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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书斋 > 历史 > 寡人头顶一片草原 > 第47节
  沈容抬起了眼眸,霍景霆放下了书籍,对沈容道:“你继续,我出去便好。”
  随即出了殿外,关上了殿门,看向霍七,霍七表情有些凝重,霍景霆眸光微暗,想起沈容最近已然没有多余的精力顾及其它,便对霍七道:“到偏殿说。”
  到了偏殿,霍七便把查到的事情全数说了出来。
  “总衙门的总捕头告诉属下,这奸细隐藏得极深,查不出究竟是谁,但可以确定的是,这奸细确实在少羽君府上,其目的极有可能是扰乱大魏。”
  闻言,霍景霆手指轻敲着桌面,眼中露出了思量的表情。
  “总捕头在调查李府案件的时候,发现,这案件果真与少羽君府有关系,不知道李府其中有什么关联,在调查的时候,有人出手了,他顺藤摸瓜才得知奸细是出自少羽君府。”
  霍景霆抬起眼眸,寒光咋现,顿时有丝丝寒意在这殿中散发开来。
  “沈安即便与此事无关,但……”看向霍七,目光寒光中也透着杀气。
  “他也留不得,无关,也得有关。”
  霍七顿时明白自家将军的话。
  “可是将军,沈安是大王的亲兄长,这般做的话会不会……”
  霍景霆抬起了手,止住了他的话,俯手而立,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意,不带半点的感情,薄唇微启,“大王因先王遗言,下不去手,那便让我来做这个拿刀的人。”
  现下,沈安就是首要的大患,不到最后一刻,沈安是永远不会放弃谋害沈容,几番至沈容与死地,若非他在,沈容早丧命,若是那日他不在沈容身边,他放心不下。
  且沈安所做的一切,早就已应当斩了。
  “把沈安所做过的事情全部调查出来,奸细的事暂时不要去碰,在我们调查沈安罪行的同时,他自会露出马脚。”
  “还有,这事情不必和大王说。”
  霍七微微迟疑,还是抱剑应道:“喏。”
  霍七走了之后,霍景霆才回寝殿,听到声音,沈容抬起了头,问:“什么事?”
  霍景霆淡淡的笑了笑,与方才肃杀之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霍七与我说了一些元昊的事情。”元昊便是元夕的小弟。
  沈容点了点头,“还是尽快把那孩子救出来吧。”
  沈容没有吃味之意,那晚扯到了元夕,那全然是急得脱口而出,根本没留意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霍景霆目光落在她的桌面前,走了过来,边问:“还没弄完?”
  沈容摇了摇头,“还有一些,你不用等我了,我晚些再睡。”
  走到了她的身后,忽然半弯腰从身后抱着了坐着的沈容,头埋在了她颈窝处,声音低沉,“太晚睡,对身体不好,明日还要上早朝,我们早些就寝吧。”
  有热气撒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沈容顿时一个激灵,她怎么感觉这话中还有话……
  意思似乎是——我们快点上床吧,早点做完,才能早点休息,才不会影响到明天的早朝……
  想起前两日的晚上,她能说她、她还有有点后怕吗?
  她这体力渣渣,真的比不上大魏武力体力最后的霍大将军,几乎是一上战场就缴械投降了。
  “寡人,寡人现在还不困……”困字才落,人已经被打横抱了起来。
  霍景霆的嘴角微勾,眼眸中有丝丝的邪气。
  “不困正好,我就怕你一会会困。”
  沈容:……
  霍景霆把沈容放到了床上,人却转身走向书柜,不知道找什么,片刻之后,拿着一个巴掌大的盒子走了回来,沈容皱着眉看着他手中的盒子,她怎么瞧着这盒子有些眼熟?
  打开了盒子,拿出了沈容更为眼熟的羊皮册子,那嘴角的弧度越发的上扬。
  “原来,你喜欢看这些,也好,我们便从第一招开始,嗯,我看看,第一页上画的是什么?”
