让她一惊。
严斌?
他怎么会在这里?
……
一系列的问题来不及找答案,兰允儿就翻坐起身,左右看看,确定是潘文渊的马车,用力揉揉眼,确定眼神清亮的她又再看向眼前人,确定是严斌,兰允儿就显得更不解了,想问潘文渊的去向,可是脑海又回想起先前的事,她赶紧的将唇边的话收了回来,想了想,一个惊悚的答案让她一边收腿,一边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她只能正面应对。
“你怎么会在……”
兰允儿惊恐的问,舌头因为害怕,有些打结,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抢去了说话的机会。
“这些问题是不是应该本将军来问兰三小姐吧?”
什么意思?兰允儿茫然一脸,却招来了严斌的极鄙视的冷哼。
“兰三小姐到本将军的府门口,意为何呢?”
他的府门口?
兰允儿一惊,伸手拉开了窗帘,看看帘外,那是她曾经最熟悉的地方——将军府,而现在……不!现在不应该是感伤的时候,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跟着师父的车回去的吗?而现在她在车里,她的师父潘文渊呢?
“你把我师父弄到哪里去了?”
该不会是因为两人比武的不欢,这人想不过,利用私力将他们给擒来了吧?
——不好!
不好的预想让她眉头一皱。
“你认为呢?”
本来是想告诉她实话的,可是兰允儿一开口就质问,一点也不客气让严斌十分的不痛快,他默认了兰允儿所认定的罪行,一个反问,引得兰允儿激动了起来。
“没想到堂堂一个镇国大将军是这样一个卑鄙小人!”
兰允儿的判定带着她冲动,令严斌更加愤怒,伸手一把抓过小姑娘瘦弱的手腕,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啊!”
痛得兰允儿用力地挣扎,但是力道并不及他的她所有的挣扎都只是皮毛,最终只能咬紧牙关承受他发泄到她手腕的痛。
“兰允儿,叫你一声三小姐,你还真的以为自己是三小姐了?你不过就是一个阶下囚,你凭什么对本将军如此无理?”
严斌真的怒了,他完全地记不起来为什么他要出来,更记不起来之前因为是她而有些激动的事,他现在最清楚的就是她的质问,那些虚构出来的罪名,她凭什么?他的脑子里不停地反复着这四个字,在盛怒之下,他再无一点理智。
“我阶下囚也是你们皇族的……”
兰允儿也不甘示弱,愤怒的反击,可是严斌却并不理会她那微不足道的声音,一把将不听话的小姑娘摁倒,用手扣住她的小脖子,加重了指尖的力,让小姑娘顿时因为突来的窒息感而涨红了小脸。
“本将军不关心经过,本将军只知道结果,结果就是你再不是当初那个兰三小姐,你兰允儿不过就是一个阶下囚,要正算,你连跟张蕊提鞋子都不配!”
严斌的话过了,他并不自知,只是狠狠地将自己嘴里的话吐了一个痛快,而吐完才舒坦的他看那张涨红了的小脸,还有眼角挂的眼泪珠子,他的心猛的抽痛了一下,他便清醒了过来。
“……”
盛怒!已经达到了失去理智的一个状态,他就差点就要了小姑娘的性命。
“我……”
而他又说了些什么?
“啊!”
感觉脖子间的力道缓缓在离开的,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的兰允儿找回了一点神智,赶紧地起身,马车的空间十分的小,她是躲不了的,只是防备着的缩成一团,两铜铃紧张地盯着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他现在似乎不止阴晴不定那么简单,还不注意就会要她的性命,简直危险到了极点。
“我……”
不是有意那么做的!
严斌想解释,伸手过来的举动却吓得兰允儿缩得更紧,小脸更埋到膝间,紧张无比地盯着他,这小心的举动让他看得心痛,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的严斌只是痛苦地望着兰允儿,纠结了片刻之后,他最坏的决定,也是现在最恬当的,他想丢下她离开,给彼此一个空间缓和刚才所发生的事,可是才一揭帘子,就听到了兰允儿的声音。
“我师父呢?”
她的师父?怕是那个故意让她来这里唱这么一出的男人,为什么?严斌自然不清楚。
“呵!”
冷呵一声,冰冷的轮廓微侧。
“不知道你跟你师父到底是唱得哪一出?欲擒故纵?还是……”
刚才伤她的话还清楚在耳,她会怎么想他?严斌心突然一紧,他无比的后悔,再说尖酸刻薄的话?他实在说不下去。
“滚!”
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得扮自己的厉害角色,一个字甩下了帘子,可是就这么丢下她?他似乎做下到。
“将她送回太医院!”
交待之后,严斌就要离开,没有潘文渊去向的兰允儿冲下了车。
“你把我师父关在哪?”
兰允儿冲下了马车,却被两个士兵拦住。
“什么师父?小姐,您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同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