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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说:“也是 … … ”
  妹妹说:“就是!
  姐妹俩对视一眼,都扭头看向湖面,湖面雾气弥漫。
  一轮秋月已经爬上了树梢,月光与雾气交织,周遭的精致如梦似幻。
  这个湖边的夜里,姐妹俩开诚布公地谈了很久很久,也谈了很多很多。深夜回到卧室,林曦儿躺在床上,望着落地窗外的月光,对于这份爱,她终究又做出了一个更大的牺牲,最后的牺牲,那就是成全顾阳和姐姐的婚事!
  林曦儿冲完澡后躺在床上,似乎毫无睡意,再次想起那个在茫茫大海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的浓云密布的逃生之夜。
  林曦儿觉得自己之所以能在海上死里逃生,都要感谢顾阳是他前年送我的项链的链坠档住了那颗足以致命的子弹,又因为对顾阳的爱才让她在海上孤身一人游了那么远,终于抓住了一枚救生圈(那只救生圈很可能就是当时海生他爹和林夕儿逃离游艇时所用,因为事后海生他爹说慌乱中他们丢失了一只救生圈)。
  总之,林她完全是依仗了顾阳对她的爱以及她对顾阳的爱,才让自己又幸运地活了下来。那次她能死里逃生完全是因为爱,是爱拯救了她!所以她现在认为,只要毫无保留地去爱一个人,得到的似乎永远比牺牲得要多!
  事后顾阳直呼奇迹他当年送她的那条连缀天使形状的,材料是铬合金做的。当时谈及这桩奇迹时,薛飞也在场,他分析说银白色的格素有“硬骨头”美称,它是自然界最硬的金属,化学性质稳定,在水和空气中基本不生锈。它的主要用途是制造合金,炼制不锈钢,在一定程度上是构成防弹衣的材料之一。当然,并非硬度越高其耐温性能或者杭穿刺能力就越强!硬度高可以引起入射角度的变化,从而使子弹产生偏移或跳弹,而无法击穿!
  是的!这是爱的奇迹!如果顾阳不爱她,当年就不会送她项链,如果她不爱顾阳,也不会把项链一直戴在脖子上,如果她不爱他,他对她就不会产生那么大的激励作用,她就不会有足够的意志力在可怖的茫茫大海上坚持到最后一秒钟!
  接下来的两天,顾阳依旧没有任何消息,林氏姐妹俩已经有些焦头烂额了。
  不仅要寻找顾阳的下落,还要应对亲朋好友的问题,同一个问题被不断地提问,“你们怎么又要延迟婚礼啊?顾董也太委屈你了吧? ,这就像有些歌星不管走到哪里,都被要求唱丁a 的成名曲,以致于一听到自己的成名曲,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了。
  对此,林夕儿无言以对,只能很窘迫地对他们笑笑说:“顾董出差去了,男人以事业为重嘛,我没什么的―
  说完全没什么委屈是不可能的,林夕儿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委屈的,她对那个混小子是有爱又气!毕竟这已经是第三次婚礼延期了,哪个新娘子能承受住新郎二连三地逃婚?可是最终她还是恨不起来,担心远远多于委屈!
  林夕儿心想那混刁、子现在到底在哪里呢?在国内,还是在国外呢?他到底想消失多久啊?
  林夕儿突然想到了谢婉茹,她心中一个激灵!
  对啊!她怎么就没想到这里来呢?顾阳怕不是去了巴黎了吧?上次谢妈妈来滨海不是多次表示希望她和顾阳去巴黎玩儿么?难道顾阳真的就这么一声不吭地就去了巴黎了么?
  想到这里,林夕儿赶紧拨了谢妈妈在巴黎使用的手机号码,电话通了。
  “妈,我是夕儿 … … ”林夕 礼貌地对手机那头说。
  “是夕儿呀!你好你好,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夕儿,你别太生阳阳的气,那小子估计心中有什么解不开的情结,所以才会离家出走的吧?唉,这长不大的混小子!真让人不省心! ”谢婉茹在手机那头说,语气里充满了对儿子责怪的意味。
  但林夕儿听得出来,谢妈妈心里对她那个宝贝儿子满心都是疼爱,这就像《 红楼梦))里王夫人骂儿子贾宝玉说“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若狂”的宝玉是个“混世魔王”,表面是骂,实际是疼!