  沈容震惊的看着那本册子,不,那里面还有好多本!这是路芸瑶在她成婚的时候塞给她的,她明明就已经藏在了一个连自己都不记得了的地方,他是怎么找到的!!!!
  翻开了第一页,他的嘴角的笑意多了几分满意,从画册中抬起了目光,看像惊弓之鸟一样的沈容,缓缓的道:“女前,男后,这般也很好。”
  ……!!!
  不!
  第五十六章 寡人困了
  在被放到了床上之后, 沈容即刻拉过了被子, 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霍景霆。
  “寡人困了。”
  霍景霆却是充耳不闻, 慢条斯理的开始脱着身上的外衣, 当最后一件单衣脱下, 露出精壮的胸膛, 沈容被吓得靠着墙壁, 紧紧的闭着眼睛,却又挤开一条眼缝偷瞧。
  看到她的小动作,霍景霆笑意未减, 眼眸中也隐隐透着笑意,轻声道:“夫妻之间的亲密,无须害羞。”
  闻言, 沈容的嘴角微抽, 实在是忍不住,捂住了那条眼缝, 嘴欠的反驳道:“你之前可只是亲吻都能红透耳根子, 那会你怎不说无须害羞?!”
  霍景霆的动作略微一顿, 原来她是知道的。
  上半身的衣裳已然全脱下, 上了床, 随着他上床的动作, 沈容又立马蒙住了头,霍景霆双臂撑着床板,把裹在被子中的她圈在自己的身下, 隔着一床被子, 在她的耳边含着笑意,道:“如今你倒是要瞧仔细了,到底谁的耳根子会红。”
  啊呸!不要脸,开了荤的男人,不管是块冰山,还是块木头,上了床之后总是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她身上的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活脱脱的例子!
  好半响霍景霆都没有动作,沈容被自己憋得透不过气,掀开了一小角的被子,而身上的那个人最懂兵法,知道兵不厌诈,更是知道什么是趁虚而入,手直接就深入了被子中。
  “喂……”
  一拉,便把被子从沈容的手中拉到了沈容的胸口前,笑意盛然。
  翌日早朝之后,沈容巴不得赶紧赶回寝殿中再睡一觉,但是,她高估了霍景霆的怜香惜玉之心,他对待手下的兵,就是最严格的将军,对待自己妻子,他还是最为严格的那个,她原想这几日消耗过大了之后,霍景霆便不会再让她去跑圈,谁曾想这丫的就是个人面兽心,衣冠禽.兽!
  “将军~寡人不跑好不好嘛?”
  若是沈容此刻有这一双猫儿和一条猫尾巴,那双猫儿定会一动一动的,而猫尾巴则是会一摇一摇的,她那双眼睛像极了原先老魏王的夫人之一养的那只花猫,这只猫喜欢爬树,却又不敢从上面上来,自从上一回霍景霆从树上把它抱下来之后,只要是闻到了他的味道,大老远的都会撒开脚丫跑过来蹭他的裤腿,动着耳朵,摇着尾巴,似乎在央求摸摸抱抱。
  霍景霆却从来就没摸过,因为他认为,一旦对这些小东西心软了,这些小东西便会得寸进尺。
  面前这个小东西也不会例外。
  霍景霆双手抱着,看着他,忽然露出一笑,笑意让沈容头皮发麻。
  “如此的话,那我便换个让你强身健体的法子。”
  明白个中意思的沈容猛烈的摇了摇头,“不、不用了……寡人跑!”
  沈容有时候在想,即便是她不怕霍景霆会在那一天把自己弄死或者弄得手脚残废,但他总是有法子把自己治得服服帖贴。
  沈容几乎欲哭无泪,特想和那些穿越的姑娘们说上一句,不要全信了小说里面男主会把女主宠上天的情节,那绝对不科学,虐你虐得让他自己全身心爽的时候,就会使劲的虐你!
  呸!臭男人,提了裤子就翻脸不认人!
  沈容对霍景霆有小怨念,却也不敢明显的表现出来,因为这丫的总能在床上讨回来!
