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聆轩亦然,心中放心不下雪瑾泠,见房内没人,亦去后花苑一看。
千手一娘母女与宫聆轩前后相差不几。千手一娘母女来到后花苑,在湖边找到了雪瑾泠,竟见她挥汗如雨的尽情舞剑!母女二人见之,勃然大惊!忙上前阻止,可雪瑾泠好似对此置若罔闻,尽情忘我的独自舞剑,千手一娘母女二人见雪瑾泠有身孕在身,如若如此大动作的舞剑,定然会有生命之危,便出手阻止,费了好大劲才制止了雪瑾泠,可雪瑾泠面目冷漠且而有所歇斯底里地道:“你们走开!我不需要你们管!”
双肘挣开千手一娘母女制止的手,继续舞剑。
正在千手一娘母女不知所措之时,见宫聆轩过来,千手一娘忙求助宫聆轩制止雪瑾泠,只见宫聆轩微晃,人已窜至雪瑾泠身边,一下子制服她,喝止道:“瑾泠,你这是作何!这会要了你的命的!”
雪瑾泠惨淡地一笑道:“这孩子真不该来!来的不是时候,没有一个人希望他的到来!我就让他彻底消失!再说在未知晓有身孕之前,我每日还不是照样习武,照样未有不妥!”
宫聆轩眸子雍然地道:“此事与你无关,你无需去折磨自己,此事因我而起,我会负责,对你会有个交代的。”
雪瑾泠苍然的向一旁一走,只见腿脚一软,差点跌倒,宫聆轩伸手扶住,道:“我扶你回房休息。”
正欲扶雪瑾泠回去,转身却看到不远处的雪音,神色中蕴含着受伤的苦涩正凝视着他们。
雪音本来只是随性到后花苑走走,不想却在这里碰巧看到宫聆轩等人,又耳闻到他们之间所言,犹如晴天霹雳!将她原本平静的心打得波涛汹涌!不禁神色萎靡的后退一步,差点跌倒,被继踵而至的琴晟彬很贴心的扶住。
对于雪音的突然回来,在场所有人皆颇为意外,宫聆轩亦不例外,在看到雪音的刹那,除了愕然外,更多的是丝丝的苦涩与酸涩,好似心底有很多话想对她诉说,却又不知如何去言语,卡在喉咙,痛苦的快欲窒息!
二人以苦涩、挫败的神色对望少许,宫聆轩的神色恢复如常,最终只是平和的问雪音、琴晟彬他们回来了,随后扶着雪瑾泠回房去。
千手一娘母女见状,忙热情的上前招呼。
宫聆轩、雪瑾泠离开后,雪音借故自己有些困乏,便回了房间,冰如雁等人亦不知如何去慰藉,事已至此,谁也束手无策!
雪音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自己关在房间内,适才假装的坚强,此时终全崩溃!内心苦涩的痛蔓延了整个全身,快欲无法呼吸!眼眶里的眼泪竟不争气的潸然而下,她第一次感觉没有受伤,却比受伤痛千万倍的痛有多痛!是生不如死的痛!
而宫聆轩并不比雪音好受到哪里去,虽表面上波澜不惊的扶雪瑾泠回房,当看到雪音那受伤的眼神,他的心已在滴血,从那刻起宫聆轩已隐约的觉得他与雪音的距离愈来愈远,缘分亦愈来愈淡,可能因此而缘尽吧!
从雪瑾泠的寝房出来,痛苦的仰望着天空,觉得天好空洞!好寂寥!而自己竟然是那么的渺小又无奈,许多东西在那一刻显得好无能为力!
辰时,琴晟彬去探望雪音,雪音除了看起来气色不佳外,并未有何过激或者伤痛欲绝的举止,面上却带着笑意。琴晟彬知道这是强颜欢笑,看到雪音的强颜欢笑,莫名觉得好心疼!
雪音当时对琴晟彬言语了一句话,也可以说是近乎自语,令琴晟彬有所不解,她自语:“看来雪瑾泠是对轩哥哥有情意才那样做的。”
这句话令琴晟彬甚为不解,当再问雪音时,雪音只哂然一笑,则再未言语任何,琴晟彬也不好再追问,唯有陪在雪音的身边,给她更多的温暖与心安。
大概皑儿作梦亦未有想到,此次来血玉宫会遇到此等事,她内心所承受的伤痛不亚于其她人,次日便离开血玉宫,大概是不想再去目睹令她痛不欲生的事实与画面吧。
皑儿离开血玉宫时,尹志骐甚是依依不舍,临走时,还特意问皑儿何时会再回来,皑儿不知晓自己何时会再来血玉宫,但她强压抑着自己内心的伤痛,婉转的回应尹志骐,大概过些时日会再前来,尹志骐知道自己无法挽留皑儿,只能依依不舍的送她离开,期盼下一次皑儿的到来再相见。
悲痛欲绝的皑儿回到天蓝宫,虽在竭力掩饰自己的那份悲痛,可心细的天蓝液挥手亦然发现了皑儿从血玉宫回来后,未有之前的那份欣喜与愉悦,反而面色不佳,天蓝液挥手便问起宫聆轩、雪音是否安好,皑儿本不想告知天蓝液挥手真相,怕她担心,可她又不善撒谎,只能在迟疑之余,告知宫聆轩与吕淏雄等人恶战一事,天蓝液挥手显得十分担心宫聆轩,忙问皑儿,宫聆轩是否安好,当皑儿告知宫聆轩安然无恙,反而吕淏雄三人毙命于宫聆轩手钟,天蓝液挥手这才放心。
不过转眼又担心武林中一些狼子野心之人,会借此兴风作浪,如此一来会对宫聆轩大为不利。皑儿慰藉天蓝液挥手不必太过担忧,此件事已过多日,武林中依然风平浪静,想必不会有一些小人借此兴风作浪,闻皑儿所言,天蓝液挥手真希望如此。自然,这一切皆是她表面所表露出来的,内心真实的想法谁也不清楚,只有天蓝液挥手一人清楚。
天蓝液挥手觉得皑儿此次回来神色不对,这其中定然还有其他事,于是问起,皑儿嗫嚅了许久,才告诉血玉宫所发生令人梦寐不及之事。
当天蓝液挥手得知后,显得甚为惊愕与激动,还一直好似喃喃自语:“为何会发生此等事?我有多次提醒过轩儿防范如今的雪瑾泠,不料……莫非这一切都是她故意设得局?”
显得无法接受此事的一直在念叨。
皑儿亦无法接受猝然发生的这件事,可事已至此,无法接受、释怀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