  “妈,我不怪阳阳,我了解他,我知道他不会无故就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正如您刚才说的,他心里一定有什么结打不开吧。 ”林夕儿温言细语的说,她尽量不表现出任何对顾阳的生气。
  毕竟是面对正儿八经的婆婆,而且她明白顾阳的亲母和养母完全不同,顾阳的养母有着农村妇女的淳朴,而顾阳的亲母毕竟出自名门闺秀,行走商场数十年,她说话的语气和表情不一定会忠实地表达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事实上是她对顾阳的亲母并无过多了解,也只是见过一次面,通过几次电话而已,一切还都在相处的初级阶段。
  “唉!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我也在到处阳阳,这孩子可都把我急死了。等我找着他,我一定好好收拾他,给你解气!-”谢婉茹在手机那头说。
  林夕儿笑着说:“别,妈,你别生气,身体要紧,阳阳他一定会主动出现的,我了解他,我只是担心他一个人在外头不会照顾自己。
  看来顾阳并不在她亲母那里并不在巴黎,这已经不需要问了。
  “好孩子!我儿子能娶你做老婆真是一种天大的福气,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怕你想不开,正准备给个打个电话安慰安慰你呢。”谢婉茹在手机那头说。
  林夕儿说:“妈,那我就不多占用你的时间了。您有阳阳的消息一定及时通知我,我只想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平平安安的。
  “妈今天没什么事,正在左岸上喝咖啡,我刚拿出手机准备给你打电话,你的电话就过来了。你说响们多有默契呢。”谢婉茹在手机那头笑了一下说,“有时候我就在想,哪天你也到巴黎来,我、你和阳阳,我们仨坐在大教堂下的露天咖啡馆边喝咖啡边聊天儿,那几多惬意呢。”
  不知道怎么的,林夕儿总觉得谢婉茹好像知道顾阳的下落似的,否则她说话语气怎么会那么轻松,语气中表现出来的忧虑感并不太明显,可她又不好再问,因为谢婉茹已经间接表示了顾阳并不在巴黎。
  同林夕儿聊了一会,俩人才挂了电话,谢婉茹搁下手机,拉过我搁在椅子扶手上的大手,握在她的双手里,滇眼看着他说:“儿子!妈可从来没对好人说过谎,你这是逼妈做坏人呀!
  我们正坐在巴黎左岸一家闻名于世的咖啡馆门外的遮阳伞下,这座咖啡馆举世闻名,多少文人墨客都曾在这里喝过咖啡吃过点心写过东西,我喜欢的美国大作家海明威就曾经在这里写下过许多精彩的文字!
  我坐在她旁边,讨好地笑着道:“妈,我现在还不知道该在怎么面对林氏姐妹嘛!如果她们知道我在巴黎,没准儿她们明天就会飞来了!-
  “你到底怎么想的?儿子。”我妈看着我问,依然紧紧握住我的手。我摸出一支点上,吸了一口,低头道:“我也不知道 … … ”
  “可、可是,儿子,你不可能一直这样逃避下去吧?”我妈看着我说。我已经把我的心结如实告诉我妈了,我不想伤害林氏姐妹中的任何一个,我无法做出最终的抉择。
  无论我选择谁,另外一个都会因此而倍感痛苦,这种痛苦或许会伴随一辈子!当然,也包括我自己。
  我妈看着我,开导我说:“可是,自古世事难两全,你总要做出一个选择的
  “可我真的很无力。 ”我看着我妈道。
  我妈看看我,轻叹了一声,尔后转脸看着教堂前面的小广场上悠闲散步迷失的白鸽。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痛苦甜蜜。”我妈幽幽地说。
  “让我再想想好么?妈,你就别问我了。”我看着我妈道。
  “那你这次打算在巴黎呆多久?儿子。”我妈看着我问。
  我反握住她的手,故作顽皮一笑道:“我不走了。妈,我以后就待在巴黎算了。反正你在巴黎有那么大一座庄园,我不怕没住的地方。”
  “那好呀,”我妈笑看着我,轻拍着我的手说,“咱们母子两从小到大没在一起生活过,现在你正好可以弥补了妈的遗憾了。”
  “滨海那边的事业已经稳固了,”我喷出一口烟雾,看着我妈笑笑道,“我就在巴黎住上半年,没事去卢浮宫看看那些世界瑰宝,还可以去那些大文豪的墓地上走走,午后可以到咖啡馆写作,指不定我能写出一部像样的小说来呢!嘿!
  “真棒!我儿子是全才呀!”我妈拍着我的手背,笑看着我说,“妈支持你写作,还能带你去参加巴黎那些艺术家沙龙,你会认识到很多举世闻名的大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