  沈容终于把那命名为《九品分级制度》的变革内容整理完毕,经由霍景霆,大司空,以及几位被说服的大臣再三确认之后,得到了他们的肯定,便在早朝上提了出来,青决做出了解释,果不其然,群臣中几乎将近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大臣反对,他们大抵是真怕自己手中的权利被分摊,被削弱。
  沈容也从未想过能一朝一夕就能让这群大臣同意颁布这改革,她反而是博采群议,让大臣直言谠议,把见解都说出来,如何改,如何能接受。
  十月,是沈容当上魏王以来,最为忙碌,也是最为像负责任的魏王的一个月。
  临近冬至,天气骤冷,沈容的改革已经得到了一部分人的理解,也为了能顺利颁布,顺着大臣的建议中修改了一些内容,此事也不用太过担忧不能实行。
  而也随着天气变冷,枫林园传来了公子玉病重的消息。
  咋闻公子玉病重,沈容第一时间便让太医署的太医全部都出动先行一步,她与霍景霆紧随其后。
  枫林园中人人脸色都非常的凝重,忧心仲仲,公子玉身边的贴身小厮更是在房子外转来转去,几乎欲哭,沈容来了便问:“信侯君怎会突然病得这般重?”
  听传话的人说,公子玉昏迷不醒,留园的太医言道只怕难以熬过这个冬季了。
  芝麻苦着脸,“回禀魏王殿下,公子他身体日发不好了,可他依然硬扛着。”
  沈容闻言,明了,难怪这么久以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把霍景霆拉到了一旁,压低了声音问道:“真没有办法逼离辰出手?”
  路芸暮出宫寻了一个月离辰,人死寻到了,但他就是不出手,路芸暮只能死皮赖脸的赖着他,期间沈容也派人去表明过态度,但离辰就是不理会。
  霍景霆略微思索了一响,默默的摇了摇头,“离辰性格怪异,没有谁能左右得了他,能使唤得了他的人,早已不在世上了。”
  沈容以为他说那个人是已经过世的老魏王。
  “也罢,你我两人去寻一下他,看能不能说服他。”
  霍景霆点了点头,公子玉生死,决定控制楚国的关键。
  离辰居住的地方极其隐秘,山谷之中,进不了车马,进了谷还要爬山涉水。
  沈容只与霍景霆一同进谷,爬了一个时辰时候直接就坐在地上不干了。
  “他不就是能耐大了点么,脾气一点也不像是世外高人,还偏偏要住得跟个世外高人一样!”
  霍景霆看向坐在石头上,敲打自己腿却有气鼓鼓的沈容,无奈一笑。
  “不是你提议要来寻离辰的吗?”
  “寡人真走不动了!”沈容哭丧着脸,他已经整整走了一个时辰了,折算成小时计算的话那是两个小时呀!
  若是以前没有霍景霆逼着她跑圈的话,她想她连半个小时都坚持不了。
  霍景霆走到了她的身前,背对她弯下了腰,“上来。”
  沈容听到“上来”这两个字,一双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边往霍景霆的背上爬,边不好意思道:“这个不要紧吗?寡人有点重……”
  “我知道,昨晚抱过了。”霍景霆淡淡道。
  沈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他指的是什么,一个踉跄直接扑倒了他的背上。
  脸色通红,似恼羞成怒的拍打了两下他的背部。
  “色胚!”若不然知道昨晚都干了什么勾当,她还真的不能从他那一本正经的脸色联想到某些事情。
  离辰似乎早已经知道有人会来寻他,便从竹屋中走了出来,拍了拍山上没有半分灰尘的绿袍。
  “国师,你这是要出谷?”路芸暮守了离辰大半个月,还是头一次见离辰从他的屋子中走出来
  离辰瞥了眼她,伸出了一根手指摇了摇,“不,是去打几只野鸡野兔,烤野味。”
  作为负责了离辰半个月吃食的路芸暮皱了皱眉,有一丝的为难:“我只会做些简单的菜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