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鸿熙的下巴因为出征在外长出一点点渣人的胡渣,你说他是粗犷野蛮刚愎自用的大将军,但是旺旺在这个时候,他的心思又格外的细腻敏感。用粗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方云修撅一下屁股,他就知道方云修要放什么屁。
就比如说现在,方云修刚刚一走神,就被赵鸿熙抓了个正行。
家里的夫人又在想外面的野男人。
这怎么行?
一定是他没有妥帖地照顾好夫人,才让夫人有力气胡思乱想。
他要知错就改,好好纠正自己的错误才行。
所以赵鸿熙毫不犹豫地一把箍住方云修的细腰,让他微微抬起,然后方云修就清晰地感受到他被一个硕大灼热的东西顶住了。这个狰狞的巨物像是在黑夜中敏锐搜寻猎物的猛兽,一下就看见他这个孤单无助的白兔,伸出利爪,露出尖牙,飞快地向他扑来。
他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身子就被这只猛兽贯穿。
颠簸的马背上,冬季凌冽的风像是要把人撕裂一般呼啸而过,方云修被赵鸿熙珍惜地护在怀里。看似非常粗鲁没有分寸,其实一点都没有把方云修弄伤。在方云修看来,将军简直是天赋异禀,在他目视前方,分辨道路都困难的情况下,赵鸿熙居然能够一边控制着缰绳,一边又准又稳地在他身子下面动作。后入的角度让方云修完全吞没赵鸿熙的小家伙,尤其高头大马跑起来的时候,速度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在不满石子的道路上连番颠簸,方云修就跟着马儿上上下下。
每一次身体因为颠簸微微地向上抬起,他的后面都会一点点抽离赵鸿熙的巨物,然后一阵短暂又难熬的空虚,他的身体脱离他理智的掌控和着风雪在说他舍不得,他不满足,他还想要。然后身体跟随地心引力的吸引,重重地落下,含苞待放的部位变得贪婪又渴望,喜悦地迎接被填满的一瞬间。后面结结实实地把赵鸿熙的巨物连根吞没。
刺激的感觉让方云修想要大叫。
赵鸿熙的□□直接捅入方云修最受刺激的深处,他们俩人实在太默契了,不需要对话,两人的四肢交缠的时候,没一点或轻或重的触碰都好像在诉说彼此的柔情。方云修的身体被赵鸿熙调教的平时稍稍一碰,就是一片泥泞,更何况现在这反反复复的颠簸,就好像方云修下面的坚硬不是一个血肉之躯,而永远不知疲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始终保持节奏的永动机,要把人的灵魂都跟着一起掏空。
赵鸿熙被他的温暖紧紧包裹,兢兢业业赶路的马儿可不懂得马背上两个人的心情,它只顾风雨兼程。赵鸿熙深吸一口气,他一点点冒出来的青色胡渣摩擦方云修的后劲,热气呵在他的脖子,又麻又痒。为什么方云修的小嘴那么紧。
将军一路驰骋着额头上冒出汗珠。
方云修身上散发好闻的香味,干净温暖,不像是异族浓重的香料,也不像是富庶之地浓郁的胭脂,就是清清淡淡的,惹人怜惜的味道。有方云修在的地方,就是家。
赵鸿熙让方云修正对着他,两个人的嘴唇碰在一起。
这个惊险的动作已经让方云修惊异失声,他口中唯一能够发出的音节也哑然失声。
他瞪大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在赵鸿熙不可抗拒的力量之下完成高难度动作……他不去国家体操对真是人才的损失。但是赵鸿熙这么能干,不代表方云修也跟着耐草,他惊惶地搂住赵鸿熙的脖子,双腿像是惯会攀爬的丛林灵长类动物,紧紧攀在赵鸿熙比直的腰上。
赵鸿熙的腰一直结实又漂亮,这和练出来的肌肉不同,赵鸿熙的腰是实实在在在战场上操练出来的。
每一寸紧实的肌肉流畅的肌理,都透露着他充满蓬勃的力量。深不可测的大海澎湃卷起巨浪,兜头打下的时候淹没粗声喘息的两个人。
赵鸿熙嘴角露出得逞的微笑,愉悦地看着方云修无处着力,只能紧紧攀着自己,尤其是他在抽送的时候,方云修啜泣着无意识的迎合让他和方云修紧紧连在一起。大氅之下两人紧密相连。方云修的兜帽也在剧烈的运动中滑落,一头瀑布般的黑发随风散落,泪珠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
就在方云修好不容易有点习惯这个节奏的时候,赵鸿熙又恶劣地加速,快马加鞭。
方云修彻底失去发声的能力,被剥夺思考的能力,只能在浪潮之中反复沉浮。
天上的月亮似乎也因为羞怯躲进云里,漫天的繁星不甘寂寞地闪烁,只要方云修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摇摇欲坠的星子,无声闪耀着像是默默注视的眼睛。
“妖精,你要把我榨干了。我想要你叫我的名字,我想要你说你只属于我。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只属于我。脑子里面想的也都是我……我会把你伺候的好好,每一天,都要更加的快乐。”
赵鸿熙粗粝深沉的声音是一杯陈年佳酿。
跨越时光岁月,风雨闪电人,最终凝成一个高大的身影,在方云修耳边痴痴呓语,给你快乐,让你攀上顶峰。
方云修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厉害,他后来居然因为太过疲惫,睡着了。
他对着小f坚持不改口,坚决声称是赵鸿熙把他干睡着了,技术还有加强的空间。
小f如果有一对眼睛,此时此刻一定是一对大白眼翻上天,“好好好,你开心就好。”明明就是□□晕过去了!所以你看中华语言是多么的博大精深,随便替换一个词语,表达出来的意思就是截然不同。
所以,等到方云修睁眼的时候,他们已经回到了边塞金城。
赵鸿熙在方云修沉睡的时候,已经完成了军队的收拢,现在尔玛族人一团乱,恐怕他们已经发现,他们不止是被毁了凤凰树,还丢了重要的大祭司,没有了祭司的尔玛族人,就像是巨狼去掉了牙齿。赵鸿熙临走前,还干了一件好事,他发现了当日见到的尔玛族王子,这个王子顺手被赵鸿熙像是切西瓜一样干掉。失去凤凰树,失去祭司,又失去儿子,尔玛族损失惨重,恐怕一时半会儿没有功夫进犯。
按照赵鸿熙的脾气,这一会儿正是斩草除根的好时候,只是他答应尤迦,除非迫不得已,他不会对尔玛族赶尽杀绝。
那么现在,现在赵鸿熙的目光再次放在了朝廷内部倾轧之下。
他已经受够了接连不断的暗算和挑衅,他从来不惧怕任何的挑战,他的骨子里就没有对皇权的惧怕和敬畏之心,他信奉真理和赵家世代的铮铮铁骨,他随时准备为国捐躯,但是不代表他会主动卸掉自己的牙齿,露出自己的软弱,任人宰割。
现在这一切,都要做出了断。
方云修惊讶地发现金城重镇的实力已经里里外外全部被赵鸿熙收拢,被布置得像铁桶一样的金城完全落入赵鸿熙的掌握之中,然而这个消息一点都没有传入京城。
方云修对赵鸿熙出□□厉风行的速度感到震惊。
他现在有点华怀疑,是不是赵鸿熙故意不想让他看到这些。他想得没错,赵鸿熙确实用了一点小手段,让他睡得更香,在他眼里,方云修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善良,明智,纤尘不染。对着这个复杂的世界来说,方云修实在是太过干净,干净到不忍心让他看见这座城市血流成河,在这片土地上与同胞拔剑相向。
镇守中官死不瞑目,他已经发出消息,告诉他的主子,赵鸿熙死了,死在尔玛族人手里,不会有人怀疑,他是为过英勇捐躯的,不会有人怀疑。
但是镇守中官万万没想到,赵鸿熙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当时面对赵鸿熙滴着血的长剑,镇守中官差点吓得尿裤子。赵鸿熙的半边脸都埋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落在镇守中官眼里,赵鸿熙就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他是回来索命的。他原以为他把赵鸿熙引入埋伏,他在从雪山逃出来之后,就爆发了雪崩,再去搜寻的时候,就听到赵鸿熙已经战死在尔玛族人手下的消息。
他再三确认,来报者非常确定,是从尔玛族探听到的消息,赵鸿熙确实已经成为孤山亡魂。
“你,你别杀我,我愿意我愿意把我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我的主子是……”
“你不用告诉我。”赵鸿熙指着他的剑稳稳地对准他的咽喉,抖都不曾抖一下。
“你不能杀我!”
“为什么?”赵鸿熙神情冷酷,“需要我提醒你,为了挑起战争,谎报军功,贪墨军饷,你们都做了什么吗?你们屠杀的,不是敌人,是自己的百姓。你们屠杀的,也不是有反抗的能力的敌人战士,是投降的边民。你早该死了,死一千遍一万遍都不够偿还死在你们手上的冤魂。”
“你到地下再效忠你的主子吧。”
镇守中官被赵鸿熙一刀毙命,死的时候两只眼瞪得像铜铃一样,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边上的巡抚吓得腿软,两股战战,看着嗜血修罗一样的赵鸿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鸿熙只是看了他一眼,把他丢在一边。
巡抚在赵鸿熙的身影消失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我的妈呀,怪不得都叫他煞神,真的太可怕了。